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放心,我会有的。”刘智彬眯眼的样子就像大奸臣秦桧重生。
“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时心紫突然对他露出一抹风情万种的媚笑。
刘智彬有一瞬间的失神。
下一秒,一只纤细秀巧的拳头已经揍上他的鼻头,威力十足,他鼻子立刻流出血来。
“你这个贱女人——”两回来逞威风都没成功,刘智彬恼得简直要内出血了。他忘了站在别人的地盘上应该保持冷静的生存原则,大腿抬起就想踢踹害他受伤的罪魁祸首。
一个女人而已,他以为他搞得定、想不到攻击中的脚却被另一个高大的男人捉住了。
郝韫然的五官僵硬而阴冷,手刀抬起,劈向刘智彬踹人的腿,喀嚓一声——
“啊!”刘智彬杀猪似地吼叫。“杀人了,救命、救命……”他怀疑他的腿被打断了。
郝韫然一把拎起他的领子。“收回你的话。”
“什、什么……”刘智彬压根儿不晓得自己说错了什么话?这个软书生会气成这样。
郝韫然的眼神比刀子还利,笔直砍向刘智彬。“从今天起,时心紫就是我郝韫然的妻子了,你可以称呼她为”郝夫人“、或者”时小姐“,要让我听到你再说出任何一句污辱她的话,你可以跟你的舌头道永别了。”“是……我知道了……”所谓恶人没胆,就像刘智彬这样。
郝韫然拎着他,像赶一条狗般将他扔出了办公室。
廖宛蓉这才抓着扫把跑过来,慢了一步。
时心紫咋舌。“想不到你这么厉害?”她是真的讶异,还以为他是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白面书生呢!
“我有两个非常古怪又麻烦的弟弟。”他说这话的时候眼里是一片慈爱。韫礼和韫霆从小就不是乖小孩,他们的父母不时争吵不休,教养两个弟弟的责任自然落到他身上。大家以为他是怎么搞定那两个顽劣份子的?没有三两三,他现下坟头的草都比人高了。
时心紫理解地点头。“红狮和黑爵!”这是那两个顽劣弟弟的绰号。“他们是……非常与众不同。”十足技巧似的说法。
郝韫然同意地颔首。“太与众不同了,所以从小到大闯出来的祸才会像天上的星星那么多。”
“呵——”她抿唇微笑。眼里的凄然犹在,但黯淡的小脸总算抹上一层光采。
他走过去,揽住时心紫的肩,此时廖宛蓉已识相地避开。
她吐出一口好长、好长的闷气,螓首倚进他胸膛。
“放心吧!我会熬过去的。”虽然她的圣域即将被玷污……一想起来。她的背脊就不自禁地僵直。
不!别再想了,逝去的就是逝去了,挽不回来,缅怀无用,她应该放眼未来;而且上帝对她已经够好了,起码它在她最艰难的时候,将韫然送给了她,她相信只要有他在,她的人生依然有十足可取之处。
她的情绪波涛和心里的不甘与挣扎,全部透过他环住她的手臂流进他心田,那样明显的痛苦,令郝韫然无法视若无睹。
“心紫。”他语气里的认真浑似坚持固守的城池。“再试一次。”
她讶然地抬眼看他。“可是……现在这种情形我们支持不了多久的,而且,不会有人来援助我们……”
“先缩编,将所有的开销减到最低,就当你现在是在开一家新公司。”
她眨了眨眼。“你的意思是……要我从零开始。”
“有何不可?”他鼓励她。“当年我们的母亲创立”新意“时也是这样,没钱、没生意、没有援助……什么都没有,然而她们成功了。”
“老板,我觉得可行。”躲在茶水间的寥宛蓉悄悄探出头来。“而且,你也不用担心裁员问题,除了几个忠心的,其他人也走得差不多了,我们没剩多少,用不着这么大的办公室,或者……
反正你家够大,我不在乎换个工作地点。“
时心紫感动得泪水盈眶,脸上现出了阔别以久的光采。“你们……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但……谢谢、谢谢。谢谢……”她又哭又笑,扑进郝韫然怀里,捧着他的睑,热吻不绝。
然后,他们一起张开手来,廖宛蓉跟着奔过来,三人抱成一团。
郝韫然的心里涌着一波又一波的心疼;他爱她,全身上下每个细胞都爱她,只要她开心,他愿意连生命一起献给她。
看她难过,好像有人拿刀在刨着他的心,他痛极了。好不容易,她重展笑颜,他决定誓死守护这分美丽,不计一切代价!
第十章
重新开始并不难,只要有决心、有毅力,每个人都可以办得到;但要成功就不一定了,除了天时、地利外,人和也是一大要素。
新的“新意”开张遇到的第一个关卡就是:“杨群”和美国财团联手的大力打压。在庞大金钱的攻势下,不应声而倒的东西似乎很少。
一个多月来,时心紫接到的生意屈指可数,别说付薪水给员工了,养活自己都成问题。到了第二个月,原先留在时心紫身边的模特儿,也从十个变成六个。
而郝韫然去找弟弟郝锡礼,他是个摄影记者,也接拍广告和写真集,“红狮”的名头正响,应该有工作给这些个模特儿做。
看在兄弟情份上,郝韫礼答应了,而且一口气将六个全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