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你们等着不就知道了。”将手机一放,没有问到自己想要的信息。
盛夜酒吧之后的一星期,唐宁在店里待着,林浩突然带着周侯平上门。
林浩还好,面色红润如常,看起来没有什么问题。
倒是周侯平白着一张脸,神情有些恍惚,坐下来端着茶杯,愣愣的看着摇椅上悠闲看书的少女,只觉得她深不可测。
“看我干啥,脸上有花还是有金子?”唐宁接过林浩递来的奶茶,温温的,这种季节喝起来很舒服。
“唐姐。。。。。。”周侯平只觉得自己空中格外干涩:“那个人死了。”
那天之后,他和顾延就让手下兄弟跟着那人,结果昨天晚上得到消息,说是人出事了。
那人就是一个普通的小白领,一到周末就喜欢喝两杯。
昨天刚好星期五,那人照例到东区找了间酒吧喝酒,直到深夜两三点才摇摇晃晃从里面出来,招了辆出租车回去。
不知道是不是喝多了不舒服,才开到一半,人有些受不了,就打开窗户往外吐。
半夜两三点,道上是没什么车的,而且魔都的路那么宽,就算有,在这个时间点也鲜少会碰上。
可那出租车不知怎么回事,开在右车道最左侧的行车道上。
这不违背交通规则,没有什么大问题,可那人偏偏打开左侧的车窗将头伸了出去。
就在这时,迎面驶来一辆小货车,开在左车道最右侧的行车道上。
出租车司机只听到一声奇怪的声响,回过头去,发现后排的乘客身子正搭在窗户上,脖子上空荡荡的,头已经不见了,连忙停下车来报警。
等交警过来往回找时,发现那人的头已经咕噜噜滚到了路边,眼睛瞪得大大的,似乎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最诡异的是男子头断掉的地方,刚好是龙身刻到的地方;而且那么近的距离,出租车后视镜完全没有被剐蹭到,可男子的头就这么被刮断了。
“哪个人?”唐宁一时没明白他说的是谁。
“就是我们那天酒吧纹身的那个。”林浩帮着解释,他也听猴子说了,只不过并没有感到太多意外。
打小自己就见宁宁这么说过几次,每一次结果都和她说的一样。
一开始他也和猴子现在的情况差不多,被吓了个半死,不过后来次数一多,就习以为常了。
“你说的是那个人啊,我知道啊,当时不就说过了吗,那是个要命的纹身。”唐宁抖着腿,一脸不以为意,语气平淡:“我那时就看出来他没几天了。”
从她口中轻飘飘说出的好像是一颗花花草草,而不是一条人命。
周侯平有些无法接受:“那你。。。。。。那你为什么不去跟他说,你知不知道他才二十八岁,如果你说了,他也许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
他不知道为什么她可以如此云淡风轻。
“我为什么要告诉他?第一:我不认识他;第二:他也没有找我。”唐宁眼神平静的看着他:“我不是菩萨,没有大慈大悲之心,更不会普济众人。”
“可那是一条人命,白白看着一个人死去,你心里就没有任何负担吗?”周侯平激动地朝着她吼去。
唐宁摇着吸管,想将底下的焦糖珍珠吸上来:“对不起,我心里还真没有任何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