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祭没再说话,两个人安静的吃饭。
许棉吃的很少,吃了几口就饱了。
赫连祭命仆人收拾了餐具,带着许棉去了天台。
天台上那架残破的钢琴还在,许棉走上前,抚摸过每一个曾经装着黑白键的地方。
许棉忽然转身,看着赫连祭,满眼期待。“祭,你……能不能弹一次钢琴给我听?”
无数暗涌浮上赫连祭的眼底,“谁告诉你我会弹钢琴的。”
“我忘了。”这是不能说的秘密吗?为什么赫连祭会这么生气。
赫连祭白玉般冷魅的脸上,似乎比寒冬的积雪还要冷,眼神冷的像是从冰窟窿里刚捞出来似的。“告诉我,是谁告诉你的,深蓝,还是司夜。”
许棉走到他身边,轻轻环上他的腰,脸颊贴在他的胸口处。“祭,不问好不好。”
赫连祭眼底的眸光渐渐恢复平静,他对许棉总是没有抗拒的能力。“我弹琴给你听。”
“好。”许棉点头。
赫
连祭让仆人把钢琴搬到了天台上,许棉坐在白色的吊椅上,晃荡着两条腿,安静的听赫连祭弹琴。
赫连祭的手指修长,注定了是一个出色的钢琴师,每一个简单的音符从他手指下流淌出来的时候都那么好听。
他弹了一首很缓的曲子,像是雨后湿漉漉的街道有行人行色匆匆的错觉,没有人停留,也没有人止步,街角一片荒芜悲伤。
那是很有名的曲子《雨的印记》。
一曲完毕,许棉走到赫连祭的身边坐下来,头靠在他的肩膀上。
赫连祭抬手又弹了一首曲子,曲调欢快,让许棉的心都跟着跳跃起来。
不可否认的是,赫连家的基因很好,无论是秦迹还是赫连祭,都能把琴弹的尤为出色。
不一样的是,秦迹的琴声听上去像是一个王子,诉说自己的情感。可是赫连祭的听上去则是压抑的,无法摆脱的梦魇……
许棉歪着头看着赫连祭。“祭,你有心事吗?”
赫连祭的手落在黑色的钢琴键上,衬的他皮肤更加白皙。“没有。”
“可是你的琴声很压抑。”许棉指了指他的手。
赫连祭伸手把她揽进怀里,“我的性格如此,所以琴声自然也会跟性格一样。你会不会觉得跟我在一起很无趣,我没有办法像别的男人那样,逗你开心,会说好听的情话。我能做的,只是把我拥有的都给你,哪怕是我的命……”
笑容,从许棉翦水瞳仁中溢出来,那么美,她牵起赫连祭的手,把自己的手掌放到他的手掌上,幽幽的说道:“那刚好,我喜欢的就是你这一款。”
赫连祭挑眉,唇弧染上一抹笑意。
许棉忽然就懂了,抬起头,侧过脸,有些生气。“祭,你又骗我。”
“我骗了你什么。”他轻笑。
“骗我说我喜欢……”许棉的脸蛋涨红。
“喜欢什么?”微薄的唇瓣轻轻诱她。
“你明明知道我喜欢什么。”许棉迅速跑开。
赫连祭追上去,从后面把她抱进怀里,俯首,下巴抵在她的头顶。“许棉,我也喜欢你。”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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