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赵莹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哎呀,你到底有没有认真看啊?我说的可不是这个!你瞧瞧这第一幅画上有没有题字?我的意思是,这题字跟黄大海那张纸条上的笔迹简直一模一样!”说着,赵莹莹迅速从兜里掏出了那张纸条,将它们放在一起仔细比对起来。果不其然,两者的笔迹如出一辙。
司徒睿托着下巴沉思片刻后,缓缓开口道:“这么说来,难道这幅画是雪儿所绘?”
就在这时,吴茯苓突然猛地一拍桌子,激动得差点跳了起来,大声叫道:“嘿!又来这套!你们还记不记得之前那个杨荣案?当时他写了部小说,咱们就是从里面发现了蛛丝马迹才顺藤摸瓜破了案。这次也是同样的情况,只不过变成了一幅画而已。既然如此,那凶手毫无疑问就是她了呗!这下可简单多啦!”
然而,司徒睿却只是冷冷一笑,嘲讽地反问道:“好办?那我倒要问问你,杨荣咱们好歹是见过面的,对他有所了解,所以才有理由去怀疑他。可是这个雪儿呢?咱们别说见上一面了,就连她叫啥名字、住在哪里都一无所知,你倒是说说,该上哪儿去找这个人?”
吴茯苓一听这话,忍不住伸手挠了挠脑袋,脸上露出憨憨傻傻的笑容:“嘿嘿,好像还真是这么个道理呢。”
就在这时,一旁的司徒睿微微眯起眼睛,沉思片刻后说道:“照这样看来,这位名叫雪儿的姑娘可不简单呐。不仅能够绘画,写出一手漂亮的字,而且依我看,她八成出身于大户人家。”
吴茯苓满脸疑惑地看着司徒睿,不解地问道:“睿哥,您从哪儿瞧出她是大户人家出来的呀?”
没等司徒睿开口解释,急性子的赵莹莹便迫不及待地抢着回答道:“哎呀,我说你呀,怎么跟你们睿哥似的,一碰到心爱漂亮又聪明的女人,脑子就变得笨头笨脑的啦。你好好琢磨琢磨呀,寻常老百姓家里的女子哪有机会读书识字、学习书法绘画呢?更何况这雪儿姑娘的绘画技艺如此高超精湛,又怎会是普普通通的女子所能具备的本事?”
司徒睿听了赵莹莹这番话,不由得笑出声来,调侃道:“哟呵,莹莹这是拐弯抹角地夸赞自己呢。不过没关系,只要你高兴就行,嘿嘿嘿!”
赵莹莹被司徒睿这么一说,顿时羞红了脸,娇嗔地伸手推搡了他一把。
正在众人谈笑之间,只见师爷领着五名百姓快步走了过来。到得近前,师爷恭恭敬敬地向司徒睿和赵莹莹行礼禀报:“启禀二殿下、娘娘,这五位便是那晚亲眼目睹无常勾魂之事的其中五人,小人已将他们给带来了。”话音刚落,那五名百姓连忙跪地叩头行礼。
司徒睿面带微笑地说道:“诸位快快免礼平身!本殿下今日身着便服,无需如此多礼,起身回话即可。”他那温和的声音让人如沐春风。
紧接着,司徒睿又挥了挥手,示意众人上前,接着说道:“你们都过来瞧瞧,这幅画卷所描绘之物与你们当晚所见之景是否相同?”
听闻此言,五名百姓纷纷走上前来,围拢到桌前,他们一个个都瞪大眼睛,极为认真地端详着桌上摊开的画卷。少顷,其中一名百姓率先点了点头,开口回应道:“回二殿下的话,确实一模一样,分毫不差呀!想当初,我们正在围观那些书生对着明月开怀畅饮、吟诗作赋之时,突然就发现了这般奇异的景象。只是嘛……虽说这画上所绘的确如此,可实际上那场景当真是十分吓人哎!”
就在这时,一直站在一旁默不作声的吴茯苓忽然插话问道:“哦?莫非还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不成?”他那双美丽的眼眸中透露出一丝好奇之色。
那名百姓连忙摆了摆手,答道:“并无不同之处啊,实实在在就是这个样子的。”
吴茯苓一脸无语地嚷道:“那你方才为何还口口声声说确实如此,可实际上却又这般吓人?这岂不是自相矛盾、存在出入嘛!”
那位百姓听闻此言,亦是心急如焚,连忙高声辩驳道:“哎呀呀,我说这位大兄弟,二殿下身旁怎会有像你这么愚钝之人呢?莫非你从未听说过‘一切以实物为准’这句话么?虽说画上所呈现之景与现实别无二致,但毕竟那只是一张纸啊,真正身临其境时,那种恐怖之感才叫一个惊心动魄呐!”他话音刚落,周围众人顿时哄堂大笑起来,那笑声此起彼伏,仿佛要将县衙的屋顶都给掀翻似的。而吴茯苓则面红耳赤,只觉得无地自容,恨不得立刻找个地缝钻进去躲一躲。
就在这时,一直强忍着笑意的司徒睿终于开口说话了。只见他嘴角微微上扬,对着那些百姓和声说道:“多谢诸位前来告知详情,此时已无事烦扰各位,本殿亦不再耽搁诸位劳作时间,还请先行回去吧。师爷,劳烦你代我送送他们。”
那五名百姓赶忙齐齐拱手作揖,向司徒睿道别之后,便在师爷的引领之下,缓缓离开了县衙。随着他们渐行渐远,那喧闹的笑声也逐渐消失在了空气之中。
待那五名百姓渐行渐远之后,吴茯苓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伸出手指着远方,嘴里低声嘟囔着:“真是一群刁民!”声音虽不大,但却清晰可闻。
站在一旁的赵莹莹听到这话,不禁掩嘴轻笑起来,说道:“哎呀呀,我说吴兄弟,平日里见你能言善辩、机智聪慧得很呢,今儿个这是咋回事儿呀?再者说了,人家老百姓说得也在理嘛。虽说画上所描绘的内容与实际一致,但真正见到实物的时候,还是会让人感到心惊胆战的。这不才有了‘一切以实物为准’那句话嘛。”
此时,赵飞面带微笑缓缓地走了过来,停在了吴茯苓身旁,调侃道:“哈哈,谈个恋爱可以理解,但你可别因为这个就让自己的智商直线下降喽,更不能被爱情给冲昏了头脑哟,不然到时候可有你苦头吃的,哈哈哈……”
司徒睿见状,连忙接过话头,附和道:“赵飞所言极是,吴兄弟啊,你可得保持清醒的头脑才行。你瞧瞧我和赵飞,我们俩可都没像你这般沉迷于儿女情长之中而迷失自我呢!”说完,还不忘向吴茯苓投去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随后,只见赵莹莹轻盈地转过身来,美眸凝视着司徒睿,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地说道:“哎呀呀,可也不尽然呢!难不成睿哥你就不笨吗?嗯哼……要不要让本小姐给你一一道来啊?”
就在赵莹莹话音刚落之际,司徒睿心中一惊,暗叫不好。他深知这个古灵精怪的丫头一旦开口,恐怕自己就要沦为众人的笑柄了。于是乎,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瞬间移动到赵莹莹身前,伸出右手迅速捂住了她那张即将吐露真言的樱桃小嘴,压低声音急切地说道:“嘘——好莹莹,那可是咱俩之间的秘密,你可千万不能说出去呀!”
而此时此刻,一直在旁边目睹这一幕的赵飞和吴茯苓不禁好奇心大起,两人对视一眼后,便不约而同地快步走上前来,想要探个究竟。赵莹莹见状,调皮地眨了眨眼,然后转头看向他俩,娇嗔道:“这可是我跟你们睿哥之间的事儿哦,所以嘛,你们俩就别瞎打听啦!不过嘛,嘿嘿……实话告诉你们,他呀,其实也跟吴兄弟一样笨哟,所以吴兄弟你也就别太往心里去啦,哈哈!”
听到这话,吴茯苓先是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边笑边说道:“嘿!有睿哥您这位堂堂的二皇子都如此‘聪明伶俐’,我又何必担心被他人嘲笑呢?哈哈哈……”
司徒睿无奈地翻了翻白眼,看着笑得前仰后合的吴茯苓,没好气地说道:“吴兄弟,咱们俩呀,谁也别笑话谁了,正所谓半斤八两,都一个德行!”说完,四人相视一笑,气氛顿时变得轻松欢快起来。
片刻后,赵莹莹微微皱着眉头,询问道:“睿哥,我们接下来应该怎么做?”
司徒睿沉思了片刻,眼神中闪过一丝决断的光芒,缓缓道:“目前捕快张还在进行他的调查任务,我们暂时无法得知他的进展。所以,咱们不如改变一下策略,去猫儿山拜访一下小叮当的娘亲。”
赵莹莹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困惑,但她还是点了点头。一旁的吴茯苓却显得有些惊讶,他忍不住开口问道:“啥?睿哥你要去猫儿山?那,那我们去那里干什么啊?”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好奇和不解。
司徒睿瞅着他们仨,笑嘻嘻地说:“对呀,去瞅瞅吴兄弟的未来丈母娘噻,而且,我可听说市面上超火的乐州蓝酒就是吴兄弟的未来丈母娘酿的。我们去拜访拜访、尝尝乐州蓝酒味道呀,再说了,现在正好有空,那还等啥,赶紧去瞅瞅呗,也好出去走走逛逛散散心咯!”话音刚落,他就抬脚走了出去。
赵莹莹、赵飞和吴茯苓见状,赶忙跟上他的步伐。随后,赵莹莹挽着司徒睿的胳膊,笑嘻嘻地调侃道:“睿哥,你该不会是看上冷老板了吧!”
司徒睿被吓得一激灵,“啥?好你个赵莹莹,我司徒睿是那样的人吗?”接着,两人就嘻嘻哈哈地打闹起来,一路向前走去,后面的赵飞和吴茯苓也紧紧地跟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