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教练?”
凌焰热烘烘地凑过去,没敢碰一身清爽的江渝,他全身是汗,便把下巴搁在江渝肩上,轻轻闻着江渝身上的味道。
似乎昨晚过后,凌焰自动主动地将一些事情确定了下来。
比如,江渝和他的关系。
江渝挂了电话,被包围而来的年轻热度烫得心浮气躁,虽然面上依然不显,但肢体动作上已经有所退避。
凌焰继续拱着下巴挨过去,在江渝耳边小声磨叽:“我昨天都没洗头!就冲了下”
江渝:“”
那你的言外之意是?
凌焰:“我手受伤了,渝叔叔不能照顾一下我吗?我还嘴对嘴给你喂过药呢!”
江渝:“”
没印象的事就是没有发生过。
江渝默默告诉自己,这是成年人的生存法则。不然他又要头疼。
最后还是没挨过软磨硬泡,凌焰专掐江渝的七寸死穴,这回用的不是“渣男”,是“忘恩负义”。
凌焰的浴室和江渝不是一个,而且不在房间里。因为是老房子了,也没有特别安置空调。江渝嫌热,索性就让凌焰去自己房间配套的浴室洗头,然后打开了房间里的空调。这样冷气会慢慢灌进去。
因为是夏天,昨晚关了的热水器里的热水温度正好。
江渝拧开水龙头试了试水池里的水温。他穿着日常浅色居家服,薄薄的袖口翻折到手肘,露出白瘦一截小臂,手背上青色的脉络和弯曲的四指关节被温水细致浇灌,慢慢有了些温润细腻的味道。
凌焰在门口兜头脱了上衣,露出汗涔涔的健硕上身,注视了江渝一会,然后几步走了进来。
浴室的布局其实很不合理。
早年里的房子都这样,干湿不分离,狭长一道,一个人用正好,要是两个人待着,不免就有些逼仄。
况且凌焰的身高和体型,一进来就显得压迫感十足。
“可以了。”
江渝往里面让了让,示意凌焰埋头进去洗。
凌焰觉得太矮了,不过江渝就在身边,他的注意力也没有太多集中在水池有多矮上。
热水浸泡头皮的感觉很舒服,凌焰撑着水池两边,闭眼埋头,一动不动。
过了会,依旧没什么动静。
“哗啦”一声,凌焰抬头,湿漉漉的明亮双眼人畜无害地瞅着一旁还隔着点距离的江渝,撇嘴纳闷:“你不帮我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