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得一阵娇弱的声音似水似泉,让人忍不住心生愉悦。
陈十一心里一咯噔,这个声音是伯渊的。
“大人,奴家好生伺候你,你能放了东家吗?”
不要,不要!
陈十一猛地拍打着墙面,伯渊,你不要做傻事!
他们要的只是银子,不要人的!
“想不到,你东家还藏了你这么个宝贝。”
袁知州淫邪的笑意,抬手摸了摸伯渊细嫩的脸庞。
伯渊转头,眼眸里闪过一丝厌恶,又被他很好的掩藏起来。
“大人,你明日能放了我东家吗?”
“小东西,你今晚只要把我伺候好了,明日你东家就可以回去了。”
“大人要说话算话。”
此刻的陈十一,听得这些话,她觉得自已该要疯了。
她双手拼命地捶打着墙壁,大声地喊叫。
“伯渊,不要,不要,我明日就能出去了,不要为我这样。”
没有任何人回应她,旁边的厢房声音越来越大。
刚开始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衣料在摩擦,没过一会,就听得伯渊闷哼,喉间溢出隐忍痛苦,接着又听到一阵极大的惨叫声。
陈十一抱着头,撕扯着头发,犹如一只困兽,不断地在房内走来走去。
“福大,福大,你在哪?”
厢房内没有窗户,只有四面墙。
她拼命拍打着门,用脚踹,那扇门都纹丝不动。
旁边厢房的声音越来越大,伯渊一直在惨叫,那样尖锐刺耳,仿若下一秒就会死了过去。
他一直在喊疼!
陈十一被人冤枉,进了牢房,抽了鞭子,她都不怕的。
但在这个小小的房内,有床,有被,有光,四四方方的,却像极了地狱。
那些尖锐的呼吸,极致的疼痛,惨绝人寰的鞭笞,宛若一道道枷锁,套在她身上,压得她无法呼吸。
她只能扯着喉咙嘶喊,希望有一缕声传到外间,希冀着福大听得到,伯渊能听到。
可是,无论她如何喊,她的声音只能停留在这四堵墙组成的屋子内,一刀一刀割裂凌迟她的心。
她不要别人以这种牺牲的方式来救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