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振昌主张到北京,民政局一上班就登记,婚礼等他回京工作后再补办。
张元芹考虑的是孩子上学,户口的问题。
说来说去,具体的问题还要去民政局打听。
俩人正翻着户口本,把身份证搁到里面。
门口传来敲门声,陈振昌开门一看,不认识。
“你找哪位?”
“请问,这里是张姐家吗?她弟弟告诉我,她在这儿住。”涛子说。
“哎呀,涛子,你来了!快,振昌,这是我弟弟,快让他进来!”张元芹看见了他。
趁振昌赶紧把他请进了屋。张元芹要去倒茶,被他拍了一下,“我去吧!你歇着,腿还没好利索呢!”
涛子看陈振昌高大威猛,很有男子汉气概,对张元芹又很温柔体贴,不禁笑着对她说,“张姐,这是姐夫吧?”
张元芹大方承认了,“过了年就是姐夫了,现在还不是呢!”
话里满是春风得意。
涛子就嘿嘿的笑了。
陈振昌端茶给他,他赶忙起身接了,还对他说,“谢谢姐夫了!你不认识我,我是薛涛,跟张姐是老邻居。”
涛子五官长得平淡无奇,但是浑身上下透着一股特殊的魅力。既有不属于他的岁数的沉稳,内敛,又透着不羁的自信,整个人都很精神。
陈振昌对他一见如故,俩人握了手,就攀起了交情,“我小时候也在那住过,你们家住哪?”
涛子说,“我说是老邻居,其实也挺远的。我和建茂小时候老在一起。”
陈振昌说了几个人名,涛子都听说过,但都不太熟。毕竟不是一个年龄段,陈振昌在那待得时间又短,没什么交集。
聊了一会儿,涛子就问,“陈哥,你刚说张姐的腿怎么了?”
陈振昌就把张元芹出车祸的事又说了一遍。
涛子一听就站起了身,“姐,你告诉我那两个人的名字,我自有办法让他俩神不知鬼不觉得消失!”
话里就透出来一股狠戾。
张元芹赶忙把他拽到沙发上,又对陈振昌说,“你看你,老提过去的事干嘛?”
陈振昌笑着不说话了。
涛子却不甘心,“大姐,我哪能让你受这个委屈?你就告诉我,他俩现在关哪个监狱里了?我……”
张元芹怕他真的去搞动作,就在他肩膀上不轻不重的打了一下,“涛子!你还记得当初是怎么答应我的吗?不是说不在干任何违法的事了吗?你都忘了?
我告诉你。这个事不是冲我来的,我只是碰巧收到了误伤。我连问都没问那俩人叫什么!再说了,他俩已经受到了应有的惩罚,不用你再去添乱,知道了吗?
涛子,你的生活离那些事已经很远了!不要重蹈覆辙!”
张元芹很严厉。她怕涛子再跟原来的人联系,特别是因为她。
涛子心里是真的很气愤,但他也知道张元芹说得对。
他沉默不语。
张元芹转移了话题,“小梅怀孕了吗?你们俩也该要个孩子了。”
说到孩子,涛子的神情立马就柔和了。
他的脸上也浮上了笑意。
“小梅生了个女儿,刚过了满月。”
“嗨,你这孩子,也不告诉我,我还想去看看她呢!”
“还没办满月酒。想等小梅身体好些了,办百日宴。到时候再说,我再给你打电话。”
“好。孩子长得像谁啊?胖不胖?小梅的奶够不够?……”张元芹打开了话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