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当年,那聂嵩之子聂大雄身为一个风流成性、四处留情的纨绔子弟,终日游荡于各地。某一日,他的足迹来到了芙蓉城这一繁华之地。就在这座城中,他偶然邂逅了当地的女子赵莹莹。只见那赵莹莹生得眉清目秀、娇俏可人,一下子就勾住了聂大雄的心魂,令其瞬间燃起了熊熊的色欲之火。
当时,聂大雄正打算上前与佳人搭讪,可谁知天不遂人愿,恰在这时,赵老爷出现并呼唤着赵莹莹速速归家。就这样,聂大雄第一次的搭讪计划落空了。但他并未就此罢休,而是悄悄地尾随其后,一直跟到了赵莹莹的家门口,并牢牢地记下了这个地址。
回到家中后,聂大雄迫不及待地向自己的父亲聂嵩讲述了对赵莹莹的倾慕之情。而这聂大雄的父亲呢,在听闻儿子竟钟情于芙蓉城的姑娘之后,倒也没有过多反对。毕竟,他深知赵家在芙蓉城可是颇具声望,如果能与之结亲,无疑会给自己带来极大的好处。于是乎,这位老谋深算的父亲便应允了儿子的请求,表示愿意与赵家有所往来。
不过,世上之事往往难以尽如人意。那赵老爷在知晓了聂嵩的品性之后,心中打定主意决不能将自己的宝贝女儿推入火坑。为此,对于聂嵩送来的礼物一概无情拒绝。
日子一天天过去,赵老爷依旧不肯妥协。终于,聂家父子被彻底激怒,竟然心生杀意。更为凑巧的是,此时的聂嵩恰好担任着处县的县令一职。于是,他与自己的好兄弟柳金涛暗中密谋一番之后,决定捏造一个子虚乌有的罪名,跨城去拘捕赵老爷一家。
然而,正所谓“吉人自有天相”。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年纪尚幼的赵莹莹却因有着过人的算术天赋,被临时派出去帮助父亲收取房租。也正因如此,她侥幸逃过了一劫,未曾落入那聂家父子布下的天罗地网之中。
当赵老爷夫妇不幸被捕入狱之后,尽管身陷囹圄,但他们内心深处依旧对聂嵩充满了愤恨与不满,坚决不肯让自家那视作掌上明珠般疼爱的女儿赵莹莹嫁入聂家。然而,这一强硬态度却激怒了心狠手辣的聂嵩,他竟然毫不留情地将赵老爷夫妇残忍杀害。
此时此刻,在得知这个令人痛心疾首的真相后,赵莹莹只觉得心如刀绞、悲愤交加。她那双美丽的眼眸瞬间被怒火点燃,双手紧紧握拳,由于过度愤怒而微微颤抖着。最终,她再也无法抑制住内心汹涌澎湃的情绪,猛地抬起手臂,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地拍打着面前的桌子。随着“砰”的一声巨响,桌上的茶具都被震得跳了起来,茶水四溅。
就在赵莹莹怒不可遏之时,一直陪伴在她身旁的司徒睿连忙伸出双臂,轻轻地搂住了她那因激动而不停颤抖的肩膀,温柔地安抚道:“莹莹,别太伤心了,事情已经发生,我们要坚强面对……”赵莹莹靠在司徒睿温暖的怀抱里,感受着他传递给自己的力量和关怀,心情逐渐平复下来。
与此同时,赵莹莹的弟弟赵瑞祥虽然在当年事发之时,独自一个人在外漂泊流浪,未曾亲身经历这场惨绝人寰的悲剧,甚至对于爹娘的模样都没有太多深刻的记忆。但血浓于水,亲情始终割舍不断,在听闻姐姐遭遇如此重大变故之后,他还是毫不犹豫地赶来姐姐身边,给予她最真挚的安慰和支持。
就在这时,原本一直在旁边沉默不语的捕快张突然间眼睛一亮,像是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一般,脱口而出道:“哎呀呀,原来您就是赵老爷的千金啊,真是失敬失敬!”
司徒睿听到这话,心头不禁涌起一丝疑惑,刚想要开口询问其中缘由,却又好像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似的,摇着头道:“唉,瞧我这记性,怎么把这事儿给忘了。你不也是县衙的捕快嘛。这么说来,当年那件案子发生的时候,你应该也在场吧?想必你肯定清楚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喽?”说完,司徒睿满怀期待地看向捕快张,希望能从他那里得到更多有关赵老爷夫妇遇害的详细情况。
捕快张深吸一口气后缓缓回答道:“当年,那时我还只是个乳臭未干的毛孩子罢了。然而,当时负责此事的乃是我的父亲,要知道,我爹那会儿可是县衙里威风凛凛的捕头呢!关于那件事的一些内情,我爹自然是知晓不少的,后来他也曾跟我细细讲述过那段令人心惊胆战的经历。”说着,他便陷入了对往昔之事的回忆之中,稍作思索之后,便将所知的一切毫无保留地全盘托出。
随着捕快张的叙述不断展开,赵莹莹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她气得浑身发抖,就连一直在旁轻声安抚着她的司徒睿此刻也是怒火中烧,难以抑制心中的愤怒之情。没过多久,一直坐在旁边百无聊赖、静静地打着瞌睡的司徒飞也被这紧张的气氛所感染,再也无法安坐下去。只见他猛地站起身来,怒目圆睁,破口大骂道:“该死的东西!真是个丧心病狂的畜生,活脱脱一个冷血无情的刽子手!”
等到捕快张好不容易把整个事件的经过讲述完毕,司徒睿和赵瑞祥赶忙继续安慰情绪激动的赵莹莹,好一阵子过后,她的心情才稍稍平复下来。这时,司徒飞按捺不住满心的好奇,转头向捕快张问道:“既然如此,那你如今又为何会来到这县衙担任捕头一职呢?”
捕快张微微叹了口气,解释道:“其实一开始,不论是我还是我爹,心里都十分惧怕现任的县令会像当年的聂嵩那般心术不正、作恶多端。因此,对于前来县衙任职这件事,我们父子二人都是坚决反对的。但谁能想到,这位郑大人竟是如此执着,一次又一次亲自登门拜访。最后实在没办法,我爹考虑到自己年事已高,而我尚年轻力壮,于是他老人家就做主让我过来了。”
县令郑大洋清了清嗓子,接过话茬说道:“确实如此啊!想当年,这座县衙可真是乌烟瘴气。除了捕快张的父亲之外,其他人不是对那聂嵩心怀恐惧,便是跟随着他一起为非作歹、欺压百姓。正因如此,县衙才经历了一场从上到下的大换血。而下官经过一番调查了解后,发现捕快张父子二人乃是忠心耿耿、一心为民请命的好捕快!于是乎,下官便亲自登门拜访,请他们再度出山,为维护一方安宁出一份力。”
说起捕快张的父亲,那可是一位铁骨铮铮的好汉。只因他拒绝按照聂嵩的要求对赵老爷施以酷刑,就惨遭那聂嵩的毒手。聂嵩不仅将其打得半死不活,更是毫不留情地将他开除公职。可怜这位正直的捕头,只能拖着伤痕累累的身躯回到家中调养伤势。
在这段时间里,年轻气盛的张二河,也就是如今的捕快张,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父亲遭此磨难,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他按捺不住内心的愤怒,想要去找那聂嵩讨个说法,为父亲讨要一个公道。然而,就在他即将踏出家门的时候,却被他的爹娘死死拦住。毕竟,以当时聂嵩的权势和残暴手段,如果张二河真的前去理论,恐怕也只会落得和他父亲一样的下场——被那聂嵩狠狠地毒打一顿。就这样,尽管满心愤恨与不甘,张二河最终还是听从了父母的劝告,暂时忍辱负重。
片刻后,一旁的司徒睿依旧静静地翻阅着当年有关聂嵩的卷宗,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试图从这些泛黄的纸张中探寻出更多关于那段黑暗历史的真相。。。。。。
过了好一阵子,司徒睿才终于将那一沓厚厚的卷宗翻阅完毕。只见他越往后翻,脸色便越发阴沉,到最后更是怒不可遏地猛然一拍桌子。只听得“嘭”的一声巨响,犹如平地惊雷一般,把在场的众人都吓了一大跳。他们纷纷惊愕地转过头来,目光齐刷刷地投向了司徒睿。
而此时的司徒睿,胸膛剧烈起伏着,显然是被气得不轻。他咬牙切齿地缓缓开口道:“真是太可恶了!这些人不仅整日里为非作歹、欺压良善,竟然还胆敢贪污上千万两银子!如此恶行累累之人,实在是罪该万死!”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司徒飞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眼睛猛地一亮,高声喊道:“哎呀!我想起来了,刚才咱们不是提到了聂嵩吗?他好像是跟那个名叫柳金涛的家伙一起密谋杀害了赵老爷啊!那么,这个柳金涛,会不会。。。。。。会不会就是傅婉清的丈夫呢?”
此言一出,如同巨石入水,激起千层浪。众人皆是心头一震,急忙拿起手中的卷宗仔细查看起来。然而,令人感到疑惑不解的是,虽然卷宗上清清楚楚地写明了聂嵩乃是与柳金涛合谋作案,但对于这个柳金涛却并没有更为详尽的记载。而且,关于柳金涛如今究竟是生是死也没有明确说明,难道说他至今尚未落网?亦或是,这里所说的柳金涛并非傅婉清的丈夫柳金涛?种种谜团萦绕在众人心头,使得整个房间内的气氛瞬间变得凝重起来。
司徒睿缓缓地从沉思中回过神来,眼神犀利地看向郑大洋,用沉稳而又严肃的语气吩咐道:“郑县令,烦请你立刻吩咐去查一查这个柳金涛的详细信息。另外,还有一件重要之事需你费心——卷宗之上写明聂嵩师爷乃是法外开恩,那就去四处打听一下这位师爷现今身在何处?他是否依然健在?倘若还在世,速速传他前来见我!此事至关重要,切不可有误!”
待到郑大洋恭敬地领命离去之后,司徒睿缓缓站起身来,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时而停下脚步,若有所思地喃喃自语道:“如今,这赵老爷的案子已然真相大白,聂嵩的案子也看似清晰明了。。。。。。”
然而,话未说完,一旁的赵莹莹便迫不及待地插嘴道:“睿哥,聂嵩的案子可还没有完全弄清楚呢!之前父皇曾经提及,当他前往大理寺巡查之时,恰好撞见了聂嵩的案子。出于谨慎,父皇当即命令内厂之人展开深入调查,结果却发现聂嵩手中有一部分银子下落不明。正因如此,父皇才会派遣我们前来彻查此案。”
听到这里,司徒睿不禁哑然失笑,略带调侃地说道:“呵呵,真没想到啊!那天晚上父皇究竟跟你说了多少事情?怎么似乎所有的秘密都告诉了你,却唯独瞒着我这个亲生儿子呀!”言语之中,虽有些许嗔怪之意,但更多的却是一种亲昵与无奈。
就在赵莹莹朱唇轻启、正要开口说话的时候,眼角余光忽然瞥见司徒飞正脚步匆匆地朝着门外走去。她心中不禁生起一丝好奇,连忙出声问道:“三弟,你这是要去哪里?”
只见司徒飞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漫不经心地回应道:“哎呀,我可没有要出去哦,我只是困得不行了,想去睡个觉而已啦。你啊,可比我的二哥和大哥还要啰嗦呢!总是管东管西的,熬夜对身体不好这个道理我还是懂的嘛,反正现在也没啥事情需要我做,那我自然是赶紧回房睡觉去咯。”说罢,他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头也不回地继续朝房间走去。
赵莹莹望着三弟司徒飞渐行渐远的身影,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转头看向身旁的司徒睿,略带调侃地说道:“哎,我可真是够倒霉的哟,怎么偏偏就遇上了你们俩兄弟呢。父皇之前可是跟我说过,你呀就是一个痴情种,这不,一见到本小姐,你的智商瞬间就掉线了。那天父皇告诉了我,让我来管教你们两个。哼,真不知道该拿你们怎么办才好。”话音未落,她便转身迈步向前走去。
司徒睿见状,急忙快走几步追上前去,关切地询问道:“莹莹,你这又是要去往何处呀?”
赵莹莹脚下步伐不停,头也不回地答道:“睿哥,你刚才想要说些什么,我心里早就一清二楚啦。告诉你吧,我现在要去库房看看那些黄金白银呢。”听到这话,司徒睿先是微微一愣,随后与身后的众人相视一笑,紧接着便加快脚步紧紧跟随在赵莹莹身后。
片刻之后,司徒睿和赵莹莹与赵瑞祥和赵飞四人,包括去吩咐下属执行司徒睿命令的县令郑大洋赶了回来,一行人匆匆赶到了县衙库房。随着库房大门缓缓开启,一股陈旧的气息扑面而来。他们快步走到几个放置在角落里的大箱子前,司徒睿亲自上前,伸手轻轻一拉箱盖的锁扣,只听“咔嚓”一声轻响,箱盖被缓缓掀开。
刹那间,一片耀眼的金色光芒从箱子里倾泻而出,照亮了整个库房。定睛一看,只见箱子里面堆满了金灿灿的黄金,它们在微弱的光线照射下闪烁着迷人的光泽,仿佛在诉说着曾经的辉煌与贪婪。不仅如此,旁边的其他几个箱子里也装满了数量众多的白银,白花花的银子堆积如山,让人眼花缭乱。
站在一旁的赵莹莹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走上前去小心翼翼地拿起一块黄金和几块白银,仔细端详起来。过了一会儿,她转过头看向司徒睿,开口说道:“我想,这些应该就是父皇所说的,聂嵩贪污的赃款中的最后一部分了吧。不过。。。。。。”说到这里,赵莹莹突然停顿下来,眼珠子滴溜溜一转,似乎想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然后陷入了短暂的沉思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