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站在门外的赵莹莹感受到了这诡异的气氛,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担忧。她紧紧攥住衣角,美眸紧盯着紧闭的房门,生怕会发生什么意外。一旁的赵飞见状,赶忙压低声音安慰道:“赵姑娘莫要担心,这毕竟是他们父子之间的会面,想来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的。”
过了没多久,只见那位尊贵无比、气宇轩昂的国主司徒玉龙轻轻地合上手中的书籍,然后将目光缓缓地移向面前恭恭敬敬跪着的司徒睿,面带微笑地说道:“皇儿无需多礼,快快起身回话便是。”听到国主这番亲切和蔼的话语,司徒睿这才如释重负般地直起身子。
紧接着,司徒玉龙也站起身来,迈着沉稳有力的步伐走到司徒睿跟前,微微俯下身去,关切地询问道:“皇儿此次出宫已有不少时日,不知那桩令朝野上下皆为之震动的梅花案,如今可有什么新的进展?”
司徒睿赶忙拱手作揖,毕恭毕敬地回答道:“回禀父皇,经过这段时间儿臣不辞辛劳地明察暗访,目前关于梅花案的证据已经收集齐全,确凿无疑,凶犯也已落网,即可宣告此案圆满终结。”
司徒玉龙听闻此言后,并未立刻表态,而是双臂抱于胸前,斜倚着那张雕刻精美的案桌,饶有兴致地凝视着司徒睿,追问道:“那么依皇儿之见,对于这名犯人最终应当如何处置呢?”
司徒睿略加思索之后,再次拱手回应道:“回父皇,按照本朝律法,此等罪行理应严惩不贷。然而。。。。。。”说到此处,他稍稍停顿了一下,抬起头望向自己的父皇司徒玉龙,接着说道,“父皇您有所不知,此人实乃不可多得的奇才。若就这样轻易地处死他,实在是令人惋惜不已啊!”
司徒玉龙闻言不禁哑然失笑,重新坐回到座位之上,脸上露出一丝苦笑,略带责备之意地对司徒睿说道:“哟呵,朕的皇儿竟然会替一名穷凶极恶的凶犯说起好话来了?不过嘛,既然你对此事有这般看法,不妨详细地与朕讲述一番这其中的缘由以及整个案件的具体过程吧。”
就在此时,门外的赵莹莹将耳朵紧紧贴在门上,仔细倾听着屋内司徒睿与他父皇之间的对话。她的内心并无波澜,只觉得这无非就是寻常的父子交谈罢了,实在太过平常无奇。然而,不经意间,她的目光被屋内两人身旁那张冷冰冰的脸颊吸引住了——那是谭锦。
“那个人是谁呀?怎么连一丝笑容都看不到呢?”赵莹莹满心疑惑地指着谭锦向身边的赵飞问道。
一旁的赵飞连忙回应道:“哦,那位便是内厂的最高领导者,也就是内厂指挥使谭锦大人。他可是副指挥使谭林的亲兄长呢!”
赵莹莹听完点了点头,但还是忍不住又朝屋内瞄了一眼谭锦,然后才缩回脑袋,嘴里小声嘟囔着:“瞧瞧你们这些身处朝廷的人呐,一个个都是冷若冰霜的模样,脸上连半点笑意都寻不见。相比之下,我们这些平民百姓可就亲切多啦!”说完,她便不再言语,依旧静静地伫立在门外,全神贯注地聆听着屋内司徒睿和他父皇的谈话。
此时,国主司徒玉龙静静地坐在书桌前,手中捧着那份厚厚的卷宗,目光专注地浏览着上面的文字。当他终于翻到最后一页时,缓缓放下卷宗,嘴里开始低声呢喃:“杨叶……原名竟然是杨荣,杨荣?这名字听起来好生耳熟啊!可究竟是谁呢?为何会如此熟悉呢?”
他一边轻声念叨着,一边微微皱起眉头,似乎真的陷入了苦思冥想之中。然而,若是仔细观察,便能发现他眼中偶尔闪过的一丝狡黠光芒。很明显,这位国主的这番嘀咕不过是故意为之罢了,因为他此次亲临此地,其真正目的正是为了这个名叫杨荣之人。
就在这时,一直站在一旁默默不语的司徒睿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焦急,他向前一步,直言不讳地说道:“父皇,这个杨荣,便是十几年前您亲自钦点的那位状元!”
听到儿子的话语,司徒玉龙先是一愣,随后便装作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用力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大声说道:“哎呀呀!瞧朕这记性,居然差点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了!原来是他呀!可是……他居然还活着?”紧接着,他脸色突然一变,神情变得异常严肃,用凌厉的眼神紧盯着司徒睿,语气严厉地质问道:“皇儿,你难道不知道吗?这个杨荣与那王子兴乃是结拜兄弟,而王子兴与其父亲王世运皆是朝廷中的奸臣贼子!你怎敢在此替这样一个人与朕求情?”
与此同时,此时此刻门外的赵莹莹和赵飞两人互相对视一眼后,心有灵犀般地瞬间就明白了司徒玉龙此番前来的真正目的——竟然就是为了那个名叫杨荣之人!不仅如此,他们二人还恍然大悟,清楚地知晓了司徒玉龙究竟是如何得知这一消息的。毫无疑问,定然是那阴险狡诈的三殿下暗中窥视他们之间的谈话,而后迅速派遣手下之人前往皇宫向国主禀报此事。若不是这样,高高在上的国主又怎会知晓得如此详尽?更别提亲自大驾光临此地了!想到此处,赵飞和赵莹莹的心中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额头上甚至开始冒出细密的汗珠。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司徒睿突然开口辩解道:“父皇,您听儿臣一言。这个杨荣与当年的王子兴确实是结拜兄弟不假,但据儿臣所知,他对王子兴所做之事可谓是毫不知情啊!所以说,即便他们有着结拜兄弟这一层关系,可由于他对王子兴的事情一无所知,并且根本未曾参与其中任何环节,因此,儿臣认为实在不应该将其列为与王子兴相关联的连坐对象才对啊!恳请父皇以仁义为重,切勿杀伐过度!”
只见司徒玉龙怒发冲冠,满脸通红,他猛地伸手抓起桌上的茶杯,高高举起后狠狠地砸向地面。只听“啪”的一声脆响,茶杯瞬间化作无数碎片,四散飞溅开来。紧接着,他瞪大双眼,死死地盯着司徒睿,咬牙切齿地吼道:“仁义?你竟然敢跟朕提及仁义二字?难道你已经忘却,曾经朕心怀仁义,对那些人推心置腹、深信不疑。可是结果呢?他们却将朕给予的信任当作谋取私利的筹码,肆意妄为地干尽坏事!若不是当时还有忠臣冒死进谏,朕恐怕至今仍被蒙在鼓里,浑然不知。倘若真如此发展下去,那王世运必定会成为第二个妄图谋朝篡位之人!到那时,祖宗历经千辛万苦打下的万里河山,岂不就要断送在朕的手中吗?”
说到此处,司徒玉龙稍微停顿了一下,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自己激动的情绪,但他的声音依旧低沉而充满威严:“因此,身为一国之君,绝不可存有丝毫仁义之心!至于你嘛,就无需操心这些军国要事了。日后朝中大小事务,一切皆由你大哥定夺。”
说完这番话,司徒玉龙稍稍冷静思考了片刻,然后再次看向司徒睿,语气坚定地补充道:“无论怎样,此次梅花案的真正凶手唯有一人,那便是杨荣。所以,朕决定明日便亲自将其押解回京。”
与此同时,屋内的司徒睿和门外的赵莹莹与赵飞亦是眉头紧锁。他们三人都清楚地意识到,尽管三皇子司徒飞看似在本案中牵扯不深,但其中必然存在某些因果关联。
然而,令人费解的是,国主对此却只字未提。而且,此前大哥司徒云在仔细擦拭那具被称为三殿下的遗体时,惊讶地发现死者并非真正的三皇子。如此一来,事情就变得愈发扑朔迷离了。
其实,明眼人都能看出,司徒玉龙之所以选择隐瞒此事,无非是不想让众人知晓他的三皇子怀有反心。他一心想要将这件事压制下去,以免造成更大的风波。毕竟,如果真到了不得不亲手除掉自己亲生儿子的那一天,且不说太后那边会如何施压,就连他自己也实在不忍心对亲子痛下杀手。
就在这时,一直站在门外等待的赵莹莹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焦躁。只见她猛地一用力,推开房门大步走进屋来,毫不畏惧地直视着国主说道:“陛下,您这分明是只管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难道您不清楚,在这个案子当中,三殿下多多少少都是有所参与的吗?”
面对赵莹莹这样毫无顾忌地推门而入,一边的司徒睿忍不住微微皱眉,他回头,目光中带着一丝责备,低声对赵莹莹嘟囔起来:“莹莹,你这样做实在是太无礼了。还不快些出去,否则你只会自讨苦吃。”他的话语虽轻,却透露出几分严肃。
与此同时,坐在上首的国主司徒玉龙正用锐利的眼神打量着赵莹莹。他的目光从她的头顶滑过,又落在她的一身打扮上,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你就是民间传说的那个‘赵大胆’?果然名不虚传,没有朕的允许就擅自进入。”说到这里,司徒玉龙突然重重地拍了拍桌子,脸上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语气也变得严厉:“哼,你以为你想来就来吗?你以为这是菜市场吗?来人……”
他的话语未落,殿堂内的气氛顿时变得紧张起来。
此时一边司徒睿连忙跪地求情,他的眼神充满了焦虑与无助,与此同时,门外突然传来了杂乱的脚步声,一群带着寒光利刃的内厂高手冲了进来,气氛瞬间紧张起来。然而,赵莹莹却毫无惧色,她的眼神坚定,依然直视着国主司徒玉龙,语气坚决地说:“陛下,你别故意转移话题,这件案子里明明涉及两个人,所以,作为一国之君,您必须做到公平公正。我国自古就有‘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的律法,陛下岂能违背?”
司徒睿急得满头大汗,连忙喝止道:“莹莹,住口!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国主司徒玉龙的脸色阴沉如水,他缓缓起身,眼神凌厉地朝着赵莹莹走了过来,沉声说道:“哦,是嘛?你这是在质疑朕的决策,教朕如何处理国事吗?那好,朕给你三天时间,你要是查不出这起案件中的另一个人,朕就要将你送上断头台,以正国法!”
赵莹莹毫无惧色,她挺直了脊背,语气坚定地回应道:“好,我答应!即使面临生死,我也一定要为这件案子讨个公道!”
国主司徒玉龙目光如炬,神色严肃地盯着赵莹莹,口中缓缓吐出四个字:“君子一言。”这四个字仿佛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让人无法反驳。
赵莹莹毫无惧色,眼神坚定地与司徒玉龙对视,语气坚决地回应道:“驷马难追!”她的声音铿锵有力,透露出一股不屈的硬气。
站在一旁的司徒睿紧张得心跳加速,他暗自为赵莹莹捏了一把汗,心想这个赵莹莹胆子真大,竟敢顶撞国主,而且还如此硬气,真是让人为她担忧。
司徒玉龙转过头,目光转向司徒睿,语气平静地说道:“皇儿,这儿就交给她了,明日你就随父皇回宫。”随后再次看向赵莹莹,眼神中闪过一丝戏谑,笑道:“谁让你是赵大胆。既然如此,你就与赵飞,还有你的那位姓吴的兄弟一同彻查此案。朕倒要看看,你能否找出真相,给出一个满意的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