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心怡七公主久矣。”说这话时,厉天行似是很艰涩,“总想替她做些什么。臣想,既然她讨厌晋王妃讨厌谢家人,恨不得她消失,那臣就为她办到!所以我计划好一切之后,更用了一个借口,把我师傅哄来京城。”
“什么借口?”
“这个借口就是,景王说,只要这一计划完满落实,他必会向皇上引见师傅做国师的。师傅如期而至,于是便有了今天的事。不过皇上,这一切都是臣自做主张,与七公主无关,臣也愿意一力承担!”
君清溪听完厉天行的话之后,脸色那叫一个讶异,此刻又见众人如此,顿时有些惊慌,她气急败坏地指着厉天行问,“你胡说,这根本就不关我的事!父皇,你不要相信他!”
周昌帝不悦地皱起眉头,“吵吵闹闹,成何体统,此事朕自有决断,还不赶紧给朕闭嘴?”
七公主与晋王妃不睦,这些人都略有耳闻。
七公主会说出那样的话,也不无可能。
众人想明白这些关键,不由叹了一句厉天行的痴情,冲冠一怒为红颜啊,只是这手段未免太过毒辣了。
众人听闻景王也被厉天行拉出来做借口时,意外又同情地看了景王一眼。
“你的意思是,这一切都是你为了七公主,然后自做主张咯?”
“是!”
“你很聪明,其实幕后之人,几位皇子及一些高位的大臣均有嫌疑。而由于殷谢两家素来的仇怨,娶了殷慈墨为侧妃的景王。几个皇子中,景王的嫌疑是最大的,而你却利用灯下黑的原理帮他洗脱了大半的嫌疑,而且这个借口编得很合情理。”
“只是你别忘了,这个局环环相扣,琐碎,需要的资料很多。殷崇亦预言浮阳地动至今不过三天的时间,区区几天,你就能拿到谢家本家那么详细的信息,甚至连去年挖了一条渠引水的事都知道。你一个钦天监的阴阳司,不过是区区从五品的官儿,未免太过神通广大了一点,这让本王妃不得不怀疑,你是不是那个一直刺杀皇室成员的黑衣组织人员之一了。”谢意馨直接给他扣上了一顶大帽子。
“那些资料我早就在准备了,不行吗?”厉天行脸色微微一变。
“是吗?需不需要本王妃提醒你,我与晋王成亲不过半年,而七公主如果真说了讨厌我恨不得我去死的话,也是在这半年里说的吧?你就那么闲,派人去了燕子湖就为查一条渠?还有,你也别拿七公主当借口了,要是七公主真被你喜欢上,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了。”
谢意馨不知道,她冷静,抽丝剥茧慢慢将真相的一面,有多让人着迷。
而整个过程下来,各人的表情不一。
君南夕站在她身边,含笑地看着。
秦熙从站在一处角落,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带着点点痴迷。
帝后及一些长辈或吃惊或欣慰,当然也有一些人脸色发黑就是了。
“厉天行,一而再,再而三地欺君,朕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周昌帝震怒,特别是刚才谢意馨提到那个黑衣神秘组织,让他的目光更加晦黯难懂。
君南夕看了厉天行一眼,淡淡地提议,“父皇,这人明显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我建议上刑。他每说一次谎,咱们就卸掉他一条四肢。如今明显是说了两次谎了,最后给他一次机会。事不过三,如果他再说谎,咱们就将他的四肢全砍下来,人就做成人彘。”
厉天行大概也明白这是他最后一次机会了,最终无奈地供出了一个人。
这个人是她爹谢昌延的顶头上司侯青鹏侯刺史,一个五十几岁的老头儿。
这人倒也硬气,一力承担下所有的罪责。
而且他给出的解释都很合理,完全没有厉天行刚才的漏洞。她再问,估计也问不出什么来了,索性就闭了嘴。
谢意馨冷眼地看着侯青鹏在相熟的求情下,死罪可免,活罪难饶,被摘了顶戴花翎。而厉天行也叛了被罢官然后坐二十年牢的刑罚。慧元被污了名声,灰溜溜地被慧融大师带走了。
侯青鹏也算是一条大鱼了,不,一条老鱼,在任上,他经常给她爹使拌子,收拾了也好。
可惜,后头的殷家与景王埋得太深,牵扯不出来。
不过能有这样的战果已经算不错了。虽然他们有所防备,但此次确实也是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
此次能安然过关,并且有所斩获,多亏了上一世的记忆,以及今天一些幸运的发现。
发现明妃与慧元的奸情,靠的是猜测是直觉,她手上真是一点证据也无,能利用这点猜测达到这些目的,已经算是意外之喜了。谢意馨可没敢奢望一下子就能把明妃扯出来。
明妃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