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面万事从简,我不能给你大摆筵席好好庆祝你的生辰,敏敏,真是委屈你了!”吃了寿面,玄烨又心有愧疚道。
洛敏不以为意地笑道:“你明知我不爱奢靡,也就老祖宗设宴的时候跟着吃顿好的,我自个儿嘛,有你陪着我吃寿面便够了。”
“好歹是大清国的皇妃,你呀,总和后宫那些嫔妃不一样!”
“我就这性子,宁愿省下来充给将士们做打仗用的军饷。”
“你这样贤惠……我……唉!”他不忍说下去,洛敏笑他:“我生辰,你可不许唉声叹气!”
“好,我不叹气,我高兴,只是没有寿宴,贺礼总是要送的。”玄烨恢复笑容,洛敏不禁好奇:“这次你又要送什么宝贝?你以前送的那些金银首饰我一年难得用几回,书又要堆不下了,还是留着给孩子们吧。”
“这回啊,和以前都不一样。”玄烨神秘兮兮地说。
“哦?”
“你等着。”说着,玄烨又起身,走到东窗下,那里堆着一捆捆的书,洛敏的视线一直跟随着他,见他弯腰又站起,转过身来时,手上已拿了一个楠木匣子。
“里面装的什么?”
“你猜?”玄烨重新坐到床边。
洛敏细想了一阵,摇了摇头,而且见那匣子上了锁,更是一头雾水,“你不是要叫我想办法找到钥匙,才能知道里头装的什么?”
玄烨点了点头,随即凑近她,道:“可以提醒的是,钥匙就在我身上,要想拿到,就瞧你本事了。”
一股热气喷薄在她脸上,洛敏顿时满脸涨红,嗔道:“你学市井泼皮,耍无赖!竟欺负一个病中弱女子!”
洛敏别过头,咬住下唇,瞧着她白里透红的脸颊,还有那张紧咬住的珊瑚珠一般红润的唇瓣,倒好像她把病气过给了他,浑身燥热得很。
“敏敏……”他深情地喊了她一声,洛敏浑身一颤,他又说:“你真不愿意问我讨钥匙了?”
洛敏又羞又急,瞪了他一眼,“不要了!这劳什子玩意儿忒麻烦!”说着,就把匣子推还给他,玄烨抱着匣子愣了一下,随即勾嘴一笑,把那匣子往床尾一放,道:“可我今儿个就想给你了!”
这话说得洛敏羞愤难当,更是措手不及,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玄烨已脱了靴,跟个无赖似的钻进了她的被窝,搂着她的腰,眼看就要吻下来,洛敏忙伸手挡住他:“你疯了么!我正病着呢!”
玄烨捉住她的手,低哑着声音说:“烧在你醒来时就已经退了,方才虽喝了药,可还要出身汗,才能好全。”
“别瞎闹!略通歧黄之术便当自个儿是太医了,哪有你这样蛮不讲理的,要是……唔!”话还没说完,嘴已被他堵住,吞没在了肚里。
洛敏胡乱挣扎着,生怕把病气过给他,可玄烨死死抓着她不放,另一只手正抚摸着她的衣料,一阵深情强吻,他放开她,洛敏粗声喘气,玄烨的小胡须撩得她左脸颊痒痒的,热气又吹向她耳边:“往后不许再穿汉服,即便想穿,也只能穿给我一个人看。”说着,他一口咬住了她的耳垂,那上面空无一物,而她早换回了旗装。
洛敏没有想到,这说来说去,他还是对那两天的事耿耿于怀,就算下了封口令,那也成了他心中一道永远磨灭不去的阴影。
他是谁?他是一代帝王,是康熙,怎会容许他身边的人做下半点有损名节的事!即便是他呵护备至的洛敏,也不能!简而言之,他就是吃醋,就是小心眼!
洛敏哭笑不得,故意调笑道:“要我不答应呢?”
玄烨脸色一沉,吐言道:“那我回宫后,便叫人盖一座别院,把你圈在里头,只能我一个人去!”
“我又不是你的犯人!”洛敏心里不愉快了,又闷闷地说:“还是你要学汉武帝‘金屋藏娇’?”
玄烨没有否认,抱紧了她,道:“你说得对,我要把你藏起来,永远保护你,谁都没法儿害你,谁都没法儿带走你,你在那儿等着我,我会来找你,待天下太平,你刺绣缝衣,我养鱼耕地,咱们下半辈子就做一对人人称羡的神仙眷侣……我还要叫人盖一座小书斋,白天让孩子们在那儿上学,我亲自教他们,晚上你就陪着我一块儿看书,咱们谁也不离谁。”
起初是气话、玩笑之言,后来越说越认真,倒好似计划周详,早就想好了。洛敏感动得说不出话来,泪水从她眼角慢慢滚落,玄烨低头吻了吻,洛敏又破涕为笑道:“傻瓜,史书上哪有记载汉武帝真盖了座金屋藏阿娇,不过都是民间小说杜撰罢了!”
“不管是不是真的,我全要做一回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