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此时,一阵清脆的娇喝声从司徒睿身后传来:“好你个司徒睿,竟敢背着本小姐在这里勾搭别的女人!”原来是赵莹莹赶来了。她满脸怒容,三步并作两步冲到司徒睿面前,二话不说,伸手就狠狠地揪住了他的耳朵,咬牙切齿地骂道:“我算是看明白了,你这个臭不要脸的家伙,一见到美女就像丢了魂似的拼命去追,简直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好色之徒!哼,你们兄弟俩没一个好东西,你和你那个三弟司徒飞都是一路货色!”说罢,赵莹莹还怒气冲冲地扫视了一圈周围,果然发现司徒飞并没有跟随他们一同前来。
就在这一刹那间,只听得一声惨呼响起,原来是司徒睿被疼痛刺激得忍不住叫出了声来。只见他一边慌忙地讨饶,一边急切地为自己辩解:“哎呀呀,莹莹,你可千万别误会啊!我那是爱惜人才呐。你想想看,这天底下能够挺身而出、替天行道的女子能有多少个呀?而刚刚碰到的那位姑娘,她可不就是其中的佼佼者吗?”
然而,赵莹莹根本就不吃他这套,依旧紧紧揪住他的耳朵不松手,并且还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来:“哼!照你这么说,难不成本小姐我就不行啦?”
听到这话,司徒睿心里一紧,但嘴上却还是硬撑着回答道:“呃……这个嘛,当然不是啦,不过你真的不能算在内哟!”
话音未落,赵莹莹手上猛地加了把劲儿,用力一揪,恶狠狠地问道:“哦?是吗?”
这下子,司徒睿可真是疼得受不了啦,再次杀猪般地嚎叫道:“哎哟哟!轻点轻点啊!疼死我啦!”
而站在一旁的赵瑞祥和赵飞两人,则早已笑得前仰后合。司徒睿见状,气得直翻白眼,没好气儿地冲他俩嚷嚷道:“嘿!我说你们两个家伙,居然在那儿看我的笑话啊,有没有点儿同情心呐!”
面对司徒睿的指责,赵瑞祥和赵飞只是相互对视一眼,然后不约而同地笑出声来。接着,他们俩异口同声地对司徒睿说道:“嘿嘿,谁让你招惹夫人不高兴呢,所以只好委屈你啦,哈哈哈!”与此同时,赵瑞祥还十分宠溺地将胳膊搭在了身旁小叮当的肩膀上,轻轻地搂了一下。
片刻之后,只见司徒睿突然“哎呀”一声惊叫起来,他的双眼猛地一亮,就好像发现了什么极其重要的线索一般。紧接着,他开始陷入沉思之中,口中念念有词:“我怎么会把这么关键的事情给忘记了!小叮当曾经说过,就在那天,她的娘亲根本就没有出过门。如此说来,那天当我们前往白骨坟前的时候,躲在暗处偷偷窥视我们的人,绝对不可能是冷雪啊!而且后来与我们大打出手一场之后,最终选择用烟雾弹匆忙逃离现场,而今日所见到的这位紫袍人同样也是烟雾弹逃离现场。那么,他们两个之间到底存在着怎样一种关系呢?嗯……对了!还有那块至关重要的腰牌。”
就在这时,一旁的赵莹莹满脸疑惑地凑过来问道:“哎,睿哥,你一个人在这里嘀嘀咕咕些什么呀?”
然而,司徒睿仿若未闻一般,完全无视了她的存在,转而对着郑大洋严肃地吩咐道:“郑县令啊,还得劳烦您走一趟,去仔细查一查那个人,呃。。。。。。那个人叫什么名字来着?”说着,他下意识地瞥了一眼身旁站着的赵莹莹。只见此时的赵莹莹正一脸傲娇地环抱着双臂,漫不经心地随口应道:“赵莹莹。”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司徒睿竟然不假思索地跟着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这突如其来的一幕瞬间引得在场众人哄堂大笑。司徒睿先是微微一愣,随即便反应过来自己闹了个笑话,赶忙挥舞着手向大家示意不要再笑了。好不容易等笑声稍稍停歇下来一些,他深吸一口气,强忍着笑意,准备继续往下说。可话到嘴边却又再次卡住,结结巴巴地道:“你,你就是要去查那个叫赵。。。。。。哎呀不对,嗯。。。。。。对了,是那个傅婉清,没错,就是这个人!”
郑大洋见此情形,连忙拱手领命,表示定会将此事办妥。待郑大洋转身匆匆离去之后,司徒睿看着仍在努力憋笑的众人,无奈地摇了摇头,再次高声喊道:“好了好了,都别再笑啦!”接着,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赵莹莹身上。此刻的赵莹莹依旧傲娇无比,甚至故意将头转向一旁,似乎根本不想理睬司徒睿。
稍作停顿之后,司徒睿轻咳一声,开口说道:“既然如此,那咱们也准备动身返回衙门吧。”于是,一行人便在司徒睿的带领下,缓缓朝着衙门的方向走去。一路上,虽然表面上风平浪静,但空气中仿佛依然弥漫着刚才那场欢笑所留下的余韵。
就在众人返回县衙的途中,只见一名捕快急匆匆地赶来,正是那个号称捕快张。他来到司徒睿跟前,躬身行礼后禀报道:“启禀二殿下,按照您之前交代给小人的任务,小人已经将这处县城彻查了一遍,但并未发现任何杂耍团体或者演员团体曾经到过本县。”
听到这话,司徒睿与赵莹莹不禁对视一眼,脸上都露出些许惊讶之色。然而,一旁的赵飞和赵瑞祥则是一脸茫然,完全摸不着头脑。赵瑞祥挠了挠头,疑惑地开口问道:“你们到底在说些什么呀?我们怎么一点儿都听不明白?什么杂耍团体、演员团体的?难道咱们是要去看杂耍表演不成?”
司徒睿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你想得倒挺美!哪有那么好的事。”
这时,赵莹莹微笑着向赵瑞祥和赵飞解释起来:“事情是这样的,睿哥之前在停尸房门口偶然捡到了一块奇怪的东西。后来那块东西不小心掉进了茶碗之中,结果茶水竟然瞬间变成了红色。我们经过一番仔细的研究之后才发现,原来这块东西乃是杂耍艺人以及演员们所使用的一种能够制造出虚假伤疤的道具。而且啊,就连那些心怀不轨的乞丐有时也会用到这种东西,他们通过给自己化上惨不忍睹的妆容来博取人们的同情,从而骗取钱财。所以说呢,这块东西其实就是化妆时所用的某种可以凝固成型的物品啦。”
赵瑞祥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恍然大悟般说道:“原来如此。那有没有可能是乞丐呢?毕竟你们刚才提到,有些心怀不轨的乞丐也会使用这种手段呀。”他眨着眼睛,一脸认真地看着众人。
赵莹莹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你是不是傻呀?我刚刚不是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吗?你姐夫是在停尸房门口捡到这个东西,又怎么会是在县衙外面捡到的呢?”
赵瑞祥这时才如梦初醒,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嘿嘿傻笑起来。随后,一行人的脚步渐渐慢了下来,他们一边缓缓前行,一边绞尽脑汁地思考着还能有哪些可能性导致这样的情况发生。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过了好一会儿之后,司徒睿带领着其他人终于来到了县衙门外。就在此时,一个意想不到的场景出现在他们眼前——只见司徒飞身着一袭紫色袍服,正大步流星地朝着县衙走去。
赵莹莹眼尖,一下子就瞧见了司徒飞,她心急如焚,连忙高声喊道:“三弟,三弟,快等等我们呐!”声音清脆响亮,在空气中回荡着。
司徒飞听到呼喊声,立刻停下脚步转过身来。他那双锐利的目光迅速扫过人群,当看清楚是二哥、二嫂以及其他几人时,脸上露出一丝惊讶和欣喜之色,“哎哟,原来是二哥二嫂,还有赵飞和瑞祥你们呐!”打过招呼后,他似乎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作势就要转身继续朝县衙内走去。
此时此刻,司徒睿一脸疑惑地开口问道:“三弟,你身上这套衣服究竟是打哪儿来的呀?还有,你这又是刚从什么地方回来呢?”他那关切的目光紧紧盯着司徒飞,似乎想要从对方的表情和回答中找出一些端倪。
然而,司徒飞却显得有些不耐烦,他不太高兴地转过身来,皱着眉头说道:“二哥,咋滴啦?难不成我出去一趟、穿件新衣裳都得跟你们一五一十地汇报清楚吗?我如今可都已经十八岁成年啦!我自己个儿的事情,还用不着二哥二嫂你们这般费心操劳吧!”说到这里,他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语气可能有点冲,于是稍稍缓和了一下情绪,但依然嘴硬地补充道:“哦对了,看你们这样子,莫非是在怀疑我干啥坏事了不成?哼,实话告诉你们吧,本少爷我啥也没干!我能干啥呀?行了行了,你们爱怀疑谁就怀疑谁好了,反正我问心无愧!我呀,还是赶紧回宫里得了,省得在这里听你们啰嗦个没完没了!”说完,便扭头朝着身后的小萨子大声呼喊起来:“小傻子,动作麻溜点儿,快给本少爷把行李收拾妥当喽,咱们这就回宫去!就让他们自个儿在这儿慢慢耗着吧,正所谓‘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恰在此时,只听得一声娇喝传来:“司徒飞,你给我站住!”原来是赵莹莹看不下去了,她柳眉倒竖,满脸怒容地厉声喝道:“这可是父皇特意吩咐让你留在我们身边的,所以,没有得到父皇的旨意之前,你休想回宫一步!”
司徒飞缓缓转过身来,脸上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调侃地说道:“哟呵,我说二嫂啊,您这都还没正式和我二哥成亲呢,就开始张口闭口‘父皇’啦,要知道,那可是我司徒飞的父皇!”他一边说着,一边轻轻地摇着头,似乎对赵莹莹的称呼感到颇为无奈。
听到这话,司徒睿不禁皱起眉头,面露愠色,呵斥道:“三弟,休得无礼!怎能这样对你二嫂说话!”他的声音带着些许怒气,显然对于司徒飞的言语很不满意。
就在这时,只见赵莹莹不慌不忙地从怀中掏出一道明黄色的圣旨,举在空中晃了晃,然后一脸严肃地说道:“我手中可有父皇亲赐的圣旨在此!你若是不信,可以拿去仔细瞧瞧。况且,父皇明确旨意,命你跟随我们一同行事,而非擅自单独行动。念及于此,你今日这番私自外出之举,我也就不再过多追究了。”言罢,她将圣旨递到了司徒飞面前。
司徒睿眼见着那道圣旨,心中猛地一惊,满脸惊愕之色。待赵莹莹将圣旨交给司徒飞后,他急忙凑上前去,压低声音在赵莹莹耳畔轻声问道:“莹莹,前天晚上父皇究竟与你说了些什么?父皇为何会赐予你这道圣旨呢?”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和好奇,迫切想要知晓其中的缘由。
就在此刻,身穿官袍的县令郑大洋,带着几名捕快匆匆从一旁走来。他一眼瞥见司徒睿等人在县衙门前,便急步流星地小跑上前。他来到司徒睿面前,先是规规矩矩地行了一礼,然后迫不及待地说道:“启禀二殿下,您之前交代下官的事情,下官已经调查得一清二楚。关于傅婉清这个人,其实她已经不在人世了。根据我们从官方户籍黄册的记录以及我们的走访得知,傅婉清在八九年前一场突如其来的大火中不幸丧生。”
“大火?是意外吗?”司徒睿四人听闻此言,均感惊讶不已。稍作思索,司徒睿突然觉得这个情况似乎有些熟悉,但一时之间又难以想起。就在这时,赵瑞祥突然插话道:“对了,之前我姐姐在检验冷雪尸体的时候,曾经说过类似的话,她提到那场火灾并非意外,正是这场火造成了冷雪身上的伤痕!”
听闻此言,司徒睿顿时豁然开朗,心头疑云一扫而空。而赵莹莹则在心中暗自思索:“等等,伤?我记得刚才捕快张说过,本地没有杂耍演员。那么,我们真的忽略了冷雪的烧伤了,因为只有她是有伤,而且还是在停尸房!”
在此刻,赵飞眼神中闪过一丝灵感,随即提出疑问:“等等,话题不是在讨论傅婉清吗?怎么突然转向冷雪?莫非冷雪与傅婉清之间存在着某种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