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主子相对沉默了一阵后。想到冯家现在的困境,胡守理还想去努力一把。
胡守理来到沈管家下榻的地方,找到沈管家说好话:“沈管家,我知道我们这要求是有点不合理。可是我们冯家确实现在有难。好不好让贵东家借个十万二十万银子的给我们呢。”
“我们冯家可是救过沈大公子呢,想想沈家的长子嫡孙再怎么样也值这个价儿吧。不然,恐怕你们沈家到时可要落个忘恩负义的下场。我们在外行走之人,有这个名声可是不大好的吧?”胡守理半是央求,半是威胁道。
听得胡守理话中的威胁之意,沈管事哈哈笑了几声,让后停下来,盯着胡守理冷冷道:“胡管事,当日我家公子遇险之事,究竟是怎么回事,你我心知肚明。当日我们就已经说过,你们的大恩,我们沈家是没齿难忘的。”
一听沈管事这话,胡守理大惊失色,冷汗涔涔而下,指着沈管事道:“你,你…你们,这事是你们家设的套。我们冯家与你们远日无仇近日无怨的,缘何你们要下此黑手?”
“哈哈,胡管事言重了。我们家可是清清白白的生意人家,怎能做这事儿呢。这次上船确实是被打劫了,这可是事实,胡管事可不能如此混赖我们的。何况,你们对我们家大公子做的事儿,想来你们认为不算什么,可是对我们家来说,那可不止是怨了。你说呢,胡管事?”沈管事看着胡管事话里有话的警告着。
听得沈管事这话,胡守理是再不敢呆下去了。赶紧匆匆回去给主子报信去了。
“什么?你说沈家从始至终就知道我们救沈尘这事儿的内情?”冯宪承惊疑的问道。
胡守理答道:“是的。今日听这沈管事之言。完完全全是明白的很的。”
冯宪承默然了半天,叹道:“想不到,终年打雁竟然反被雁啄了眼了。现在看来,是人家早给我们设了套,等着我们钻呢。”
胡守理却还是不明:“我们先前跟沈家并无过节,沈家为何要来对付我们呢?”
“老爷,说句大逆不道的话。我们家虽然在这豫城地界儿确实可以,但要跟沈家比,那完全不在一个等次上的。何况,我们家也没有挡他们道儿的地方啊。怎么沈家却是对我们下手了呢?”胡守理百思不得其解。
冯宪承现在心中却是已经有了一个念头,很想让人去查查的。可是转念一想,现在这情形,就是查到了又能如何呢?何况现在还没有这人力物力去做这事儿了。遂,只得作罢,一心想办法挽救起生意之事了。
胡守理百思不得其解的事儿,很快就被陈宗泽这边揭开了。
冯家商船被劫的消息也是第一时间传到陈宗泽耳里。
这个消息是徐吉亲自送过来的。听得徐吉说的冯家已然被套,断无翻身的可能了。陈宗泽大喜,对着徐吉道:“徐员外,此事真是多谢你了。”
此事确实是要多谢徐吉的。
原来,当日从风白县回来,想到冯仕进计算的这些事。陈宗泽决定这次就此钉死冯仕进。这边官司的事儿陈宗泽安排好后。就决定不能原地等了,他要先主动出击。
后面事情的发展,也说明陈宗泽的决定是对的,也是超前的。看看这次徐英捞人的决心,陈宗泽就特别庆幸自己早就料到这点了。
陈宗泽这次于公于私都要打得冯仕进不得翻身的,那就绝对不能让冯仕进的主子将人捞了出去。
陈宗泽想着,由他家主子可能捞人这预估来反推,就是冯仕进抑或是冯家与他有用,所以他才会捞人的。既然如此,那如果无用了呢,他还会护着冯仕进么?以此人做事的手法来看,估计是不会的。
冯家是什么能为他主子所用的呢?冯家有钱,能为他主子所用的就是钱了。说不得就是他主子的钱袋子之一。既然如此,那如果冯家没有钱了呢?答案是不言而喻的。
要让冯仕进的主子放弃他,就要打掉冯仕进的根基,打翻他家的钱袋子,他的主子也就不会管了,这样基本上也就钉死了那冯仕进,断无让他翻身的可能了。
做这件事光陈宗泽可是不行,陈宗泽想到了一个绝佳之人,那就是徐吉。所以陈宗泽就急急忙忙的给徐吉去信了。
当日陈宗泽给徐吉去信之时,黄真如还是有颇多疑虑的。她不无担忧的问道:“宗泽,你让徐吉去做这事儿靠谱么?他不会反手将你卖了吧?抑或是根本不加理会?”
陈宗泽却是笃定的答道:“徐吉会的,他一定会尽心尽力做这事儿的。这事儿成了,对他好处很多。如果不成,对他害处很大。生意场上本就尔虞我诈的。让他做这事儿,对他来说不算什么的。以徐吉的人脉财力对付那冯家还是绰绰有余的。”
对于陈宗泽的来信,徐吉却也很重视。当日一收到陈宗泽的信,徐吉就立即召唤了心腹商议此事。众人商议过后,一致认为这事儿可以做,而且必须要去做。
他们现在已经在兴安投入了相当的精力、财力了,利润眼看马上就滚滚而来。生意之人都很清楚,自家的合作对象、靠山的安稳对于自家的生意发展那是至关重要的。就算是最后合作对象有翻脸之时,那也绝不会是在正在一起做事时翻脸。
徐吉他们明白,他们现在跟陈宗泽陈知州可谓是休戚与共了。如果换个知州,对于他们家刚刚发展起来的兴安事务那将是毁灭性的打击。毕竟每个当官儿的都希望自己用的人是忠于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