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一笑,凤孤举着杯中的酒放置在离爱唇边:“爱妃且喝下这杯,算是赔了这不是。”
离爱美眸一转,媚眼如丝:“既然陛下如此,臣妾也不便推辞,喝了这酒给陛下赔罪便是。”
接过凤孤手中的金盏,一饮而尽杯中的酒,勾起嘴角魅惑一笑:“陛下现在可算满意了?臣妾可是一滴不漏的喝了这酒的!”
“甚好!”凤孤眼里闪过一丝安然,极快的消失在灰色的瞳孔中。
离爱把头搁在凤孤的肩头,呵气如兰:“臣妾最近睡不好,身子有些乏了呢!”
“怎么会睡不好?可是生病了?”凤孤担忧的问道。
“也不知怎么的,最近老做噩梦,频频在半夜之中醒来。臣妾想来或许是染了什么污浊之气,明日想去连云寺净净身,不知陛下可否让臣妾出宫一会?”离爱以手支头,故作忧心的说道。
凤孤面色一转,随即一笑:“爱妃既然想去,那边去了便是。早日解了这污浊之气,也可早日调蓄身子。”
离爱温柔的笑道:“多谢陛下。”
凤孤微眯着眼睛:“既然如此,爱妃就先下去休息吧!”
离爱点头福身,施施然的退了下去。
待到离爱离开大殿之时,凤孤扔下手中的金盏,冷冷的对着一桌的菜肴道:“来人。”
几名太监听见凤孤的传唤急匆匆的赶了上来,跪倒在地:“陛下。”
凤孤眼里闪过算计的颜色,冷酷的勾起了嘴角:“把这一桌子的菜给朕换了,传曼大人进宫用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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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时分离爱穿着一身素衣只身一人拿着凤孤赐给的金牌从后宫门离去。出了宫门没多久,离爱便在走上了山间的一条小路。
翻过山丘走在荒芜人烟的大道上,道路的两侧是漫山遍野的枫树。由于是早春的缘故,满山的枫树挂着稀落的孤叶,看上去是无比的苍凉。
过了大约半个时辰离爱不觉有些乏累,以手拭去额角的汗珠,不又吐了口气。
望着山丘后刚刚露出的零星几点瓦砾,离爱咬了咬牙再次向前走去。
连云寺香火鼎盛。虽然不是帝都的第一大寺,但是前来烧香拜佛、参禅打坐的人还是很多的。
寺院的两边种着两株数百年的榕树。一阵风吹过,被风吹的满地的枯叶。树下一名穿着僧袍的小僧拿着云帚轻轻的扫去地上的落叶。他的动作很轻,也很缓,没有惊起一缕尘烟。
离爱拉住扫地的小僧,笑得一脸和煦:“请问师傅,住持方丈在何处?”
“阿弥陀佛!”小僧停下扫地,对着离爱行礼:“主持方丈正在禅房内打坐,不便打扰!女施主找方丈可有何事?”
离爱毫不在意一笑:“故人所约。”
“阿弥陀佛!”小僧又是一行礼,道:“女施主请随小僧来,住持方丈已等候多时了!”
“多谢小师傅了!”离爱道。
小僧放下手中的云帚,带着离爱向寺院的后园走去。离爱挽住裙摆,随着小僧来到了一间禅房的门口。
禅房的周围种满了各色的植物,显得无比的静谧。
“女施主请便。”小僧对着离爱行礼之后便离去了。
离爱推门而入,有些昏暗的房间因为门被打开而变得明亮了许多。白色的墙面上写着一个巨大的禅字。字下是一个老僧闭着眼正坐在一方蒲团上,单手敲打着一个木鱼。听见有人进入房间便停了下来。
“大师,叨扰了!”离爱双手合十,行了一礼。
住持缓缓站起了身:“阿弥陀佛,女施主来晚了,飞施主已经离去了!”
离爱身子一颤,美丽的眸子里闪过淡淡的忧伤和浓郁的惆怅:终究还是来晚了吗?还是他连着一点时间都不肯给自己?只要再等一刻,只要再等一刻便行了!为什么要走的这么早?难道让我见一面就是如此的奢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