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实在天真,他吸了一大口气才勉强地压下心潮,沉声问道。
好吧,也该是时候摊开他们之间的问题了,只是,对于这句话问,他无法确定大王子指的是伏幻城说出他是追杀背后地主谋,还是可能指伏幻城已经救得萧弄晴回去。
“你明知我说地是什么意思,又何必再装?”大王子微微冷笑,终于睁开了眼睛,非但没有半分“其人将死其言也善”的感觉,听似优雅地语调中反而充满了嘲讽,若不是祁七里方才亲手搭过他的脉搏,此刻他的脸上依然浮绕着丝丝黑气,他几乎要以为这一切都是大王子的苦肉计。
“大哥指的是大哥对小弟的追杀吗?”面对这样的同胞兄长,祁七里只觉得心中一片悲哀,为什么他处处想维持兄弟之情,而狠心下毒手的人反而能说的如此理直气壮?
“追杀?呵呵,我看是辅助吧?可叹我养了十多年的白眼狼,到头来竟反噬主人。我一片雄心壮志,竟然就毁在了一个小人的手中。”大王子又重重地咳了几声,苍白的脸色因气息太急而微微异常地潮红了起来。
网友上传章节 第一百九十四章 谈判(泣求月票)
更新时间:2009…1…24 17:57:32 本章字数:3213
“大哥,难道权利对你来说,就这么的重要,重要到连骨肉亲情都可以罔顾吗?”望着眼前这个再也无法从找出儿时记忆、都已经中毒这么深还不想悔改的大王子,祁七里只觉得除了痛心还是痛心,他是他的亲哥哥啊,怎么能作出这样的事,说出这样的话?
“骨肉亲情?你我原本就不是一母同胞,哪来的骨肉亲情?”祁大王子冷笑。
“就算我们不是一母同胞,可我们都是父王的儿子,都是祁家的血脉啊!难道大哥忘了我们小时候是如何的亲密吗?那个时候……”祁七里还想苦口婆心地说服自己的大哥。
“别提那个时候!在他的眼里,祁家的真正血脉恐怕只有你一个吧?”祁大王子目光陡然锋利无比,声音冰冷,“说什么重贤不重人,说什么不管嫡生庶出,只要有才德便可继承大统,为何我明明文武双全,经韬伟略,满怀抱负,而且已经成年,并深受朝臣称赞,到头来却反而比不上才区区十岁,压根儿就还乳臭未干的老七你?”
他眼中的不平和恨意是如此的明显,寒的祁七里不由退了一步。
“那是因为父王曾说大哥你生性太过好强,怕大哥你若当上一国之君,唯恐不会安于一隅而起战祸,绝不是因为什么嫡生庶出的问题……”
“全都是借口!”大王子冷笑着打断他,“真正的原因是因为我祁东泽不是嫡生,是因为我的母妃不过是一介养花娘,出生卑贱,比不得高门望族的方家,更因为我母妃是你母后的眼中钉!”
“大哥,你听我说。事情不是这样的……”
“不是?如果不是,那你那个娘又怎么会害死我的母妃?”祁东泽冷冷一笑,声音中充满了恨意。
“我母后害死你了你娘?不,这不可能!母后不是那样地人。”祁七里万万想不到大王子竟突然会爆出这么大的一个秘密,脸色顿白,震惊地又后退了一步。
他不相信,他不相信!可是……多年前的那个下午却突然浮现在他的脑海之中。那一日,他照常又去缠他的大哥玩。却见大哥踉跄着从母后的寝宫奔出,看见自己。目光突然变得十分的可怕和陌生,充满愤怒地瞪视着他,仿佛自己是他不共戴天的仇敌一般,还威胁着自己要是再敢跟一步就要杀了他,次年,大哥便申请要出去游历。一去几年不归,原来……
“是与不是,她自己心里清楚,所以我亲爱地小弟,你不要来给我说什么亲情血脉,更不要提不过是临幸了我母妃一次就再也没有爱过她的男人。”大王子激动地打断他,一下子坐了起来。厉声道,“你看我现在都快要中毒而亡了,他可曾派过任何人前来探望我这个儿子?”
祁七里欲待分辨,可看见他软坐起地动作,突然心生警戒。急忙再退了两步拉开了距离,讶然地道:“你……你没有中毒?”
“当然中毒了,如果不中毒又怎么能用苦肉计把七弟你引来,不把你引来我们又如何好好地说说话呢?不过,现在看来,我付出的这个代价还是值得的。”祁东泽无力地靠了回去。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忽然轻拍了一下手。
只听嘎吱一声轻响,床侧的一道墙壁突然裂开。走出两个身影来,当先的是个冷面女子,被她拉出来地那一个,则是短短的头发、消瘦苍白的面容、摇摇欲坠的身体,正是祁七里日思夜想的萧弄晴。
“弄晴!”祁七里双眼陡地放大,心在瞬间紧了起来又沉了下去,又喜又惊,喜的自己终于再次见到了她,惊的她原来并不曾被伏幻城救出去。
萧弄晴恍恍惚惚地抬起头,顺着声音地方向望去,突然浑身一颤,眼中射出惊喜的光芒,张开干涩的嘴唇呼唤了一声,可是却什么声音都没发出来。想上前一步,却又被冷面女子扯住了手臂。
“弄晴,你还好吗?”眼看着日思夜想的人儿就在前方,却不能靠近不能碰触,不能去扶一扶她虚弱的身体,祁七里只觉得心都被搅了起来。
萧弄晴含泪点了点头,被刘海遮住一半地眼睛里有清泪缓缓流下,像最滚烫的开水般烫伤了祁七里最柔软的所在。
“对不起……对不起……”胸口中涌动着无法言语的愧欠,祁七里深深地望了她一眼,猛地强迫自己转移视线和大王子对视,“大哥,你想怎么样?”
“你知道我要的是什么?”刚才那一下动作仿佛差点耗尽了祁东泽的力气,让他不停喘息。
那冷面女子一手挟持着萧弄晴靠近祁东泽,一手迅速地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递了过去,眼睛则充满警戒地盯着祁七里。
祁七里身形极微小地动了一下,想去夺取那解药,但终究还是没敢冒这个险。
“大哥,”祁七里声音微哑地道,“我知道你恨母后也恨我,可是那毕竟都只是我地家务事,何必牵扯无辜?大哥,不管我们地娘亲曾经有什么样的恩怨,你我毕竟还是亲兄弟,希望你看在我们小时候地情分上,求你放了弄晴,让我们自己来解决自己的事,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