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是他眼花看错了,他又揉了揉眼睛,一个字一个字地看。
看了好几分钟,才确定是他理解的那个意思,顿觉天旋地转,风云色变。
他看看旁边睡死过去的人,所以今天江知予是分手了过来喝闷酒的?
还跟着倔驴似的一遍遍说不喜欢?不承认自己被分手了?
赵敬开窗吹风,醒了醒脑子,本着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的原则,给陶景妍发了消息。
[你们……咋回事啊?怎么突然就分手了?]
陶景妍很快回复:[你们那天说的话我听见了,我也见到孟桃了。]
赵敬如遭雷劈,差点劈了声:“卧槽!”
这还哄个屁啊!
江知予在昏沉的醉意里发现房间的灯被打开了,灯光有些刺眼,他眯了眯眼,但是看清房间门口站着的人时,都陡地僵住。
遮挡在眼睛前的手臂被他挪开,他看着那人如往常一般笑着爬跪上床,在他身边坐下,捧着他的脸又捏又揉。
嘴角弯弯的,唇边是他熟悉的小括弧和酒窝:“江知予!你是傻的吗?干嘛喝那么多?把胃喝坏了怎么办,笨蛋!”
江知予呆呆地看着她,没敢动。他张了张嘴,却没敢发出声音,他怕一出声她就不见了。
那人好笑地捏着他的脸:“这么看着我干嘛?真傻了?”
江知予握住她的手腕,不可置信般侧头亲了亲,手腕上有他熟悉的清甜玫瑰香。
他突然觉得心脏好像酸酸涩涩地泛起疼来,连带着鼻尖也有点酸,他好像已经很久没见她了。
握着她的手稍稍用力,那人顺势跌进他怀里,他长臂一拢,把人抱了个满怀。
那一瞬间,他几乎满足得喟叹出声,全身的细胞都叫嚣着鼓动起来。
他沙哑着嗓子叫了一声:“陶陶……”
怀里的人轻轻回他:“嗯?”
他嘟囔着说:“我那天说的话都是假的,我就是脑子气得发懵了乱说的,不是真心话,你别生气。”
房间里很安静,耳边只有彼此的呼吸声,和她轻盈的嗓音:“我知道啊。我又不是第一天领教你的嘴臭,我分得清的。我知道你没有把我当替身,你很喜欢我。”
江知予抱着她的力道很大,像是怕她消失一般,几乎将人融进身体里,哽咽着“嗯”了一声。
“我给你买了礼物,过两天我陪你过生日好不好?”
“好啊。”
他好像终于放心,像天真孩童一般露出一个满足的笑,抱着怀里的人,浸入昏沉的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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