离忧不由的往后瞅了瞅,一时间竟希望自己后背真没那个玩意,希望是轩辕谋找错了女儿。虽然这亲生父亲够有权势,可这样的家庭却并不是她所想要的,如果她现在还是无依无靠,连生活都没着落的小孤女的放话,那么这算得上是天上掉下来的好事,。
可现在却不同,她已经有了江一鸣,找到了可以一生到老的人,而此时突然让她的身份发生这么大的改变就很难说是好是不好了。毕竟王候之家不同于民间普通百姓,规矩往往也不是一点两点,甚至于连婚配这些也都不仅仅是父母说了便能算的。
而她现在的日子已经很好了,她并不想有什么大的改变,因为任何的改变都意味着肯定会面对许多新的问题与麻烦,而这些问题与麻烦势必会对自己的生活产生很多的影响,好与坏都会有。
可问题是,似乎许多的事都并不能够随着她的想法而得到控制。
“既然如此,离忧自当从命。不过此事关系重大,离忧并不希望王爷找错了女儿,所以,一会我会叫上一个自己的丫环,王爷也可派一个女眷一并随我去查看,这样的话,离忧身后到底有没有王爷说的胎记,大家便都能一清两楚了。”
离忧知道此事不弄清楚的话,轩辕谋他们不可能放手的,如果这身体真是他们的女儿的话,她也是没有理由阻止他们相认的。毕竟,她总不可能告诉他们,他真正的女儿已经死了,而现在站在他面前的不过是一个用着他女儿的身体的重生的灵魂罢了。
轩辕谋听到离忧的提议,自然连忙点头同意,没一会的工夫,轩辕烈便从外头唤来了一个随行的丫环带到离忧跟前。
而离忧亦唤来了外头候着的绿珠,让其他人稍等片刻之后,便带着绿珠与那名丫环一并进了内堂检查自己后背是否真有花蕾形状的粉色胎记。
“小姐,还真有哦,粉红色的跟朵花一样的,我还从没见过这么漂亮的胎记。”绿珠惊奇的赞叹着:“你就从来不知道自己有个这么漂亮的胎记吗?”
离忧一听,顿时心中也不再有任何其他的想法,看来那个美貌娘亲真不是离忧的生母,而美貌娘亲从没跟真正离忧提起过胎记的事亦是有意的吧。
“我自己也看不到,又从来没有谁告诉过我,哪里清楚这个。”离忧没有多说,在绿珠的帮助下将衣裳穿好。
抬眼看了一下一旁的另一位小丫环,又朝她道:“好了,你先出去吧,一会我就出去。”
小丫环一听,自是领命,快步便往外走,显然是去向自家主子报信去了。
“绿珠,你去看看,公子怎么还没回来。”见那小丫环走了,离忧忙朝绿珠道:“再叫人去催催,说我有急事,让他务必马上回来一趟。”
“已经去催了,估计着马上到了,等一会我再去门口迎迎,顺便让二丫再去跑一趟。”绿珠虽然并不知道详情,可看着这些来人的架式,看离忧的神情,却也知道一定有什么大事。
“小姐,外头那两人不会……”她有些担心地问着,想按离忧吩咐的马上去院子门口,却又怕走开了这里发生什么事。
“放心吧,他们不可能对我做出任何不好的事来的,只不过是有些突生的变故,一鸣不在,我心中有些不安。”离忧叹了口气,现在是铁证如山,这定南王要认女,要带女儿回家的话,只怕就是她不情愿也是不可能再像现在这般自由自在的跟江一鸣住在一起。
不过,就算她不得不替真正的离忧担起女儿的身份,但不论任何的改变与外在的原因,她的婚事却绝对不会改变,这一辈子,她要嫁的人只是江一鸣,不论她是谁,是一无所有的孤女还是王候贵女。
再次回到大厅时,却发现江一鸣已经回来了,他正与轩辕烈父子说着话,神色之间染上了一层淡淡的匆忙,看样子只怕是得了信便马上往回赶。
见离忧出来了,厅里的人顿时都站了起来,一个个直勾勾的望着她,只不过眼中的神色却各有不同。
对于轩辕父子显然是激动与无比的喜悦,而对于江一鸣则是一贯的重视与关心。
“离忧,这回你总应该信了吧”轩辕烈一声叹息,语气竟给人一种老泪纵横的感觉,那种失而复得的激动与喜悦显然易见。
离忧愣了一下,朝一旁的江一鸣看了看,显然他还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并没有急着回答轩辕烈的话,而是将大厅内所有不相干的人全部清退了出去,很快厅内便又只剩下了轩辕父子、离忧与江一鸣四人。
“一鸣,你先坐在一旁听着,一会我再单独与你解释。”离忧朝江一鸣看去,一时间却也不知道跟他从何说起,见状,索性让他暂时也随她继续当一会听众,接着弄明白一些其他的事情。
既然事情已是如此,那么她现在所能做的是将整个的事情先弄清楚。比如说,当年那么小的孩子为什么会突然失踪,再比如说她那个美貌娘亲又是什么人等等。
“王爷,我的丫环已经看了,在我后背的确有你所说的粉色花蕾胎记,所以,你所说的我自然不会再怀疑。只是,有许多事情我却希望您能够解释清楚,比如说十四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而养大我的人到底又是何人?”
离忧的话让江一鸣不由得怔了一下,虽然从进门到现在他只是跟轩辕父子礼节性的打了个招呼说了两句客套之言,可是联系之前的一些事,还有眼前众人的神情,以及离忧的话,他隐隐的已经知道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