惋怡看着远去的傅旭文,眼眸如淬了毒一般。
她跟着他来庐州的第一夜,他就给她喂了一碗堕胎药。
她当时忙解释,这个孩子真的是他的。
傅旭文却冷着脸,看着她轻蔑地笑。
“孩子是不是我的,我还不知道吗?”
这一刻,她才知道,她跟了一头怎样的豺狼。
那一夜,他任凭自已在房里哭天喊地惨叫一夜,鲜红的血液浸湿了床单,也没有给她请个大夫。
她见到他时,揪着他的衣角,惨白着脸。
“我们好歹有着几个月的夫妻情分,你为何如此对我?”
他站在门口,背着光,看不清脸上的神色,只听得他冷厉无情的声音。
“不是你扒了衣服上了我的床吗,说起来,我的清白都是你毁了的。”
惋怡没有再说话,只能把她以前缠着傅旭文买的衣服去当了,换了药吃。
至于其他的金银首饰,全部被傅旭文给收了回去。
“一个骗子而已,配不上这些。”
她想一走了之,但又无处可去,只能跟着傅旭文身旁。
只是,但凡说了一点他不愿意听的话,直接挥手打了过来,一丝情面都不讲。
惋怡心想,这都是自已骗人的报应。
但,她也想知道,傅旭文的报应什么时候来。
他从一个乞丐,得了福运,被他阿姐给捡了回去,后来,就利用自已背叛了阿姐,另起炉灶。
这样的人,自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傅旭文自然不知道惋怡那么多心思,他反正也没心思管她。
只是阿姐那边,究竟出了什么事,沁韵楼如何被烧,元西又为何死了,还有,她来安州,又究竟是为何?
他唤来底下的一个管事。
“你帮我去查一下,安州那边茶庄,东家为何亲自前来,要事无巨细,做好了有赏。”
那管事喜滋滋地下去,忽然又被傅旭文叫住。
他揉了揉发疼的脑袋。
“算了,别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