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胆战心惊,江渝在路上开始打草稿。
“如果我妈知道了,我就跟她坦白。我慢慢和她说。她对你的印象还不错——”
凌焰伸手握住江渝有些凉的手,安慰:“江渝,你别紧张。”
江渝垂下眼,看着凌焰的手包裹自己,慢慢道:“我不想吓她。她还在给我张罗相亲直接面对,我怕吓到她。”
凌焰点点头,“无论如何,我都会陪着你的——谁都赶不走”。
远远看到江母身影的时候,两人先是松了口气,然后兵分两路。凌焰安排得有条不紊,“你上楼之后就把焰焰带下来,然后堵住阿姨,你们遛个十来分钟——焰焰很会见机行事,你给它个眼神,它就知道要刨几分钟的土”。
江渝:
凌焰捏了捏江渝不知该笑还是不该笑的脸,“没事的,你们就在楼下坐一会。我保证等你回来,家里跟新的一样”。
好像暂时也只能如此。
开门的时候,焰焰就扑了上来。
凌焰蹲下来捏起焰焰一只软塌塌的耳朵,严肃着脸认真嘱托:“待会跟爸爸下去,见着奶奶就撒娇,拖住奶奶,听到没?记得掩护好爸爸。”
江渝忍俊,“好了,它哪里听得懂,我抱下去了”。
“去吧。”
凌焰亲了亲江渝嘴唇,语气忽然小心,一双眼一瞬不瞬地望着江渝,片刻有些凶地低声道:“你给老子意志坚定点。不然老子真的跳江了。”
江渝搂住凌焰,加深吻,“不能再坚定了”。
迎面见江渝抱着狗下来,江母是有点惊讶的。
“气温降了这么多,又是周末,怎么不好好待着休息?你吴叔叔说你最近挺忙的,趁着周末我就来看看你”,视线移到江渝怀里的活泼乱动的焰焰,“养狗挺麻烦的吧?每天都要遛,要不这段日子先搁妈妈那?基金会再忙,时间肯定比你多”,说着就要去江渝怀里接焰焰。
焰焰转着黑咕噜的眼睛,扭头就往江渝怀里挤,四条小短腿急慌慌地蹬着江渝手臂使力,愣是理都不理慈祥和蔼温柔又香香的江母。
江母愣住了,过后笑了出来,“这狗这么黏你?”
江渝被拱得没防备,好笑,心想,有其父必有其子。
母子两人往小区的花鸟亭子那走。
刚下过雨,亭子里原本下棋的大爷这会都不在,亭子里空荡荡的。
焰焰缩在江渝怀里,没有要下去的意思,一会瞅江母,一会拱江渝。
棋盘还摆着,下了一半的棋,黑白子,先前的雨水落了些在上头,在秋风里莫名显得孤零零。
江母站着低头看棋盘,过了会对走到另一边准备放下焰焰的江渝道:“以前觉得人走茶凉,现在看着这盘棋,觉得人走棋也凉。咱俩下一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