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然回道。
“茶叶并非必需品,只有权贵世家,官宦,富户,稍微手中有点余钱的,都会购置,而且,就算再贫穷的家中也会购置一些,毕竟,逢年过节时,好的茶叶,是招待客人最佳的方式,也是他们的脸面。”
陈十一点头。
“是的,你说得很对,但能买得起茶叶的,在大邺,只有那一小部分,而且这一小部分,都被大邺的巨贾分得差不多了,我们的茶庄,能喝一口汤,都是靠着幽谷县的茶叶品质与其他不同才在这里站稳脚跟。”
李芸周接话道。
“那也是我们的优势。”
陈十一点头。
“常意,以后的消息渠道你去负责,景然,淮州还有安州的茶庄,你来负责,并且加快开设其他州府和各县的茶庄,不要太大,只做小的,多设点,分散开来,这样既不引起其他茶商巨贾的注意,也不会引起官府的人的注意,以便于我们先扎根。”
景然皱眉道。
“东家,经过上次沁韵楼的火灾,我们手上可动的银钱并不多,如果大范围地撒网,只怕会周转不开。”
陈十一回道。
“京都茶庄卖出去的银钱,可以先垫进去。”
景然又问。
“东家,存在天信钱庄的银钱是否可以动用?”
陈十一想起那两块牌子,是天信钱庄取钱用的,那里存了近四万两白银,这是她准备给裴珞疏的银子。
他在官场上走得好,少不得要银钱打点。
“不能动,万一他需要,他的事情比较重要。”
她想到什么又说道。
“我想在短期内挣一笔大的银钱。”
李芸周不解问道。
“你为何忽然有这样的想法。”
陈十一沉默了半晌,在众人以为她不会开口解释的时候,她又说了话。
“舅父说,只要自已挣的银钱到了一定的数,假如哪个地方有了灾难,把银钱一捐,他在殿上引荐一番,我就能博个封号,有了封号就可以养上百的持刀剑的府兵,到了那个时候,我就能去江州找裴珞疏,有了府兵的守护,我就不相信温之衡还能动得了我们。”
李芸周叹气道。
“你想法是好的,但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就算如此,也难免百密一疏。”
陈十一沉思道。
“但不可能因温之衡的威胁,我就永远不能与裴珞疏在一起吧。”
常意说道。
“我觉得最稳妥的办法,就是把忠义侯拉下马,这样他就威胁不到东家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