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胤舜有些慌了:“王妃,这是何意?”
“王爷,青青这丫头,叫月柔,哦不,应该说现在站咱们眼前的是李府的小少爷,李星言。”连梦馨的声音越发有力,仿佛一切都已经志在必得。
见胤舜脸色发暗,她继续道:“府里很多下人都偶有听到过青青叫李星言少爷,如月阁的小厮,也可作证,如月阁每月都会杀掉不少鸡鸭,那些血都会用来伪造月事带。再就是,府医也发现了端倪,请府医。”
府医一上来,就跪倒在地,一直祈求胤舜的宽恕。
“王爷,老夫眼拙,未能早日看清其中阴谋,望王爷恕罪。”
“府医,你且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王爷自会明查秋毫。”连梦馨道。
“是,王妃。”府医这才娓娓道来,“王爷,打一开始,老夫就发现庶,哦不,李公子,他虽脉象虚滑,但与一般女子相比还是不同的,但当时他以月事不调搪塞过去,老夫也并未太在意,可他服药调理许久,脉象依然与男子无异,老夫这才察觉到不对劲,急忙向王妃禀报。”
“可,月柔她,才刚与本王同房过。。。”胤舜仍然不相信这事是真的。
府医接着说:“王爷,前不久,李公子从城中一郎中出求得一药丸,那是能让人意乱神神迷的迷情药,不知王爷是否服用过。”
“药?”胤舜脑子一懵,那日夜里,李星言确实喂了他一粒药,难道?
他转头看着李星言,对方一言不发,看起来十分淡定。
连梦馨完全不给他喘息的机会,继续说:“王爷,最后一事,李家在这段时间已秘密逃离。”
“什么?!”
“没错,王妃说的都是事实。”一直沉默的李星言终于开口,并且用的是他本来的声音。
他毫无惧意,眼神透彻,转身跪在胤舜跟前:“王爷,我确实是男儿身,只因当初姐姐逃婚,我被迫入府,原本是想寻回姐姐后就向王爷坦白之后换过来,可我却存了私心,想要王爷能接纳我,这才没有及时说出真相。”
胤舜面如死灰,张嘴欲言,却不知如何开口。
紧接着,李星言掏出免死令牌,给胤舜磕了个头:“王爷,一切都是我的错,与他人无关,这免死令牌,希望能救我的婢女青青一命。”
“你,用令牌救一个婢女?”胤舜半晌才说出一句话。
“是。”
“好,好。”
胤舜心中难受至极,却分不清到底是为何,欺骗吗?好像也不太是,虽然他确实厌恶断袖之癖,但这些日子,和李星言的相处,他自认为能感觉到真心,可现在,他居然将宝贵的免死令牌,用在一个婢女身上,难道他和那婢女是什么亲密关系?宁死也要保住她?
或许是没想到李星言会这么轻易就承认罪名,连梦馨几人之前准备好的话术,完全没能派上用场。
“还有,王爷,安良娣也是被我害死的,所以安心是无辜的,王爷可以放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