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痛从手腕上传来,幸二叔咬破下嘴唇,才没让自己叫出声来。
旁边这个男子什么时候起身,什么时候出手,他全然没有任何感觉。
大刀落下的前一秒,自己明明才看见他端起杯子,惬意饮茶。下一秒,自己已经被他牢牢握在手中,就像是凭空出现,完全不给人一点反应的时间。
“你们幸家人挺奇怪的,怎么一个个都喜欢对我的女人出手?”
幸二叔手中的大刀溃散成一团无序的灵力,魏允的手却是没有松开。
身形一晃,捏着他的手腕反手一掰,折向后背。
“咔!”
这一次骨响传来的位置不再是手腕,而是肩膀。
魏允一松手,幸二叔连忙后退,要不是身后有弟子冲过来扶住,恐怕他已经跌坐在地。
望着无力垂在身侧的右手,对一出手便将自己弄成这幅样子的男子充满忌惮。
这个从未见过面的男子是谁?
“幸家二叔这是怎么了?我在这里赏月赏得好好的,你怎么一来就对我动手?”
唐宁把手搭在椅子后靠背上,下巴上面,看向幸二叔的眼神很是迷茫,似乎对他先前朝自己做出的举动很是不解。
她这一副明知故问的神情,让幸二叔看着更加生气,此时在他眼里,唐宁就是专幸家好事的灾星!
“唐宁,你不要欺人太甚,你自己做了什么心知肚明!”
她打幸家弟子,幸二叔尚且能够说服自己,把那当做玄门想小辈之间的切磋打闹,幸家弟子技不如人,挨打也是正常。
可她今晚做的事,他却怎么不可能说服自己是小辈不懂事才做出的!
“欺人太甚?
唐宁脸上的神情愈发茫然,对他的指责感到十分困惑和不解:“我好端端的在这赏月,能做什么呢?”
一把抓住林浩想要拿起杯子喝水的手:“你跟幸二叔说说我都做了什么,我怕我自己说出口的他不相信。”
你说的他不信,难道我说的他就信?
别忘了,我如今在玄门中的身份,可是唐家新手的弟子、你的师弟啊。
林浩其实心里很想拒绝唐宁提出的这个意见,但看到她藏在眼中的威胁,还是把拒绝的话吞到肚子里。
喉头一动,“咕嘟”一声,杯子里的茶水被他的一口饮尽。
“咳咳~”
转过身面向幸二叔,清了清嗓子后,才提心吊胆的开口。
“幸家二叔好。”
老师教了,做人要有礼貌,尤其是对长辈,见面当然要主动打招呼。
“我跟师姐和魏大哥是在八点来到这里的,到了之后,师姐瞧着月色不错,走得也有些累了,便决定在这里歇一歇,赏赏月。然后。。。。。。”
林浩不急不慢,把三人从下面出来之后做的事从头到尾说了一遍,包括先拿桌子、再拿椅子这种细节都没漏掉。
幸二叔知道这两个唐家弟子不可能说出什么有用的话,但也没想到他们敢这么糊弄自己。
“现在不是中秋时节,更不是十五月圆之夜,不时不节的,你们到这地方赏月,这话说出来,你们觉得有人信吗?”
现在可是十二月,大冬天的,有哪个正常人会大晚上跑到荒郊野外,顶着西北风喝茶赏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