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当着周念的面,从上锁的柜子里拿出个铁盒,递给周念。
周念说:“什么东西?”
一看,这个盒子原本是装巧克力的小礼盒,铁质的,应该是放了挺多年了,边缘早已磨损。
打开以后,里面用一块手帕包着什么,再拆开,这下看到了,是存折和现金。
周念疑惑:“你给我这个干嘛?”
沈峤青表忠心地说:“这是我存的钱,所有钱,都给你。以后也都给你。”
“……神经病。”
“小爷差你这点钱吗?”周念低着头,哼哼唧唧地说,他把铁盒塞回沈峤青怀里,“行了,行了,我们赶紧回学校吧。”
“今天烦死了都。”
周念想起来了。
盒子跟手帕都是他以前送沈峤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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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赶在放学前又翻墙回了学校。
傍晚老师点了名,确认孩子们都在,就放学让大家各自回家了。
周念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洗澡。
——趁他家的三个alpha都还没回家。
恨不得搓掉一层皮,确保没有信息素的气味残留。
又擦上花露水,然后自己左闻右闻,闻了半天,闻到后面他感觉自己鼻子都失灵了。
最麻烦的还不是这个,是他脖子上仔细看,还是能看出腺体,浅红的颜色就一直没有消退下去。
涂遮瑕膏的话太明显了,周念想了想,翻出一件无袖高领背心穿上,稍微搭配了下。
能做的他都做了。
还是慌。
——要是沈峤青在就好了。
尤其是晚上一家人一起吃饭的时候,周念一直提心吊胆着,生怕被发现,所以他格外话痨地一直在讲运动会的事。
妈妈还说了一句:“怎么擦了那么多花露水,被蚊子咬很惨啊?都被蚊子咬了还穿成这样子,你这个小孩子真是臭美。”
一吃完饭。
周念说:“老师布置了好几张考卷,我玩了一整天,都没写作业,我回房间写作业去了。”
他在屋里写作业写到八点多。
大哥也回家了,敲门进去。
眼下周念最怕的就是遇见大哥,说:“我在写作业呢。”
周尧走到他身边,问:“今天我走得早,不生气吧?”
周念说:“不生气,不生气,你工作要紧。”
周念故作认真地埋头写作业,在草稿纸上疯狂地演算起来,完了一道简单的题他翻来覆去地算错八次,倒是写字的“沙沙”一直没停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