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一阵清脆悦耳的笑声忽然从身后传来。吴茯苓闻声猛地转过身来,只见小叮当正笑盈盈地朝着自己快步走来,并伸手轻轻拉住了他的胳膊。见此情景,吴茯苓先是一愣,紧接着脸上露出欣喜若狂的表情,但很快便又恢复了平静,转而面露疑惑之色问道:“哎,小叮当,你家明明住在那边呀,怎么会从这边过来呢?这边可是通往县衙的路呀!”
面对吴茯苓的疑问,小叮当俏皮地眨了眨眼,笑嘻嘻地解释道:“嘻嘻,茯苓哥,人家这不正是要去找你嘛,所以才从县衙那边过来的呀,有什么好奇怪的呢!”说完,她拉着吴茯苓的手晃了晃,似乎想要以此驱散对方心头的疑虑。
吴茯苓微微眯起眼睛,若有所思地凝视着眼前可爱的小叮当。只见小叮当满脸兴奋地摇晃着他的手臂,娇声说道:“哎呀,茯苓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哦!我娘她最近可是费尽心思,精心研发出一款全新的美酒呢!所以特意让我来通知你还有二殿下他们到我家去品尝这美味的佳酿哟!”
听到这个消息,吴茯苓不禁露出了一抹微笑,饶有兴致地回应道:“原来是这样啊,那真是太好了!不过,这邀请是定在今天吗?”
小叮当连忙摇了摇头,解释道:“不是的啦,茯苓哥。今天我娘还在家里忙着酿造这款新酒呢,估计要等到明天才能大功告成。到时候你们就能尝到最新鲜、最美味的美酒啦!”说罢,她眨了眨那双灵动的大眼睛,好奇地看向吴茯苓,接着问道:“对了,茯苓哥,你今天来找我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呀?”
吴茯苓嘴角一扬,故意卖关子似的反问道:“怎么,难道只有有事的时候才能来找你不成?没有事就不可以过来看看我的小叮当啦?”
小叮当一听这话,急忙拉住吴茯苓的衣角,撒起娇来:“哎呀,茯苓哥,你别误会嘛!人家可不是那个意思啦!不管有没有事,你能来看我,我都开心得不得了呢!”
随后,吴茯苓脸上洋溢着兴奋与喜悦,滔滔不绝地将自己终于找到了失散多年的姐姐这件事,向小叮当和盘托出,没有丝毫保留。而小叮当呢,其实早在昨晚就已经在暗中监视着吴茯苓他们的一举一动,对于事情的前因后果自然是心知肚明,但她却故意装出一副毫不知情、充满好奇的模样,聚精会神地聆听着吴茯苓的讲述。
当吴茯苓讲完之后,小叮当先是微微一愣,紧接着像是突然被这个消息震惊到了一样,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满脸都是惊讶之色。然后,她猛地扑上前去,紧紧抱住了吴茯苓,说着:“天哪!这真是太好了,茯苓哥终于不是一个人,是有家人,有姐姐的人啦,小叮当真是替你高兴呢!”
然而,吴茯苓看着小叮当反应和表情,心中不禁涌起一丝疑惑,总感觉她好像早就知道了这些事情的详细情况似的。就在这时,吴茯苓脑海里突然闪过了另外一个念头,也就是昨天他心烦的原因。此刻,他不由得愣住了。
好在小叮当那温柔关切的询问声很快就把吴茯苓从沉思中拉回了现实,他定了定神,微笑着回应了小叮当几句。接着,两人手牵着手,有说有笑地开始在街上闲逛起来,一路上聊得不亦乐乎。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司徒睿正漫无目的地走着,不知不觉间竟然来到了县衙的卷宗室门前。他也是微微一愣,犹豫片刻之后,还是决定走进去看一看。于是,他转头对身旁的郑大洋说道:“郑县令,麻烦你把门打开一下,我想进去瞧一瞧,了解一下咱们这里以前处理过的那些案件究竟是什么样的。”
郑大洋闻言,连忙点头应是,随即掏出钥匙打开了卷宗室的大门。
司徒睿迈步走进房间,一股陈旧的纸张气息扑鼻而来。他环顾四周,只见屋内摆放着一排排高大的书架,上面堆满了厚厚的卷宗。司徒睿信步走到其中一排书架前,随意抽出一本卷宗,然后找了个空位坐下来,慢慢地翻阅起来……
此时此刻,司徒睿正坐在桌前翻阅着一叠厚厚的卷宗。当他翻到其中一卷时,一幅画卷从中滑落出来。他好奇地捡起这幅画像,轻轻将其展开。
只见那画像上绘着一个男子的面容,五官清晰可见。司徒睿凝视着画像中的人物,心中暗自思忖着什么。片刻之后,他又小心翼翼地将画像重新卷起,准备把它放回到原来的位置。
然而,就在这时,司徒睿的眼睛猛地睁大,整个人仿佛被定住一般愣住了。紧接着,他迅速地再次打开手中的卷宗,将里面的画像彻底展开,凑近仔细端详起来。
看着看着,司徒睿不禁倒吸一口凉气,满脸惊愕之色:“小眼睛,脸上还有一道长长的刀疤!这……”他一边自言自语,一边转过头来,对着身旁的郑大洋急切地问道:“郑县令,你来看看,这画像是何人?”
郑大洋听到司徒睿的询问,连忙凑上前去,接过画像认真观察起来。可是,他盯着画像看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并不知晓画上之人究竟是谁。
见此情形,司徒睿心头一阵恼火,刚想要发作,但转念一想,郑大洋是不久前才从外地调任到此地任职的官员,对于这些陈年旧案的卷宗自然不会太过留意。想到这里,他强压下心中的不满情绪。
稍作思考之后,司徒睿一把抓起桌上的画像,站起身来,脚步匆匆地朝着后堂奔去。而站在一旁、一脸疑惑不解的郑大洋见状,虽然不明白发生了何事,但也不敢怠慢,赶忙伸手关上卷宗门,紧紧跟随在司徒睿身后追了上去。
此刻,县衙后堂那宽敞而明亮的主厢房里,赵莹莹正端坐在一张精美的雕花梨木椅上,在绣娥的悉心协助下,全神贯注地学习着刺绣这门精妙绝伦的手艺。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们身上,映出一幅宁静而美好的画面。
然而,这份宁静很快就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只见司徒睿神色匆匆地跑进房间,嘴里还大声呼喊着:“莹莹,快别忙活啦,赶紧来瞧瞧是不是这个人!”
赵莹莹闻声停下手中的针线活,轻轻将刺绣放在一旁的矮几上,然后缓缓转过身来。她先是上下打量了一番司徒睿略显狼狈的模样,接着又快速扫视了一下四周,发现除了站在司徒睿身旁一脸严肃的郑大洋之外,再无他人。于是,她不禁掩嘴轻笑起来,娇嗔道:“睿哥,你莫不是睡迷糊了吧?你身旁这位不正是郑大人嘛,我怎会不识得呢?”
司徒睿听了这话,急忙回过头去瞅了一眼郑大洋,然后迅速从怀中掏出一卷画卷,并小心翼翼地将其展开,呈现在赵莹莹面前,焦急地说道:“莹莹,我说的可不是他呀,而是这画中的人!”
赵莹莹见此情形,也不再打趣,连忙站起身来,快步走到司徒睿跟前。她那双美丽动人的大眼睛紧紧盯着画像,一瞬不瞬,仿佛要透过纸张看穿画中人的真实面目一般。这时,司徒睿又开口补充道:“昨日你不是跟我说过,那个抓走你爹娘的可恶县令脸上有着一道长长的刀疤,而且还是一双小小的眼睛吗?快来仔细瞅瞅这幅画像,看是否与那人相符。”
过了一小会儿,就看到赵莹莹的嘴角开始微微颤动起来,连带着身体也不由自主地发起抖来。她结结巴巴、吞吞吐吐地望着那幅画像说道:“对。。。。。。对对。。。。。。虽说我之前从来没有亲眼见到过这个人。。。。。。但是,但是跟乡亲们所描述的模样简直就是一模一样啊。”话音刚落,她便情绪激动地抬起头,满脸急切地向司徒睿询问道:“睿哥,这幅画你是从什么地方弄到的?”
司徒睿毫不犹豫地回答道:“县衙的卷宗室里找到的!”
就在这时,赵莹莹突然回想起昔日自己的爹娘含冤入狱,最终惨死于那个可恶县令之手的悲惨场景。她忍不住再次将目光投向眼前的这幅画像,凝视许久之后,缓缓回过头去陷入沉思之中。没过多久,只见她紧紧咬着牙关,面露愤恨之色,猛地转过身去,伸出双手想要狠狠地将那幅画像撕碎,以此来发泄心中积压已久的怒火。然而,司徒睿眼疾手快,及时拦住了她,并大声喊道:“莹莹,你先冷静一下,一定要冷静下来啊。这幅画可是我们目前手中唯一的关键证据,如果把它给撕毁了,那我们就没他的画像了。”说罢,司徒睿迅速伸出双臂,一把将赵莹莹紧紧地搂进怀中,轻柔地抚摸着她的后背,试图安抚那颗饱受创伤的心。
过了好一会儿,赵莹莹才缓缓地回过神来,她那原本空洞无神的眼眸逐渐恢复了些许光彩。这时,一直陪在她身旁的司徒睿轻声开口说道:“莹莹,看来那个残忍杀害你爹娘的凶手,正是在此处任职的县令。所以呢,我决定立刻着手调查此事,一定要为你爹娘讨回一个公道!”
听到这话,赵莹莹那双原本就湿漉漉的大眼睛里,再次泛起了泪花。她抬起头,用充满感激和信任的目光望着司徒睿,声音略带哽咽地道谢:“睿哥,真的太感谢你了……如果没有你,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司徒睿心疼地伸出手,轻柔地替赵莹莹擦拭掉眼角的泪水,同时温柔地安抚着她的情绪:“傻丫头,别哭啦。再说了,我可是堂堂皇子呀,这天下都是我父皇的,而我自然也有着义不容辞的责任帮助你查清真相,也好让你那含冤而去的爹娘能够安息。”说着,他轻轻地将赵莹莹搂进怀里,给予她温暖的安慰。
就这样静静地相拥了片刻之后,司徒睿松开了怀抱中的赵莹莹,然后转过身面向一旁站着的郑大洋,神色严肃地吩咐道:“郑县令,关于无常勾魂那件事情,就交由你来妥善处理。至于这边娘娘的案子,我会亲自出马,一查到底。哦,对了,我刚才来得匆忙,只带着画像过来。你赶紧去一趟卷宗室,把有关这个县令的所有卷宗统统给我取过来!”
郑大洋面带微笑地对司徒睿说道:“二殿下,下官深知您可能有所需,因此,前来之时特意将相关之物皆携带而来,此刻它们全都在此处。”说罢,郑大洋恭敬地呈上手中的物件。
司徒睿微微抬眼,审视般地看了看郑大洋,然后伸手接过那卷宗,轻轻翻阅几页之后点了点头。心中暗想道,此县令倒是颇为细心周到,连自己遗忘之事都能预先考虑到,并及时送来所需之物,确实是个可用之人。
紧接着,司徒睿开口吩咐道:“如此甚好。关于那无常勾魂一案,就交由你来全权处理吧。我则负责娘娘的案件。切记,在仙女山明面之处切不可安排衙役,只能暗中派遣人员进行观察,但绝不能让他们暴露行迹。若有任何差池,唯你是问!”
郑大洋连忙拱手作揖应道:“遵命,下官定当不辱使命!”言毕,他缓缓转过身去,迈着稳健的步伐渐行渐远。
待郑大洋离去后,司徒睿与身侧的赵莹莹相视一眼,二人皆心下了然——既然这杀害赵老爷和夫人的凶手已有卷宗,那便意味着此凶手已然伏法,为朝廷所惩,否则,现任官员岂会有卷宗留存!另外,不论实际情形究竟如何,当下最为紧要之事,仍是详加查阅这些卷宗,以期明白整个事件的来龙去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