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陛下对薛凭闺如何处置?”阮渊海说道。
凤孤笑得单纯,但他的眼中却闪过了凌厉:“自然是流放三千,披甲为奴。”
“这样的处罚会不会太轻了?”
“太轻了?依阮大人的意思是?”凤孤笑着反问道。
“自当是处以极刑!”阮渊海一脸理所当然的说道:“这张才可以稳定民心。你说是不是呢!陛下。”
“呵呵!绑架了皇后就要处以极刑,不知道谋权篡位该定个什么罪?”凤孤云淡风轻的说道:“既然阮大人对此方面如此精通,不如给朕指教一二。”
阮渊海脸色未变,依旧淡然而笑:“谋权篡位为什么要处以极刑?如果成功的话,他可是将会成为万人敬仰的好皇上呢!”
凤孤也笑:“是的呢!可是阮大人只说了成功这一半。朕现在说的可是不成功的这一半呢!”
阮渊海仰天大笑:“不成功?怎么会不成功?”
凤孤狡诈的一笑,却又笑得毫无心机:“因为他的兵权已经被别人所掌控了!”
第二十六章 迷惘
正午的太阳不是很强烈,温温暖暖的温度让语姿感到无比的舒畅和惬意。身边是自己熟悉的怀抱以及那熟悉的气息,安心的闭着眼睛享受着这片刻的宁静。
纯黑色的眼眸里闪动着点点温情,粗糙宽大的手掌握着开始变得粗壮的腰。虽然不是变化不是很明显,但苍夕依旧也清晰的感觉出来。
语姿知道苍夕心中所想,嘴巴一撅,媚眼一瞪:“摸什么摸啊!知道我变胖了也不用这么提醒我,讨厌!”
苍夕忍不住勾起嘴角,柔声道:“没有,提醒你。”
“哼!”语姿冷哼,把头撇向一边,但心里还是禁不住的甜:“现在才是两个月,要是等到五六个月的时候你就会嫌我了!到时候你就抱不动我,就回个别的女人跑路了!”
“我不会!”苍夕道,心里忽然非常的满足,大概是知道自己被她所在乎了吧!她因为孩子的事情而为自己担心,或者是为以后不可能出现的情敌而吃醋。这种慢慢的在乎就像蜜糖一样,让他忍不住想去亲吻语姿的嘴。
可是对方却很不买面子的把头一撇,不悦地说道:“好了!还有正事要办!赶快去阮氏的军营,要不然我怕倒是镇不住阮渊海的部队,凤孤会在哪里跳脚!”
苍夕有些不悦的蹙起眉,却也没说什么,径自抱起语姿几个起落就飞掠到几丈之外的一棵树上。
语姿趴在苍夕肩头,眼看着从自己身侧飞掠过去景物,叹息的神色溢的满眼满眸都是。莫名的忧伤让语姿心情有些低下,转眼可这里自己近在咫尺的俊美无双的侧脸,语姿忽然恍惚了起来。
轻轻的吻了一下他的侧脸,眼睑半垂而下。
似乎感觉到语姿的忧伤,苍夕轻声问道:“怎么了?”
语姿涩涩的笑了笑:“没什么!”
看他的表情明显就是不相信她的说辞,纯粹的黑色包容着她所有的一切。
无奈一笑:“我只是在想,我们离开了之后该去哪里!自从来到这里之后,我一直都将玄兼国当成自己的祖国,把凤孤当成自己应当辅佐的帝王,把江竹、子沉当成唯一的亲人,把圣府当成自己唯一的家。现在忽然要离开,我发现在即真的没有地方可去。”
苍夕拥紧怀中瑟瑟的语姿,不言,亦不语。
“我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忽然之间觉得自己好象没有什么人生目标了,生活变得空虚起来。觉得自己忙忙碌碌了一年,到最后什么也没有了。”语姿幽幽的叹了口气:“歌舞楼没了,圣府没了,离姬也死去了。唉!人的一生啊!”
忽然语姿想起了尼古拉&8226;阿历克塞耶维奇&8226;奥斯特洛夫斯基在《钢铁是怎样炼成的》的一书中所说的一段话——人最宝贵的是生命。它给予我们只有一次。人的一生应当这样度过:当他回首往事时不因虚度年华而懊悔,也不因碌碌无为而羞愧。这样在他临死的时侯就能够说:“我已把我整个的生命和全部精力都献给最壮丽的事业——为人类的解放而斗争。”
嘴角不由勾起了苦涩的笑。她没有什么最壮丽的事业,亦没有为人类的解放而斗争,所以现在会感到如此的空虚吗?
“怎么了?”苍夕有些担心的问道。
“没什么。”语姿有些乏累的摇了摇头,闭上有些倦意的眼,深深的吸了口气,霍然睁开眼,眼眸不再是倦乏而是霍霍有神。
苍夕看着恢复过来的语姿,眉间的忧虑非但没有少去,反倒是更深了一层。
她,真的是什么事情都不愿告诉自己!自己一个人默默的压抑在心里,真的——放得下吗?
语姿并不知道苍夕此刻的想法,她只是希望自己能在最后离开的时刻为自己今生唯一的君王在做好最后一件事情——夺过阮氏兵权!
当两人到达阮氏兵力囤积的地方,就遇见了被自己驻派过来的江竹。
江竹得到语姿的命令后,一直躲在军营不远的草丛出。这一躲,就是三天时间。这三天的时间里,江竹时刻注意着阮氏士兵的一举一动,随时易容成一名小兵混进军营,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