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王不知道这件事吗?”镂月奇怪的问,这么大的事,能瞒得了阎王?
“除了阳寿已尽的魂魄要接受阎王的审判外,阳寿未尽而自尽的魂魄,是要在地府里受尽刀山洞锅之苦,直到阳寿尽了,才得以见阎王论功过,再决定来世的命运。
“而且,人间一年,地府一日,那些一时想不开的魂魄要捱的苦日子可比在阳间要长得多了。”梦儿解释道,“像你这种情形,若不是特案禀告,阎王是不会知道的,反正等你阳寿一尽,还是会回到地府采嘛!
“你想,就算你再长寿,能活到百岁,在地府来说,也不过是短短百日而已,阎王每天要审判转世的魂魄那么多,可没空去管你在阳世是住在谁的身子里。不过,若是事情宣扬开来,那可就不同了,不只你会立刻被拘回地府,我会受罚,还会连累到判官大人的。”
“既然如此,为什么你们不直接报告阎王呢?”镂月好奇的问。
“如果你守密,这件事便不可能宜扬出去,也就大事化小,小事化无;若是照实禀告的话,我却是惨定了。”梦儿可怜兮兮的说。
“我懂了,我绝不会张扬出去的。”镂月允诺道。
“谢谢你!你放心,往后你有需要我的地方,尽管开口,我一定会帮你的。”梦儿感激的说。
“梦儿!”判官声色俱厉的喊,这丫头说话老是不经大脑。
为了让宋楼月心甘情愿的回到水粼粼的身体里,他‘已经泄漏天机了,这丫头再在又……判官的黑脸更黑了。
梦儿偷偷做了一个鬼脸,朝镂月眨眨眼,表示自己说的是真的。
楼月会意的轻点了一下头。
好了,宋镂月,你也来得够久了,再不回去,会出问题的。准备好,我这就送你回水粼粼的身体里去。“
判官说完,衣袖朝镂月一挥,镂月立刻往后飞去。
躺在床上的镂月霍地张开眼睛,坐起身子。
她疑惑的看看四周,房里只有她一个人,没有判官,也没有梦儿。
刚刚那只是一场梦吗?
她这么想着,眼光不由自主的瞧向梳妆台上的钢镜。
蹬了许久,她终于深吸一口气,决定下床去证实一切只不过是她做了一个荒诞不经的梦,她还是原来的宋楼月。
可愈走近梳妆台,她的心就跳得愈快,不过才几步路的距离,感觉上竟像有千里远似的。
终于,她来到梳妆台前,当钢镜映出她的人影时,她突然紧张的闭上眼睛。
隔了好一会儿,她才发觉自己做了蠢事,于是慢慢的张开紧闭的眼。
在焦距对准后,她看着镜中出现的绝美容颜,不禁倒抽了一口气。
是真的!之前她误以为是梦境的一切竟然全是真的!
她不是在做梦啊!
镂月缓缓伸手抚向自己的脸,水嫩白皙的肌肤上虽然有几处擦伤,却一点也不减损这张脸的绝美姿色。
以前远远瞧着这张脸时,就已经觉得“她”美得如天仙般,如今细看,更教她为之赞叹不已。
弯弯的黛眉、卷翘而浓密的睫毛、黑白分明的大眼、莹亮的瞳眸、挺直而秀气的鼻、不点而朱的唇、吹弹可破的肌肤,以及乌黑亮丽如丝般柔滑的秀发、婀娜曼妙的身段……
红绡悄声端着晚膳进房,原本是怕吵了夫人,正想进内室看夫户、醒来没,就见夫人已然起身,而且就坐在先前令她失控的梳妆台前面对着镜子,一惊之下,红绡急着的出声叫唤。
“夫人!”夫人不会再失控吧? “你……你没事吧?”她小心翼翼的问。
“你放心,我没事了。”镂月想起自己先前的失控行为,不好意思的说: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不,没有……不,我的意思是没……没什么!夫人没事就好了。”红绡连忙道,见镂月拿起梳子想要梳理头发,她赶紧上前接过梳子,熟练的梳理起来, “夫人今儿个想梳什么样的发式?”
镂月本来想说随便,可突然想起一件事,问道:“红绡,堡里今晚要宴客的事是真是假?”
“是真的。”红绡道。
“那……堡主他没说要我出席吗?”镂月又问。先前李妍姬采时;她当她们是认错了人,不以为意,可现在既然知道自己往后要以水粼粼的身份活下去,她当然不能退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