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月国乱吧乱吧,乱起来,我们才有机会闷声干大事。”
林秋儿嘴角勾起一抹笑,放下了车辆,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坐好,暗暗在心底盘算着接下来的计划要怎么铺开。
驾车的林南夜,找到先行一步的商队,他的眼睛一扫,敏锐地发现周围的难民们表情很不对劲。
虽未靠近商队的马车,却呈现出包围圈围着他们。
“不好,得快点离开。”林南夜一甩马鞭,马车疾驰到了商队的头车那,压低声音对驾车的人说,“你们没发现那些难民围着你们了吗?”
被他这一提醒,车辕上的人浑身一激灵,脸色微变。
“快走。再不走,就要出事了。”林南夜脸色沉重道。
那人立刻反应过来,挥着马鞭,驱动马车离开。
而随着最前头的马车启动,后面的十几辆马车也陆续跟上。
林南夜气沉丹田,大喝一声,“阿月,跟上。”
这一声之大,将附近的难民们的耳膜震得针刺般疼痛。
“好咧,三哥。”林南月不知缘由,但也不甘示弱地大喊一声。
这一声又尖又厚,声波一圈圈散开,难民们发出痛苦的叫声,有身体虚弱的人,直接被声音震晕了。
藏在其中的那些心怀诡计的难民,也受了影响,难受地跪倒在地上。
直到马车车队都跑出去二十里了,难民中才有一群衣衫褴褛的男人从难民群中出来,小跑着跟上去。
坐在最后一辆马车上的枭儿撩开车厢侧边的帘子,探头往后看去。
这一看就将他吓了一大跳,缩了回来,脸色惨白,“老师,那些难民跟上来了。咱们不会有事吧?”
刑回十几年前也曾在战场上待过,看到过有些人,不,那已经不能称之为人了,是畜生。
他们为了活下去,连同伴的肉都能撕下来吃了的惨状。
现在这些难民,跟十几年前的那些人,也没有什么不同。
他脸色凝重,撩开前面的车帘,对外面驾车的林南月说,“小三哥,老朽徒儿发现后面有难民跟着。你们可得有所防备啊。”
林南月闻言,也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我知道了。刑老头,你先坐好,我要加速了。”
刑回急忙坐回去,还扶住了车厢,枭儿见了也有样学样。
而这期间,宋从渊则探头回望,果然见到二十来个难民正远远坠在他们后面。
“阿月,那些人远远跟着,来者不善啊。”
“来者不善,那老子就打到他屎都出来,看他们还善不善。”林南月话虽这么说,手里急急抽了好几鞭,马儿吃痛,嘶鸣一声,撒开马蹄赶上了前面的马车。
等到和林南夜的马车并排而行,林南月才将后面有难民跟着的事情告诉了林南夜。
林南夜将缰绳丢给了林声,一个飞身上了车厢顶,一眼就见到跟在后面的难民们。
确定后,林南夜就飞到前一辆马车车顶,一辆辆跑到前面的头车,交代他们不要停下马车后,就又再次从车厢顶跳回来。
林南夜也没有打算停下马车等身后跟着的难民的意思,反而是一路快马不停,直到天色擦黑才终于舍得停下来休息。
这可苦了身后用命来追赶的难民们。
累得跟死狗一样的难民们,追赶了大半天,还是不见前面的车队停下来休息,直到天色渐渐黑下来,他们都快绝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