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做的足就是不错,宗泽这次也是下了苦功夫的,所以,今次的题理顺之后,做起来也很是顺畅。明白内里之后,写出的文就是不一样,宗泽结合自己善于发散深挖的优点,将这第一道史论那是写的花团锦簇。当然这个好看,不仅仅是外表好看了,内里也是很有看头的。
宗泽写完后,自己又细读了一遍,斟酌了一下其中的一些遣词。然后再通读一遍,读完甚是满意,这篇文章就是自己读下来也是觉得颇为流畅,没有半点敷衍的。宗泽再是怀疑自己,也觉得这篇文章可以了。于是赶紧将之誊抄了下来。
有了第一篇文章的打底,宗泽就更放松了一点。先时的紧张一扫而空,完全放松了心态。
有了好的准备,再有考场自信放松的心态,第二题的思路,宗泽是很快就理清了。理清之后,又酝酿了好一阵,宗泽想好了如何破题下手,就开始写了起来。
发挥了正常水平的宗泽,写起就非常顺手了,饶是宗泽小心谨慎,多次检查过后,才行誊抄的,就这,下午考试没多一会儿,宗泽已经将两道史论题全部做完。
不过,因有了上次的教训,宗泽还是有点胆颤。誊抄完后,又将两篇文章看了几遍,确定无误后,宗泽才将这两篇文章放在一边,开始做今天的时文。
时文一般都是在合理的范围内针砭时弊的,这个宗泽比较拿手。找好一个安全而又新奇的切入点,发散开来,进行深挖分析,然后提出自己的建议,随随便便都能写个八九百字的。
宗泽找好切入点,理好思路就开始洋洋洒洒的写了起来。不过一个时辰,一篇时文就写了出来,再回头斟酌修订一番,也就能誊抄了。
不过寅时初,宗泽就做完了三道大题。试题已经做完,但有过失败前科的宗泽却是不敢再像之前一样,做完检查无误后,就自信的去交卷。试题虽做完了,但心里还虚着呢。
宗泽不敢先自交卷,赶紧抬头四处逡巡了一番,发现今日自己做的不算最快,已经有人交卷了。不过,虽是有人交卷,但人还不多。宗泽今天于交卷一道,是想泯然于众人的,可不想做出头鸟的。
于是宗泽复又低头看卷,又等了一阵,见交卷的人多了起来,宗泽才起身随着众人一起将卷子交了。
宗泽这一番神情动作,自以为做的很小心,却不知早让卫教谕看在眼里了。心中有点好笑,又有点欣慰,这小子可是比之前要小心谨慎的多了。
今天是年考的最后一天,考完,明天成绩出来后,后天也就放假了。现在正是腊月隆冬时节,外面天天的下雪,北风呼啸的。在屋子里还好点,一出屋子,冷风吹的人眼睛都睁不开的。
丁全现在过来接宗泽,也是掐着点来了,可是不敢再外面等的,一会儿就将人冻僵了。宗泽出课室时,丁全也刚好赶到。这漫天风雪的,也顾不上说话,先赶紧帮着宗泽将斗篷穿好,本来是想用大伞遮着回去的。可是风太大了,不适用。还不如赶紧跑呢。
于是,终南书院里到处都是匆匆奔走的人,就连平日里那很是讲究自持的人也不敢再斯斯文文走的。
宗泽匆匆跑进屋。一进去,颇是觉得满室温暖,宗泽还道是外面太冷了,所以才这样的。正要说,里外温差太大了话。一看,原来屋子里已经有个烧的很旺的火盆了。
宗泽赞许的看向丁全:“嗯,你是越来越有成算了。知道先烧好。”丁全嘿嘿笑着将宗泽斗篷接过来拍打了起来。可是要赶快点儿,不然雪化了就不好了。
丁全一边拍打着斗篷一边对宗泽说:“少爷,我看今年过年,你就去买件狐裘啥的,这棉的斗篷不大好,一沾雪好怕打湿的。”
宗泽道:“一件狐皮斗篷少说也得一二百两银子的,我可是下不了这手。到时再说吧。”
丁全道:“你后儿不就是要去城里跟陶叔算账的么,陶叔上次不是跟你说了,我们肉铺摊子铺的大,今年虽没开几个月的,但也赚了好多呢。到时,你就用这个赚来的钱买就是了。”
宗泽笑道:“你可真是。这钱还没到手的呢,你就先惦记怎样花了。行了,这些到时再说吧。你将那桌上的《史记》递给我,我要看书了。你出去打点饭进来吧。”
丁全点头答应着,听宗泽说到看书,方才想起问宗泽:“少爷,你今天考试咋样?”丁全问的很是气弱,全然没有往日的底气。
见丁全如此小心,宗泽笑道:“你作何作如此之态,问就问好了。感觉我要骂你一样。今天考试我也不敢说。我自觉是不错的,可是具体怎样,还要看老师怎么看了。”
丁全深以为然,先前他不知道,可自他读过几本书后就发觉,写文章这事儿吧,还真是有点说不准的。上次少爷考得那么惨,不知道这次结果会是如何。可千万要列为头等的,不然,怕是会将少爷打击大了。
丁全担忧的,宗泽也有点担心,他虽自己觉得这次考试不同于上次,真是觉得还不错的。可是,文章这东西,有时自己看得觉得繁花一片,可在别人看来,那就未必了。不知这次自己的史论考试结果会如何呢。
宗泽主仆二人在担心着史论考试的成绩。其实,卫教谕对宗泽这次考试的成绩担忧程度,也是有过之而不及。宗泽是他看好的学子,他是希望宗泽上次考试只是失手而已;希望自己能在这次年终大考中看到宗泽的真实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