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泉?”
“纪鸿羽试图召回边城总督司马泉分散安永丰的势力。”薛是非慢悠悠出声:“他大概是没想到这俩老腌臜货早就搞到一起去了。”
姜藏月指尖在桌子上轻敲,一下一下似在思考什么。
她开口:“司马泉未必没有私心。”
薛是非眉毛一拧。
“无非是争权夺利。”薛是非虽久未执行任务,但论正事时身上那股压迫杀机感并未消散半分。
他抬起眼皮看了一眼。
干脆也倒了一碗热茶。
“狗咬狗满嘴毛。”
薛是非很难想不到司马泉和安永丰想要做什么。
他前几年去过边城一趟,边城风沙漫天又天高皇帝远,纪鸿羽就算是想要管都鞭长莫及,可以说司马泉就是边城的土皇帝,私下里囤积兵权,拥兵自重。
对比当年被传言谋朝篡位的长安侯有过之而无不及。
“司马泉回京,不难看出纪鸿羽已经对付不了安永丰了。”
这几年安永丰在汴京把持大权,可不就是李贵人三条人命都没能剐下他一点皮毛。
不过是损伤一些无关紧要的名声罢了。
如今汴京内忧外患,水患也尚未平定,纪鸿羽应当是想要借此机会铲除异己。
“不过这件事你最好不要让纪晏霄插手,这事儿谁插手谁惹得满身腥。”
“若能找到他二人结交勾结的证据让都察院御史去查,说不准胜率大些。”薛是非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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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泉也没那么好动。
朝中关系向来是牵一发而动全身,有没有勾结受贿,囤积兵权一个人说了不算,也并不能凭一人之言下定论,这事儿一个人参与不得,一群人却是能分一杯羹。
“你我都知道他二人既是佞臣也算是朝中的肱骨大臣,若真有罪,必定纪鸿羽有十足的把握才会将人如萝卜拔坑一样连根拔起。”薛是非那双笼着墨色的眼越发清明:“这事儿不好做。”
更何况青衣打算以身犯险进廷尉府。
廷尉府在汴京这么多年,府内更是犹如铜墙铁壁,一旦出了差错想要全身而退无异于痴人说梦,真要说吃人不吐骨头还差不多。
安永丰那个老东西比狐狸都还要狡猾,说不准这么些年连他身边人都看不清他。
老狐狸自然不会露出狐狸尾巴。
不过青衣也不一定找不到突破口,近日接触的安子真就是廷尉府最大的破绽,张府的背景处理得干干净净,也查不出什么不妥。
“依我看。”薛是非转着碗:“从长计议最为稳妥,安永丰在汴京待久了,眼线到处都是,纪鸿羽不得不依仗他,张府的名头他私下里定然是有调查的。”
“若是查不出什么他才会觉得更加奇怪,我们算计这老狐狸也在算计,他在暗处一直看着。”
“咱们以不变应万变,咱们不动不代表安老夫人不动,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确认的机会。”
姜藏月抬眸:“这火烧得还不够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