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恭敬道。
“是。”
“那为何,去年的账上,竟还有与庐州茶庄往来的账目?”
两人对视一眼,急忙翻看账本。
账本上的字…
迟未眼神掠过重重人影,落到付瑞铭身上。
付瑞铭心中一颤。
“过来。”
付瑞铭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走到几人面前,身上的汗又湿了一遍衣衫。
“见过大东家,管事先生。”
“与庐州茶庄往来的账目,是你亲自登记造册的,你这是在做什么?”
付瑞铭没见过这么大阵仗,声音有点发颤。
“庐州茶庄,我没,没…”
此时,一阵清香侵入自已的鼻尖,再抬眼时,大东家的身影就在眼前,她的眼眸极其认真地看着自已,带着微微笑意。
“你不必害怕,照实说即可。”
她的声音似乎犹如薄荷草,瞬间令人头脑清爽。
“他手上有玉茗茶庄的信牌,而且是庐州茶庄的,并且他银子都付了的,账目上并没有错。”
陈十一看着面前有点紧张,但满脸正色的少年忙慌不迭地解释,却还保持头脑清醒,口齿伶俐,确实难得。
“好,我知道了,你先退下吧。”
付瑞铭准备退下,又听得声音说道。
“你是谁带进来的?”
迟未躬身道。
“是在下,瑞铭很是适合做这行,就把他给雇了进来。”
陈十一笑了笑。
“所以,从一开始,你就选好了替罪羊,要让他为你顶罪是吗?”
迟未眉头微蹙。
“大东家,无凭无据,你为何这样说?”
“这位小干事,在茶庄,算是你的人,然而账目上出了这么大的问题,你作为他的直接大管事,却充耳不闻,并且,他的权职如此小,管理的账目怎么就直接进了总账目。”
“还有去年的茶叶,当时傅旭文还在。”
“你觉得反正人都走了,又是傅旭文做的账本,而且,我们以后查账的时候,利用付瑞铭接触庐州茶庄的事,引诱查账之人看到庐州茶庄几个字,转而联想到傅旭文离开的事,也会自然而然把这件事扣在他的头上,你呢,刚好就躲过这一劫。”
“我说得对吗?迟大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