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雨娇低下视线,掠过他径自走入昏暗里。
身后那道冷郁的目光,一直目送她匆匆忙忙飞奔到走廊尽头微微有光亮的地方。
等林雨娇再回头的时候,发现走廊上已经空无一人了。
五六分钟后,mist重新恢复了光亮,倪雾提心吊胆站在吧台前确认了各处没发生什么情况之后,终于放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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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哥。”
一桌人远远就看到他回来了。
祁司北这人存在感太强,一身黑,一手夹烟站灯下。
本还在讨论刚才他把柯牧彤整的有多惨,都自觉闭嘴了。
也怪这女的一上来得意洋洋张口就来说和他比摇骰子。
祁司北名声在外的爱玩,早就已经不是她这个圈子里的玩了。
落地窗外大雨滂沱。有人掐灭了烟,突然开口问他们认不认识隔壁法学院那院花。
“今天下课,听说看到她包里随身带一包黄鹤楼和一支primo打火机。”那男生笑的很顽劣,“够反差吧。”
“顶着他妈的这么纯一张脸,抽的他妈的是黄鹤楼。”
“人前乖乖女,人后不知道在玩什么大的。”
“听你这话怪酸的,轮不到你玩吧。”有人笑嘻嘻附和。
“怎么就不能玩了。。。。。。。”
那男生酒劲上头,说话肆无忌惮。
下一秒,听到耳边一声玻璃碎地的响声。
“开别人黄腔是不是特带劲?”
祁司北连姿势都没变。
仍旧翘着二郎腿,坐在那张沙发上,灯色下蛇骨耳钉反光,张狂叫嚣。
他一脚掀翻了酒吧的茶几桌。
刚才还闹的起劲的几个男生看到一地碎玻璃,全都条件反射站起来,脸色发白看向对面沙发上的那位,不知道自己说的那个字得罪他了。
只有程译野在一旁津津有味准备看戏。
掏了一张卡,潇洒递给闻声赶来站在旁边不知所措的年轻服务生。
“损失算我头上。”腔调吊儿郎当的。
祁司北什么话都没说,神情烦躁厌倦,站起来就往酒吧外走。
没人敢拦他。
“北,别动。”
程译野眯着眼目送他离开,突然脸色一变,喊住他。
一身黑卫衣的人转身,连衣帽下,清清楚楚露出整张压迫感极强的眉眼。
“你肩膀上,好像有一只蝴蝶。”
程译野看清楚之后,笑的话都说不出了。
那是一只淡蓝色的蕾丝蝴蝶。
静静落在祁司北宽阔的黑卫衣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