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惨叫像是来自地狱深处,让听见的人也觉得一阵揪心痛苦。
司绮终于咬了咬牙,悄悄探出去半张脸。
白宣赫背对着她,专注的骑坐在一片血污中,手里拿着一只染了血的电推子。
推子顶端没有任何保护措施,露着两三片锋利的刀片,抵在下方的人的后背上,硬生生的推下了一层皮。
司绮再也躲不下去,她双眼猩红的看着床上的画面,心里泛起了一阵悲戚。
她想问白雪,这就是你一直骄傲的家庭背景吗?这就是你一直想要维持的优渥生活吗?
她想问孙莹莹,当初千方百计、抛家弃子力争的上游,就是为了让自己的孩子过这样的日子吗?
这些男人,这些所谓的上流,他们根本不把女人放在眼里。
越漂亮的女人,越是可以随意玩弄消遣的商品。
这样的上游,令她觉得非常的恶心。
非常的心痛。
也就是从这一刻开始,司绮不再恨白雪。
她想,要是自己在这样自私狠毒的女人教育下长大,在这种环境下、每天受尽这样的凌辱,大概会比白雪坏一万倍吧。
*
跳舞的人可以做到飞快的跑起来时、也身轻如燕。
司绮踮着脚冲向床上的白宣赫,猛地扑在他赤果的后背上。
左手用力扯住他一头英伦长发,发了疯一样往下扯,将毫无防备的他扯得高高仰起头。
右手同时将准备好了的注射器快准狠的,扎在他的脖子上。
但药效起作用因人而异。
同样的针剂,那晚放倒白雪几乎是一秒就见效了,但白宣赫却还能回过身来,扯住司绮的手,将她摔到床下。
男人拔掉脖子上的针筒,看了一眼,砸到地上,
“我还以为是谁!一窝生出来的烂货!”
白宣赫下床,一脚踩在司绮的肚子上。
随即俯下身来,手中锋利的电推子朝着她的颈动脉切去。
司绮没有闪躲,她眼中露出兴奋的笑意,甚至往上迎了迎。
白宣赫愣了一下,动作明显迟疑了两分。
他大概没有想过、会有人这么不怕死,并且还上赶着往刀片上凑。
刀片割进了司绮脆弱的皮肤,但她也终于够到了地上的针管。
捡起来,将它对着白宣赫的眼睛刺了进去。
针管尖细,能刺破粗粝的皮肤,自然能轻轻松松扎穿人的眼皮,再将底下的眼球贯穿。
白宣赫惨叫一声,扔掉了手里的电推子,双手捂着眼睛,倒在地上翻滚。
强烈的情绪波动,足够加速镇定剂在血液里的流淌。
一分钟后,男人躺在白雪房间、雪白的地毯上,失去了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