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竹为语姿别好簪子,一脸讨饶的说道:“是,是,是,当初是我的错!我不该让姐姐你进到这种地方来的!这么长时间过去了,莫非姐姐还没原谅江竹?”
“你这丫头!可是把你姐姐我想的是小肚鸡肠的人了!”语姿无奈的白了一眼江竹,拉过江竹的手轻握在手心,柔声道:“傻丫头!不论你做什么,姐姐我啊,都是会原谅你的!明白!”
江竹红了眼,吸了吸鼻子:“对了!我都忘了告诉姐姐你了!前面九王府的下人来报,说是子沉公子要成亲了,这请帖都已经送过来了!”
一听江竹的话语姿全身的血液都开始凝结起来一般,僵硬的转过头看着江竹:“你说的可是真的!子沉,他真的要成亲了?”
江竹脸上笑容一僵,似乎意识到什么,怯怯的问道:“姐姐,你,要不要,找一下,子沉公子啊!”
语姿呆呆的看着镜中的自己,心莫名的有些疼痛的感觉,眼睛涩涩的有些难受。僵硬着摇了摇头:“不必了!不必了!”
“姐姐。”江竹拉了拉语姿的衣袖,心疼的看着带只在原地的语姿。
语姿仿佛有些疲倦的摆了摆手:“江竹,你先下去吧!我已经赶了三天的路了,一直都没有好好休息,现在我要睡会儿!”
江竹应了声,退出语姿的房间,轻轻的为语姿掩上门。
出了门,江竹一脸的叹息。迈着莲足刚没走几步便看见了站立在回廊里的苍夕。
苍夕定定的看着江竹,眼中溢满了凝重。
江竹似乎明白苍夕的眼神,没有说什么,只是叹了口气,摇着头走过苍夕身边。
房间内,语姿拔下江竹刚为自己梳好的发,脱下白色的软靴,整个人如同冬眠般的动物一样窝进被子里。紧紧的裹着被子,不留的一点空隙,似乎想要填满内心的空白与空洞。
子沉,自己从小玩到大的朋友。自己对于他的情愫一直都让语姿捉摸不透,有的时候像是纯粹的朋友哥们,有的时候像是心有灵犀的恋人。长久以来语姿一只否定着后者的结论,可是直到这一刻语姿在可笑的发现,自己原来还是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子沉去了别的女子而无动于衷。
或许是孤单太久了,而子沉是唯一不论做什么都会陪着自己的人。如果子沉娶了曼寒的妹妹,自己是不是真的就是孤单一人了呢!就像小的时候一样,就像在亚马逊森林里孤身一人训练时候一样,彻彻底底的就是自己一个人了!
想到这里泪水便再也忍不住了,狠狠地划破了知己干涩的双颊。有多久自己没有哭过了?有多久自己没有被如此伤痛过了?原来自己以为那颗已死的心还会有疼痛的感觉。
被子被人大力掀开,流泪的双颊赤、裸裸的暴露在苍夕的眼前。语姿恼怒的瞪着苍夕,发疯似地想要抢过苍夕手中的被子。她不要让人看见自己的眼泪!这种奢侈又懦弱的东西,她不想要暴露在别人的面前!
苍夕心中不知为何没有来得想要发火。他生气了!真的是想生气!自己活了二十多年第一次想要生气!他要杀了令她伤心的人!自己平静的心自从见到圣语姿的那一刻起似乎就已经不再平静了。随着她的变化而变化,因她生气,因她恼怒,所有的一切自从语姿出现后都开始围绕她了!
看见她为别的男子而哭泣,心中顿时又酸涩又妒忌,人也忍不住就想发火。
第十八章 两心裂
她不习惯别人的安慰,他不习惯安慰别人。两个人就彼此僵硬在屋内久久无语,安静的屋内可以清晰的听见彼此的喘息声,情况一下子变得暧昧了起来。
苍夕放下手中的长剑,缓身坐在了语姿身边,一只手圈起语姿的腰身,另一只手爱怜的擦去语姿眼角残余的泪水。长年握剑的手,粗糙而有力,抚在语姿嫩白的脸上显得有些微微的刺痛。但这种刺痛的感觉令语姿很舒心,很亲切。
语姿趴在苍夕怀里,把头埋进他黑色的衣衫内,泪水在她的衣衫上沾染出一大块一大块的水渍。温凉的泪水,狠狠烫穿了苍夕的冰冷的心。
苍夕把手指伸进语姿乌黑的长发里,用力扳起语姿的头,看着被泪水迷蒙的媚眼,俯下身吻了上去。
语姿伸手环住苍夕的脖子,张嘴等待着苍夕的邀请。苍夕喘着粗气,舌尖探入语姿的红唇,淡淡的扫过语姿的唇齿,深入辗转进语姿的口腔,与她狠狠的纠缠在一起。
仿佛像是失去了呼吸一般,所有的氧气只能从苍夕哪里得来,一声呻吟从语姿的嘴角溢出。苍夕呼吸一滞,眼底浮出几丝情欲的颜色。身体开始变得滚烫,手也开始不安的游动起来。
语姿紧紧的拥住苍夕,身体紧贴在他的身上,感受着他的滚烫的体温:“苍夕,你会陪着我吗?永远永远的陪着我,不要离开!”
苍夕轻吻着语姿的发髻,唇瓣缓缓地掠过耳畔,声音沙哑而性感:“不会离开。永远都只属于你!永远!”
“嗯。”语姿应吟了一声,眼光变得迷离起来,整个人无力的靠在了苍夕的怀里,任由苍夕一件一件的解开自己的衣衫。
吻由耳畔慢慢滑至语姿裸露在空气中的香肩,在颈肩留下了一朵朵香艳的吻痕,像魅惑无边的小花盛开在语姿洁白的身上,随着苍夕的吻一路下盛开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