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的几日里,他谨小慎微,尽量不与他人起冲突,因身边无可用之人,连伪造月事带这种事都得亲力亲为,每日去厨房搜罗鸡血鸭血。
当初还以为青青会作为陪嫁丫鬟入府,可人镇南王府有规矩,妃子以下的妾室不可带人入府,这就导致他身边无可信之人,换洗穿衣都得自己来,连睡觉都睡不安稳。
可这人有失足马有失蹄,七日回门这天,因为太过忙碌,回到王府后竟忘了伪造月事带。
眼瞅着夜幕降临,嬷嬷要来查看,如若发现月事已完,岂不是要被安排侍寝了?
他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东瞧瞧西看看,当初那把小剪子又入了眼,眼下别无他法,唯有以身试刀了。
他将并不太锋利的剪刀在烛火上烤了烤,便咬着牙狠狠地划向大腿根。
鲜红的血液缓缓渗出,很快就染红了月事带,他随手拿了根手绢缠在伤口上简单止血。
刘嬷嬷也在这时敲响了房门。
看着眼前血渍浓厚的月事带,刘嬷嬷有些疑惑,按理说已有七日,经血该是渐少的,可这李美人的怎么还愈发多了。
她狐疑的盯着李星言,又看看手中的月事带,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李星言还以为对方看出了破绽,急得往前一步想糊弄过去,结果扯着伤口踉跄了一下。
“哎,就这身子,美人您还是歇着吧。”
刘嬷嬷这一句话成功激活了李星言的大脑思路,装病未尝不是一个好办法,这《甄嬛传》还真没白看,哈哈。
李星言躺在床上面色惨白,府医正在为其诊脉。
所谓脉学,男女自是有别,左大顺男,右大顺女,男尺恒虚,女尺恒盛,尺脉既肾脉,寸脉为心脉,意思就是说男子成年后精满自溢,尺脉弱于寸脉,而女子成年后月经来潮,故尺脉强于心脉。
府医摸着李星言的脉搏,眉头微微皱起,总觉得哪儿不太对,这李美人,尺脉竟然弱于寸脉,似是男子脉像,不可思议。
就在府医纠结万分之际,一旁的小丫鬟指着被子:“血!”
此时,胤舜带着众妃子侍妾也到了如月阁,他不明白这人好端端的怎么就会晕倒呢?
“王爷,王妃。”府医收手起身作揖。
胤舜:“李美人如何了?”
“回王爷,李美人脉象虚滑,尺脉与寸脉颠倒,想来是身子太弱,月事不调引起的,待老夫开剂方子,调理调理即可。”
府医说完便要告退,侧妃周淑仪却多嘴问了句:“王府医,妹妹这病几时能好?”
“这个,怕是要调理上一些时日,因为李美人底子过于柔弱,老夫也不敢下重药,只能循序渐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