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袭雪衣,身姿欣长,他坐在窗前树影下,模样看上去昳丽又清雅。
庭芜还在说:“浮云山马场就算顶着大皇子的名声,那也是需要银子维护的,大皇子还上折子说不用”
在絮絮叨叨的声音中,纪晏霄搁下笔,神情依旧亲和:“浮云山马场往后由我彻底接管,饲养马匹的银两已经从户部走账,今年的开支纪鸿羽已经免了。”
庭芜闻言凑近,挑眉:“圣上什么时候这么大方了?”
不过这是好事儿啊!
如今事事顺利,那就只盼着姜姑娘那边不要出什么问题,毕竟她做的事也是脑袋别在裤腰上的。
且在他看来还是殿下的心上人。
这要是出了什么事,估摸着殿下能笑着把他宰了。
纪晏霄给自己倒了杯茶:“各家铺子的盈利如何了?”
庭芜一听这话就来劲儿了,那声音带着明显兴奋:“这个月各家铺子足足有一万两。”
自跟姜姑娘合作开铺子以后,他们在汴京的生意越做越大,自然也就越赚越多。
他每月都回禀,不过殿下并未多问。
雨声淅沥,空气中带着潮湿泥土气息。
青年眉眼温润,如落下的江南烟雨,直至合上折子时,窗边觅食的飞鸟被动静惊走,这才开口:“送去廷尉府。”
一万两银子送去廷尉府给姜姑娘?
庭芜一口气儿差点没上得来。
人人都找他要银钱,他穷得衣服都快没得穿了,都想着出门讹人了。
他里衣都打上补丁了!
庭芜委屈巴巴,眼神黏在青年身上,一副叫苦的神色嚷嚷:“殿下,我好穷啊,不然我去坑大皇子吧,等大皇子车马路过的时候我假装摔跤往车轮底下躺”
纪晏霄唇角上扬,顺手将折子递给他。
庭芜:“???”
“大皇子只会从你身上碾过去。”
纪晏霄轻笑一声:“还要去么?”
“算了,我去送银子。”庭芜垂头丧气,不过他又想到另外一件事。
大皇子府上听闻有一个黄金裤衩?那玩意儿应该值钱。
他改日去忽悠过来。
“殿下,咱们的生意定然会蒸蒸日上!”他笑出一口小白牙,目光狡黠。
时过两日,汴河畔樊楼飞桥之间,晶莹彩珠串成的门帘在风中响,雨丝被吹散。
姜藏月在雅阁等人。
安妙栗的动作并不慢,几乎是她前脚回了廷尉府,后日沈子濯相邀的帖子便下了过来,江惜霜离开廷尉府时也没多说什么,毕竟安意不是蠢人。
她看向樊楼外,沟壑两侧遍植桃树、李树、杏树,到了春末夏初时节,次第开放,杂花相间,远远望去,一片锦绣。更听有纨绔子弟议论:“这听说沈子濯约了廷尉府的二小姐,偏偏又带着他相好那妓子去梁家珠子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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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把廷尉府的脸面放在脚下踩?”有人嗤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