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快去找他!”郁池夏转身要走,简司州拽住他,“不用去。”
郁池夏不解:“为什么?简哥你不用担心我,我和哥哥之间只是有些误会,我和他解释清楚就好了。”
简司州没松手,苦口婆心:“小夏!你什么时候才能想明白你们之间没有什么误会,那都是他对你的偏见!而且你现在过去早没人了。”
“可是他两个月都没回家了,电话也不接微博也注销了,我真的很担心他。”
“你看视频里他像是过得不好的样子吗?人现在有人陪,”简司州从齿间挤出的话都带着莫名的火,“不知道过得多开心。”
郁池夏愣了下:“简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简司州也烦,点了点手机:“就那个跟他一起弹琴的男的,两个人在大街上抱成一团。”
他冷笑一声:“我在这边给他解决两千万的债务,他日子倒是过得舒服。”
郁池夏掀起眼皮,琥珀色的眸子从简司州面上一扫而过,复而垂落。
身侧的手不断搅弄着裤腿,隔着布料反复抠刮着指尖。
是谁?
那个男人是谁?-
郁寻春丝毫不知道他和宴青川合奏的视频一夜之间成了热门。
更不知道有眼尖的网友光靠身形就差点认出来,然后又被其他人言之凿凿地反驳,说什么郁寻春那种关种要是真会拉大提琴,早就翻来覆去地全网营销了,还口出狂言那人要是郁寻春他倒立吃屎。
宋杭清倒是想看嘴臭黑子倒立吃屎,但他把视频分享给郁寻春问是不是他,顺便告诉他上了热搜,但对方反应淡得跟白开水一样时,他闭嘴了。
听到浴室的水声停了,脚步声越来越远,以及房门轻轻阖上,郁寻春才丢下手机去洗澡。
一开门,便能嗅到空气里淡淡的香味,带着湿漉漉的水汽,而进入潮湿的浴室,沐浴乳和洗发露的香气交织,挥之不去。
平时也没觉得有什么,今天却总觉得这种味道有几分暧昧。
他又想起宴青川抱住自己时,洒在耳边的喘息。
啪——
郁寻春双手拍脸,两边脸颊飞快浮现一道道红印。
不是?
大哥,你在想什么呢请问?
他眼色清明地打开淋浴,水流仿佛冲走了他脑子里那些莫名其妙的念头,就是今天洗澡时,他碰也没碰架子上的沐浴乳。
他冲了个白水澡,头也没洗,三两下出了浴室。
第二天,郁寻春就新买了一套洗护用品。
宴青川客浴用得少,过了好久才发现,但并没有太在意。
直到一次他顶着一身新洗护的味儿从郁寻春面前飘过,郁寻春沉默一瞬,然后跟着宴青川在屋里转了两圈。
他买的大提琴刚到,放在客厅里包装都还没拆。
宴青川什么时候见他这么黏人过,奇怪道:“你今天怎么像个小狗一样,一直跟着我。”
好像再在他身上闻到和自己同样的味道,自己还蛮平静的?
郁寻春转身走了:“没什么。”
宴青川:?
郁寻春回头拆琴去了。
他前段时间定了一把琴,全手工制作,工期三个月,三十多万。
其实一把几万块的琴对大众来说已经算很好了,虽然工作需要,但对于不懂的人来说,三千的琴和三万、三十万的琴听起来并没有什么差别。
郁寻春只是想买一把自己喜欢,并且独属于自己的琴,为此他跑了不少琴行,还联系了大学交响乐团里的走上专业演奏家这条路的同学。
合同一签,定金一交,郁寻春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