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忧一听,心道这郑佳怡倒也算聪明,分析得合情合理不说,今日还摆出了一副主子应该有的样子来了。只不过,只怕这事可没这么容易解决,看样子,贼人也是早有准备。
而她亦是一贯的原则,只要不惹到她的身上,她也不会主动去管这事,免得到时惹火上身。
众人均不出声,除了飞霞与离忧以外,其他三人似乎根本就听不明白到底是个什么一回事。看样子五小姐像是丢了东西,可具体丢了什么却并没说明。
“我的性子你们也清楚,向来待你们不薄,如今出了这等事自是极为难过。”郑佳怡继续说道:“不过,念在你们好歹侍候了我一场,只要那偷东西之人现在能够主动站出来承认的话,我也不会太加为难,如果死不承认,到时让我找出来的话,可就别怪我不客气”
主子到底是主子,哪怕平日性子再软弱可在下人面前终究是主子,郑佳怡便是最典型的例子。
红儿见状,头一个跪了下来,她一脸坚定的朝郑佳怡道:“小姐,奴婢虽并不知道您到底丢了什么东西,但奴婢可以发誓,从来都没有偷拿过小姐任何的东西,还请小姐明鉴”
其他两个负责打扫屋子的丫环一见也连忙跟着跪了下来,如同红儿一般辩解着,那神情亦是委屈得很,暗道怎么进了个屋子打扫了下就成了贼人了。
郑佳怡一时间又没了主意,眼前跪着的这三人信誓旦旦的,平时看上去也老实得很,实在是不像偷东西的贼人,而剩下的便只有飞霞与离忧两人,飞霞跟了她这么久了,向来对她忠心得很,而离忧更是应该没有理由去帮二小姐偷她的玉佩。
“离忧,你说说看,这事到底怎么办?”郑佳怡又是本性流露,干脆抬眼看向离忧,习惯性的问别人的意见。
离忧知道此时自己亦是嫌疑犯,因此自当避嫌,再者这无凭无证的,让她怎么说怎么做?因此她只得回道:“小姐,奴婢也是这三天内进过屋子的人之一,因此也有嫌疑,所以并不好多说什么,还是请小姐自己明鉴吧。”
“这”郑佳怡没法,她也知道离忧的性子,应该说的时候自是会说,不想说的时候再问也没有,因此只好将目光再次不由自主地移向飞霞去了。
飞霞见状,看了看众人,这才朝郑佳怡道:“小姐,按理说奴婢也是嫌疑人之一,但为了洗清奴婢的嫌疑,奴婢倒有一个办法。”
“哦,什么办法?快说。”郑佳怡一听马上便有了主心骨,赶紧催促着飞霞将所谓的办法说出来听听。
“小姐,依奴婢看,那贼人不拿其他东西,偏偏只拿小姐最为喜爱,最为重视的蝶形玉佩,显然是居心不良,只怕是受了二小姐的指使,才会做出这等卑鄙之事来。”飞霞一副深思熟虚的样子,顿了顿后继续说道:“奴婢想,这人一定是得了什么好处,因此只要咱们将所有有嫌疑的人的东西全查上一遍,想必是不难找出那个贼人来。”
离忧猛地抬头看向飞霞,顿时好象明白了什么似的,只不过,却仍旧并没有出声,继续盯着眼前的情况瞧着。
郑佳怡显然对飞霞所说很是满意,她连连点点头,补充道:“你说得对,玉佩就是这几天丢的,若是贼人得了好处的话,一定还没有来得及转移出去。一会只要搜查一通,看谁的钱财物品有什么出入太大的,又说不明来路的,便一定就是贼人了。到时看她还怎样抵赖”
“小姐英明,不如趁着这会大伙都在这里赶紧派人去搜吧”飞霞见状,连忙趁热打铁,一副此事绝对与她无关的样子。而其他人一听,显然也都松了一口气,连连点头赞同,以示自己是清白的。
唯独离忧没有出声,仍旧一脸平静地站在那里,看不出任何的情绪来。
郑佳怡见状,不由得有些疑惑地看向离忧,问道:“离忧,你怎么不说话?难道对飞霞提的这个法子有什么不满的地方吗?”
“小姐,奴婢并没有什么不满的地方,只是觉得这法子并不一定能够找出真正的贼人出来。”离忧轻描淡写地说着,却也并没有半点的不满,只是就事论事而已。
“为什么?”飞霞微皱眉头朝离忧道:“难道你不觉得这是洗清自己嫌疑的最佳方法吗?亦或者你是在害怕什么?”
此话一出,顿时所有的人都看向了离忧,目光之中有怀疑,有惊讶,当然更多的是猜测。
郑佳怡没有马上出声,而是一副等着离忧解释的样子,在她看来离忧是最不可能拿玉佩的,当然她也并没有任何的证据,而只是直觉,心中最真实的直觉。
离忧微微笑了笑,朝飞霞道:“害怕?我怕什么,只是觉得这法子有些问题。大伙想想,如果那贼人真得了什么好处的话,会笨到将银子随身藏着吗?就算如小姐所想,她是没有时间转移,那也不见得一定还得藏在自己身上,自己屋子里,说不定她可以转由其他的小姐妹代为保管,也有可能早就托人将所得的好处给带出府了。毕竟这些根本就花不了多少的时间,而且也并不会多引人注意。”
“对呀,离忧说得也没错,若真是贼人,哪里会傻傻地等着别人来搜呢?”红儿连连点头,觉得离忧说得很有道理。往日她就觉得她们这些人里最为聪明的就是离忧了,今日看来倒也不假。
众人纷纷都跟着议论起来,郑佳怡这么一听,自然又是觉得离忧说得在理,本就是个耳根子软的人,再说又是一向信任的离忧所言,因此更是觉得在理。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