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道门唐家这四个字的时候,幸少心中的轻视溢于言表。
在他眼里,唐家不过一个存在时间久远、子弟稀少的道门世家而已。
一个迟暮衰退的家族,有什么好惧怕的?
幸四叔被自己侄子的话气笑了:“不就是?”
看来大哥真的把这个儿子养废了。
不想再看他一眼,摆摆手,示意别的幸家弟子赶紧带他去医院处理断手。
这会赶去,手应该还能接上。
幸四叔的沉默,让被幸家弟子搀扶离开的幸少的心变得沉重起来。
道门唐家,难道和自己想象的不一样吗?
望着幸家弟子一个个转身离去,荣伯与中年女子点了点头,没在这座私家菜院逗留,也跟着往外走。
“荣伯,荣伯。”
穿着黑色唐装的少女跟在他身后,望着与自己反方向离开的幸家人,好奇闻到:“那道家小丫头,真的是唐家传人吗?为什么她一直自报家门,幸家人就不敢吭声啊?”
自己也是刚出来没多久,对于玄门中的许多弯弯绕绕,她几乎都只是听过,却没了解过。
“是真的。”
他见过唐老爷子,也亲眼见唐家的墨色玉笛。那笛子,和刚才那道家弟子小丫头拿在手上的一模一样。
荣伯对唐宁的身份并没有感到太大的惊讶,敢这般嚣张收拾幸家弟子,说明她的来路不必幸家差。
本以为会是哪座道观的精英弟子,没想到会是唐家传人。
比起唐宁的身份来路,荣伯更为好奇她为什么会来京都?
“幸家和唐家的渊源深着呢。就算幸家那小子断了手、被拿走一半精气,只要命还在,幸家人就不敢对唐家弟子说些什么,更何况还是他们有错在先。”
“为什么?”
唐装少女很是不解:“唐家弟子这么厉害吗?”
唐宁实力深浅她并不清楚。
从头到尾,她只用铜钱击溃灵力绘制而成的符文,仅出过一次手,自然没办法进行推测。
“唐家弟子厉害吗?”
听到这话,荣伯不知想到了什么,哑然笑出了声。
抬手摸了摸少女的脑袋:“胡丫头这话不对,不是唐家弟子厉害吗,而应该是唐家弟子没有一个是不厉害的。”
唐家无论是血缘弟子还是收入门下的外姓弟子,从来都没有一个是简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