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走远又走进。
小手捧上大叔攻的脸。
吧唧。
对着嘴狠狠亲了一口。
重新捂着通红的脸跑掉。
只是,也许他永远也不会知道。
那时的大叔攻睁大了眼睛,青筋几乎暴起,却还是伸不出一只手指挽留。
养成受走了,真的走了。
等大叔攻能自由活动的时候,养成受已经带着他不多的行李消失的干干净净。
明明还是装满了东西的房间,却独独少个那个会缩在角落听广播的小笨蛋。
没有了,没有那熟悉的软濡声,没有那总是安静的小身影,也没有那简单却清澈的笑容……
事实上,大叔攻去找过风衣男,却得知对方已经回了HK,而养成受则被他爷爷接到国外治疗。
最后,大叔攻得到的也只有一张特快专递过来的亲子鉴定复印件。
拿着那张证明,大叔攻什么也说不出口。
只觉得心里像是空了一块,怎么也填不满。
傲娇受知道以后,来找过大叔攻和好。
大叔攻只是笑笑,转身离开。
此后也再没见过傲娇受,再后来听说他考到了HK浸会大学的硕士,不知道是真的假的。
反正大叔攻也并不关心。
他还是一样每天上班,下班,加班,指挥助理女士,蹂躏小助理先生,勾引公司女职员。
回到家,还是会习惯性的说一声我回来了,哪怕没有人回应。
也还是会在街上看到身形瘦小的男孩时,驻足发呆。
老奶奶看不下去了,说儿子,你要真舍不得,干脆再领养一个好了。
大叔攻笑着摇头,不用了,一个就够了。
更何况,我舍不得让别人取代他的位置。
大叔攻指着胸口,他在这。
于是,大叔攻依然过着他单身贵族的生活。
和朋友出去喝喝酒,带助理去应酬。
只是,更多的时候他喜欢宅在家里,听着广播或者养成受的录音,上网找资料或者搜索他的小季云。
一年年过去,大叔攻越来越大叔,已经有两三岁的孩子管他叫爷爷(大叔攻还是风度翩翩儒雅状,不要误会……)。
不少人好心给大叔攻介绍对象,有男有女,大叔攻却一次也没有去过。
既然放不下,就没有必要误了别人。
大不了一个人过完一生,也没什么不好。
本着这样的年念头,大叔攻规律的生活着,直到……
有一天,在一个阳光灿烂的午后,一个俊秀挺拔的男人带着眼镜蹲在他在楼下。
大叔攻下车正要回家,看见对方,先是疑惑,再是怀疑,最后是不可置信。
而对方却在看见他的瞬间站起来,目光视奸一般扫过大叔攻身上的每一个部分,那灼热的目光中偏偏又带着一种分明的委屈。
大叔攻睁着眼睛一眨不眨。
对方却推了推眼镜,抢先开口,我被赶出家门,现在无家可归,你养我吧……唔唔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