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倒带重来,直接退货还来得及吗?
虽然太宰治看起来很难相处,但是不知不觉之间,伏黑惠竟然也在太宰治的公寓里与他同在一个屋檐之下居住了将近一个月了。
在这一个月的期间,伏黑惠和太宰治虽然偶尔会觉得对方无比的碍眼,但是倒也竟然没怎么有摩擦地顺遂共处下来了。
伏黑惠还是在今天收取太宰治欠下的账单信封的时候睹见了账单上标注的日期,他才恍然间地意识到了时间的流逝。
已经将近一个月了啊
可是诡异还是没有什么消息,伏黑惠垂下了眼帘,默不作声地重新叠好了信封,听着星野悠在问他今天晚上是要做什么料理。
“炸猪排,蔬菜酱饭和味增汤吧。”伏黑惠回答说。
“也好,”星野悠说:“今天白天你在外面跑了一天寻找诡异的痕迹,晚上多吃一点补补身体。”
伏黑惠脸上的神色柔和了一些,他没有说什么自己不会长身体了之类的话。
“嗯。”伏黑惠只是乖顺地答应了一声,他继续听着星野悠有一搭没一搭地奇怪着剩下的诡异到底是藏在了哪里。
和星野悠聊天的期间,伏黑惠拎起来了从超市里买回来的蔬菜,他合上了门口的信箱。伏黑惠一边轻车熟路地上楼,一边从口袋里掏出来了太宰治家门的钥匙。
一打开门,伏黑惠就看见湿漉漉的太宰直接躺在了沙发上。
叹了一口气,伏黑惠放好了手里的东西,他默默地从卧室里拿出来了一身衣服走到了闭上眼睛的太宰治身边。
太宰治虽然听见了脚步声,他却闭着眼睛躺在沙发上,仍旧懒得理会。
“起来,”伏黑惠居高临下地望着湿漉漉的男人,说“把湿衣服换掉。”
“不要。”太宰治眼皮也没抬一下,他半死不活地说:“你好烦。”
“啪——!”伏黑惠啪叽地把手里一叠衣服和浴巾,砸在了太宰治的脸上,被突然袭击的太宰治手忙脚乱地扒拉着颇有重量的衣服:“要死了要死了,要憋死了!”
“惠惠你好狠的心——”
伏黑惠眼睁睁地看着太宰治在一堆衣服中挣扎着越缠越乱,最后艰难地从衣服堆里冒出来了苍白帅气的脸庞,他脸边的头发像是海草一样贴在了脸颊上:“嘤嘤嘤,惠惠你变了。”
缠着绷带的太宰治嘤嘤嘤地哭着控诉说:“明明一个月以前,你还是会把我从河里捞出来的好孩子~~”
被指责变心的伏黑惠深吸了一口气,“你起来。”
“不要!”太宰治顿时失去了刚才的活力,有气无力地瘫倒在沙发上:“好累哦。”
“不换掉衣服就不准吃饭了。”
还是国中生却已经有了可靠男人气质的伏黑惠,平静地说。
太宰治:行吧
“还在生气吗?惠惠~~”伏黑惠刚刚捞起来煮熟的蔬菜,正在沥干水分的时候就听见了身后太宰治阴魂不散的声音:“大不了一会我把沙发套拆下来塞到洗衣机里好啦——”
“垫子还要拿下去晾晒。”伏黑惠冷静地补充了一点。
“哎?”太宰治一点都不想再给自己找麻烦了,他装傻地说了一句“不用也没关系啦,根本没怎么浸湿”以后,就匆忙的转移了话题,说起来了别的事情:“这几天惠惠有发现什么和诡异有关的踪迹吗?”
听到太宰治聊起来了正事,伏黑惠面上的不赞同消散了些许,他抿了抿唇角说:“还没有。”
“诶,怎么会这么久还没有什么消息呢?”太宰治假惺惺地说:“这样惠惠岂不是还要给我继续当好久的住家阿姨了,这也太辛苦了~~”
“”伏黑惠回头看了一眼脸上全然没有遗憾的太宰治,不咸不淡地说:“如果不想喝甜口的味增汤,你现在就可以闭嘴去晾沙发坐垫了。”
“唔”太宰治并没有离开,而是优哉游哉地说:“今天上班的时候,我刚好听乱步先生说了一些比较奇怪的案子”
“本来我还觉得可能和你说的诡异有着什么关系,想和你聊一聊案件的详情,一起分析一下”对上了伏黑惠看过来的视线,太宰治笑眯眯地说:“但是现在嘛——”
太宰治拖长了声音说:“忽然就累得快要没有力气说话了啊”
“这可怎么办是好啊。”
太宰治面不改色的耍赖的期间,伏黑惠的视线在他的脸上停留了一会,顿了顿他才回答了太宰治的问题:“一会我去烘干沙发套,晾晒沙发垫。”
“也许?”太宰治摸了摸自己已经完全瘪掉的肚子,他半开玩笑地说:“说起来,如果明天中午能有加了炸猪排的咖喱便当就好了”
“惠惠你觉得呢?”
“可以。”
伏黑惠最终收回来了视线,他拧开了天然气,倒上了金黄色的花生油,目光落在平底锅上,热起来了油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