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们都放寒假了,张元芹每日都把这两个调皮的捣蛋鬼送到母亲那里。一是给母亲解解闷,另一个就是让艳芹拘着不让他们乱跑。这明明是有人给玩就行,倒是没事。这继通可是被关了几日就不耐烦了,嚷嚷着要回家。张元芹让建茂带着几个孩子去竞秀公园玩了一天,这才好些了。
晚上,张元芹把孩子们接回家刚进门,就听见电话在响。接起一听,是万阿姨。万阿姨一听是张元芹,就说到:“小张啊,我给你打了好几个电话了,把我给急的。你中午没在家啊?”
“阿姨,我中午没在家吃饭,有事啊?是不是房子的事?”
“没错呀,我说小张啊,阿姨为了你的事可是费老了劲了,你可得好好谢谢我。那小刘来电话了。”
“阿姨,我肯定要好好谢谢你的。这不过年了嘛,我还要去给你拜年呢。我这不还上着班呢,放假了就去。”
“嗯,好。我给你说啊,小刘说了,房子已经很便宜了,但是因为家里出了事,他也不想来回的跑,所以他说各退一步,两万块钱,就成交。如果不行的话,他也就先不卖了,太低了。还有,家里的家具啥的他都不要了,都包括在内了。你看,咋样?”
张元芹心里还算满意,跟自己预计的差不多,就装作勉强的样子“阿姨,行啊。您费心了这么久,就这么定了吧。我给我妹妹说说,年后就过户,行不行?”
“行啊,小刘也是这么说的。那我就放心了,总算没白帮你俩忙活啊。呵呵。”
张元芹对万阿姨又是一顿感谢,才挂了电话。想着明天放假就去她家转一下,把过年的礼送过去,也不让人家白帮忙。
转天就是腊月29了,厂里都放了假。举国上下,都在为马上到来的春节卯足了劲的在装扮。张元芹买了两斤槽子糕,两斤肉,还拎了两瓶二锅头,高高兴兴的给万阿姨送了过去。把万阿姨高兴地都合不拢嘴了。
大街上,有工人正在路灯上挂红灯笼,整条街都显得那么喜庆,就连行人脸上也是喜气洋洋的。
张元芹给母亲送了几斤肉和50块钱,让她拿着过年的时候给压岁钱使。又给了艳芹50元,让她多买些过节的东西。
转眼就到了三十下午,潘长兴早就写好了对联,和孩子们热热闹闹的熬浆糊,贴对联。张元芹在屋里准备年夜饭,包饺子。
把白菜剁好,把肥肉先切下来,剁成小块,瘦肉就剁成馅和白菜放一起。打开煤气灶,锅里放油,把肥肉用小火慢慢洘,等肥肉里的油滋滋响着慢慢溢出来,一股股香气弥漫在院子里。过一会,肥肉都变成金黄的肉渣,才从锅里捞出来,等油稍凉,慢慢的浇到和好的馅上。再细细的放入盐,撵好的花椒粉,一点点味精,在再加一个生鸡蛋,就开始使劲的搅拌,顺着一个方向,等馅料慢慢成团,不再松散了,就成了。
院门口,老潘带着孩子们已经贴好了对联,正搬着椅子,在挂灯笼。一对大红的灯笼,在大门口一左一右,好喜庆啊!张元芹又安排父子三人扫院子,扫胡同。
天色黑了下来,张元芹把饺子包好了,看着一个个白白胖胖的饺子整整齐齐的在篦帘上排着队,听着孩子们的欢声笑语,心里充满了知足的幸福感。她又收拾了几个清口的小菜,饺子就下了锅。
客厅里电视上播着广告,春晚马上就要开始了。餐桌也摆好了,饺子端上了桌,倪萍和赵忠祥主持的春晚也正式开始了。
一家人,一边吃着香喷喷的饺子,一边看着晚会节目,其乐融融。张元芹看着年轻的蔡国庆,感叹这小子年轻时还真是挺帅的。戴着眼镜的姜育恒一出场,也是年轻的没有一点皱纹,歌声响起:再回首,恍然如梦,再回首,我心依旧,只有那无尽的长路伴着我。。。。。。竟把张元芹唱的险些落泪。
吃完了饭,张元芹把孩子们的新衣服都摆在他们的床上,然后摆上瓜果梨糖,一边嗑着瓜子,一边看电视。传统是要熬夜的,不到十点,孩子们都困了。两口子想了个办法,跟孩子们玩扑克,一次一毛钱。开始几次,故意输给孩子们,孩子们见赢了钱,明天可以拿着买自己喜欢的好吃的好玩的,都精神起来。就这样熬着,新的一年的钟声响起,噼里啪啦的鞭炮声震耳欲聋的响起来,整个城市都沸腾了。
老潘带着继通在院子外面放了一挂500响的鞭炮,又放了几个二踢脚,大家就都回屋睡觉了。
一大早,被鞭炮声惊醒,继通和明明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妈妈正站在床头,笑眯眯的,“宝贝们,快起来,给爸爸妈妈拜年了。不然没有红包哦。”
拜了年给了红包,吃了新年的第一顿饺子。张元芹和老潘开始带着孩子去走家串户的拜年。先去爷爷奶奶家各自拜了,又去两个姑姑家,还去了原来租房的老邻居家去转了转。一天就在“过年好”“恭喜发财”“大吉大利”声中度过。两个孩子收获不小,回到家都在使劲得数自己的收获。
初二回娘家,一家人又骑车到了“王字街”。总算没有白花钱,屋里挺暖和,桌上的瓜子花生糖也挺丰盛,看来艳芹也做了不少准备。老太太的身子也好多了,虽然活动起来费劲,但是坐着说话已经不费劲了。
张建茂也在,他带着孩子,一直在家里,看来事情已经快明朗了。
建茂陪着两个姐夫喝酒吃菜,宝芹身子不方便就跟娘在屋里说话。张元芹和艳芹就在厨房里忙活着,一群孩子在一起笑闹,继通要带着弟弟去放炮,就让老大小薇看着。热热闹闹的,真是一个喜庆的羊年。
接下来的几天,各自的好友,领导都要聚聚,热闹了好几天。日子过得飞快,过了正月十五,孩子们也开学了。
从初八上班开始,周宝芬就一直看着自己,怪怪的。这天,张元芹拉住宝芬,“哎,你有话就说,有那啥就放。你看你这几天,怪里怪气的,谁招你了?还是我有不对劲吗?你怎么了这是?”
“我?哦,元芹,我最近都没睡好觉。你说,咱俩咋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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