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快放我下来,头好晕啊”离忧边笑边求饶,脑袋早被转得迷迷糊糊的。
听到离忧说头晕,江一鸣这才连忙停下来,一把扶住离忧,担心地问道:“还好吧,我一时太激动了,所以……”
“没事,不转就好多了。”离忧摇了摇头,继续说道:“我想坐一下。”
江一鸣听到,连忙扶着离忧就近坐了下来,自己则在她身旁亦跟着坐下来。趁着现在,他自然是想将两人的关系再进一步,刚才自己问她的话,这丫头还没有回答呢:“离忧,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嫁给我好吗?”
脑袋刚刚清醒一点,却听江一鸣再次急迫的向自己求婚,不由得笑了起来。她自然愿意嫁给他,只不过却并不想这么早。现在她这身体不过才十五岁而已,虽然这个时候的人都是这个年纪成亲的,可实际上却并不是合适的嫁娶年龄。莫说其他,单这身子的发育都还没有完全,太早结婚的话,太早为人母的话并不太好。
只是,这一点江一鸣会明白,会理解吗?
“一鸣,我愿意嫁给你,只不过却不是现在。你能再等多两年吗?”考虑到毕竟是这种环境,真要等到现代社会规定的二十岁结婚那倒也是太过了一些,所以综合一下最少也得十七八的样子吧。
江一鸣听到离忧说愿意嫁给他,心中自是欣喜无比,再听她说要等多两年,倒也没有什么不高兴,只是有些不太明白,含笑而道:“只要你愿意嫁给我,别说两年,就算二十年我也愿意等。只不过,这是为什么呢?”
离忧见江一鸣如此尊重自己的意见,便简单的解释道:“我记得很小的时候偶尔看过一本医书,说是女子结婚生子太早的话,其实对身体并不太好,所以……”
“嗯,这个我倒是觉得有理,好比你现在虽然已经十五,可其实还不算是个大人,只要是对你好的,过多几年便过多几年。”江一鸣自然希望离忧能够好好的,他继续说道:“不过,我已经让萧叔在外头置办院子了,原本也打算离开这里的,如今你我再久居于此,倒是有许多的不便。等安置妥当之后,我们便离开这里,去外头过你想要的自由自在的生活。”
其实江一鸣只说了一半,还有一半是他觉得郑子云对离忧的那种感情让他有些担忧。当然,他并不是怕离忧会怎么样,而是怕郑子云的举动会给离忧带来些不必要的麻烦,所以才会想着尽早将她带出这个是非之地。
离忧一听,连连点头,离开这种在大宅门去外头与江一鸣一起生活,自然是舒适畅快,可忽然间,她似乎又想到了些其他什么东西,不由得问道:“一鸣,这里毕竟是你母亲生活过的地方,离开这里的话,只怕日后很难再有机会回来了。你,舍得吗?”
江一鸣带着她离开的话,便等于是在向郑家摊牌,郑家定然会觉得有种上当受骗,被蒙在骨里遭到戏耍的感觉,因此只怕日后更是会与江一鸣划清界线,那么再回这个小院子就很难了。
“离忧,这里虽是她生活过的地方,但迟早我会离开,不可能在这里守一辈子,更何况,我娘一直都装在我的心中,不论我去到哪里,她都与我们在一起。”江一鸣温柔的抚着离忧的青丝,眼中是淡淡的留恋,当然更多的则是对日后生活的憧憬:“等过两年,你再长大一些,我们便成亲,从此一辈子相依相守,幸福生活。”
相依相守,幸福生活离忧喃喃的重复着江一鸣的话,那种被人疼惜,被人呵护,被人当成手心宝一样的感觉温暖得让她有种想要落泪的感觉。她知道,不论以后会遇到什么,只要在他在身旁,一切都会变得毫无难度,一生都永远不会再孤单难过。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离忧发现自己正舒服的躲在床上,而江一鸣则不知何时已经离开。
昨天晚上,她们靠在一起不知道说了多久的话,一直到她不知何时靠在他怀地安静的睡着,江一鸣才将她抱回到床上,替她盖好被褥,久久凝视之后,这才轻轻的离开。
昨晚的事如同梦一般让离忧有种不太真实的感觉,可脑海中江一鸣最后说的那句话却依旧清晰无比:从现在起,你便是我的未婚妻了
想到这,她又不由得傻笑了起来,只觉得幸福竟来得如此之快。
正睁着眼在床上发呆,门外却传来一阵敲门声,随继伴着绿珠的声音一并响起:“离忧,你起来了吗?时候不早了,得赶紧起床洗漱,今日可不能睡懒觉呀。”
离忧这才反应过来,今天是她十五岁的生辰,而江一鸣早就说过了已经让人准备好了在聚福楼替她操办。
原本她不想这般兴师动众的,在她看来成年礼什么的并不重要,可江一鸣却并不这样认为,这回自是不理离忧的意见,执意要隆重的操办。
“绿珠姐,进来吧,我已经醒了。”离忧边说边翻身起床。
门很快便开了,绿珠与二丫头都来了,一人手中端着打好的洗漱水,一人则拿了一套新衣裳。
“别穿那个,今日可得好好打扮一番。”绿珠见离忧正准备随意的穿上衣裳,连忙拦了下来,将手中的那一套新衣呈上道:“来吧,换上这个,得穿新衣才行。”
“这什么时候做的?”离忧有些犹豫,一边让绿珠帮忙换衣裳,一边问道:“穿成这样,哪里还像个奴婢,让人看到的话不太好吧?”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