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在江一鸣的手下,那一头的青丝渐渐的被打理了起来,随着最后时刻的到来,精致的玉簪最终插入发间,与青丝完美的契合,美丽非凡。
离忧只从镜中扫视了一眼,头顶绾起的发髻与脑后及腰长刻意散开放下的青丝相互呼应,看上去果真有了一番少女独特的美感,而并非仅仅只是以往那个看上去还没有完全长开的小女孩。
“喜欢吗?”江一鸣旁若无人的替离忧端着镜子,含笑说道:“我可是偷偷练了多日,生怕今日出丑,影响到你的仪式。”
“喜欢,很漂亮。”离忧从镜子里望了江一鸣一眼,满眼的幸福。
将手中铜镜交给一旁的绿珠,江一鸣伸手牵起了离忧,一脸从容地朝众人说道:“谢谢大家能够来参加离忧的成年礼,现在礼仪正式结束,江某略备薄酒以表谢意。”
众人见状,纷纷抬手回礼,说着许多的祝福之词,见时候也差不多了,一旁的伙计大声吆喝着开席上菜,这些人才纷纷入座开宴。
今日之宴除了那突然加入了主仆四人以外,其他人都不算外人,因此江一鸣吩咐不分主仆,不论身份,全部入宴畅饮。
离忧只喝了一小杯便被江一鸣将酒杯给拿了开来,笑着说道:“你喝一杯意思一下就够了,多吃点菜,这些可都是聚福楼的拿手菜,平日那些人就是有钱也不是想吃便能全部吃得全的。”
离忧不由得笑了起来,自打聚福楼成了江一鸣的生意以后,她倒还真是头一回来,以前也就听说过,只知道这里的东西奇贵无比,有钱还得提前预约,今日倒是还真是亲眼见识到了。这不,那主仆一行四人不就是说慕名特意从京城来的吗。
“一鸣,你有没有发现,那个中年人一直都在看你。”离忧本也没想着多喝,只是微微碰了碰江一鸣的手臂,示意他注意那个中年男人。
“离忧姑娘,这没什么奇怪的,想必那中年人对咱家公子好奇呗。这聚福楼往日就是吃一桌也得提前定的,今日竟然关门不营业专门替姑娘操办成人礼,想是那人一定不知道公子的来头,所以这才心生好奇吧。”拾儿虽并不怎么放在心上,不过声音却也不大,小声的发表自己的见解,朝离忧解释着。
“我看着不像,他的目光很是特别,看着一鸣的眼神与别人都不一样。”离忧摇了摇头,微微又瞄了邻桌的中年男子一眼。
江一鸣见状,微微拍了拍离忧的手道:“放心吧,许是好奇罢了。看他衣着举止倒也不似俗人,你成年礼之际能有这种人临时上门恭贺,这正是好事。”
其实江一鸣也早就注意到了那中年男子,除了那中年男子以外,这里还有一人表现得特别奇怪,那就是正坐在他对面的萧叔。
萧叔时不时的朝那中年男子望去,眼中似乎隐隐流露出几分担心与不安,那样的神情是这个文武双全,沉稳睿智的男人所从末有过的。哪怕是他们遇到再大的困难,再大的麻烦时亦没有如此过。
“萧叔,你没事吧?”江一鸣见状只得朝看上去很是不太对功的萧明问了一声,怕是他有哪里不舒服什么的。
听到江一鸣的话,萧叔这才回过神来,连忙摇了摇头,扯出一丝笑容道:“没事,没事,就是突然想起了点事,现在没事了。”
说着,他又好象想起了什么似的,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盒子递给离忧道:“离忧,这个是萧叔送给你的礼物,东西是自己挑的,不知道你喜不喜欢,若是不喜欢的话也别嫌弃,回头想要什么只管跟萧叔说,定当再补给你。”
离忧听罢,连忙双手接过萧叔递过来的礼盒,当着众人的面打开来看了一下,满是笑意地说道道:“喜欢,怎么会不喜欢,萧叔有心了,谢谢。”
江一鸣往盒子里看了一眼,笑着说道:“还是离忧面子大,这可是萧叔亲自动手做的木雕,一般人可是连看都难得有眼福看到。”
离忧一听原来是萧叔自己雕的,当下更是赞叹不已,这木雕精细无比,又十分传神,想必没有十来年的功夫是绝对下不了这种手笔的,看来江一鸣没有说错,这萧叔还真不是个简单的人。
“不过是一些拿不出手的东西,倒是让你们笑话了。”萧叔很是感慨地说道:“离忧既然与一鸣一并叫我一声萧明,便自然也是自家人,闲时听一鸣说起过你对那些个金银首饰什么的也不太感兴趣,所以才会想起做个小木雕给把玩一下,你能够喜欢,我便宽心了。”
离忧听在耳中,自知萧叔是有感而发,这么些年来江一鸣也算是他从小带大,教养大,虽不是父亲,但恩情却胜似父子,如今想是将她当成了儿媳一般对待,因此才会有些感慨。
“您的这份心意,离忧甚是感激。”她很是真诚的说着,并小心的将小礼盒盖起来收好,正欲再说点什么,却见一旁的伙计走了过来。
“公子,方才的贵客说想与公子单独一叙,不知公子意下如何。”伙计走到江一鸣身旁,小声在耳畔通传着。
江一鸣听罢,下意识的朝那中年男人看去,却见那男人正一脸期待的朝他点了点头。
“他还说了什么?”江一鸣又望了离忧一眼,这才朝那伙计问道。
伙计摇了摇头:“没了,就这两句。”
江一鸣想了想,又朝那伙计道:“请他去二楼雅间,我随后便到。”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