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还没下葬,头发不可以扎起来的。”
感受到唐宁身上散发出来的低气压,哪怕对她这举动不赞同,也不敢直接拒绝。
“我知道。”
自古以来,家人去世,至亲披麻戴孝,女性一般都会披头散发不会束起,通过无心装扮表达心中的哀切之情。
这古老的习俗在城市中或许已经简化,但在这大山深处的村子仍继续沿袭使用。
“头发扎起来,待会你才会更方便一点。”
要跑着跑着被头发挡住了眼睛,那就不好了。
唐宁揉着她的脑袋:“你爸妈有跟你说清楚待会要做什么吗?”
“说了。”
村长小女儿一下抓住唐宁放在自己头上的手,眼眸纯净:“我是不是会有危险,会和阿姐一样死去吗?”
清脆稚嫩的童声本应该代表希望、心生,但这会却是在述说死亡。
意义截然相反的两者交触,让人忍不住心中生颤。
“为什么会这么问?”
唐宁眼中冷光闪过,自己都已经跟他们说过做饵引不代表送死,怎么从这小丫头的嘴里听起来不是这么个意思呢?
是自己没说清楚还是他们阐述有误?
“因为没有危险的话,就不会是我来帮忙了。”
从弟弟出生开始,她就知道自己和他的差距。
所有好吃的、好喝的,爷爷奶奶、爸爸妈妈都会先紧着他。
再加上自己不如大姐嘴甜,所以好东西鲜少会落到她手里。
“危险是会有的,但不会死。”
这是村长的家事,唐宁不好说些什么。
孩子多的家庭,能将一碗水端平的没几户。
手指头尚且长短不已,人心有偏爱也是在所难免的。
在唐宁眼中,无论这小丫头在村长家里处于什么地位,她都会将人保下来。
将一楼房间看了个遍之后,唐宁选定了厨房。
拿出黑色短匕,用细剑的匕尖戳破小丫头的手指,挤出一滴鲜血印在黄纸上。
手一抖,直接将其燃为灰烬。
“待会灯光要是暗了下来,你就打开门直接往外跑,我在外面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