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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玊反问她:“那你为什么要来呢?”
唐玦再喝一口酒:“我觉得,如果你是因为我来的,结果看见了莫惊年,那你会恨死她的吧。”
楚玊垂眸轻笑:“我会恨死你。”
唐玦点头,好,很正确的逻辑。
没有话语,又过了一会儿。
唐玦一只手转着易拉罐罐口,侧头。
楚玊感知到她的视线,也回望过来。
目光牵引交汇。
氤氲的情愫升温到灼热。
唐玦用双眼询问一遍:可以和你接吻吗?
楚玊没有回答,便靠近。
从未尝试过的缓慢和小心翼翼,用了好长的时间才对望着直至鼻尖摸到鼻尖,然后细微地偏头,她们探寻合适的角度,再近一寸。
有一种接吻是都没有真实地碰到嘴唇,仅仅是感知到对方的接近,感受着彼此气息的纠缠就已经够头昏脑胀,最澎湃的时刻是越过了安全距离后的要吻不吻。
最后,唐玦轻合眼,往前探过,便亲吻楚玊柔软的唇。
心跳呼吸正常。
不正常。
两秒,放了一场烟花。
没有深入,只是交换了鼻息,浅浅地感受了唇畔,然后离开。
多珍贵,再怎么描述都词不达意。
唐玦睁眼,途中睫毛不知扫过哪里的肌肤,然后对上楚玊潋滟的眼。
安全距离的时候,她咽了咽,抿一抿唇:“你干嘛不闭眼啊?”
楚玊笑,耸了耸肩,没有回答。
唐玦大概懂得,她在欣赏自己,这人掌控欲作祟,但她不计较。
之后,她把空的啤酒瓶放栏杆上,伸手到衣服口袋,将耳机拿了出来。
唐玦始终觉得三代那种带耳塞的入耳式耳机戴着难受,所以怎么更新换代她都买的二代耳机,那种耳机仓要小巧一点,方正一点。
弓湖边那晚,递耳机的时候,她一手握着耳机仓,另一手掀开盖子,她在即将要割舍的悲凉之中还有一瞬间觉得,这个动作,好像打开戒指盒。
只是很可惜,她们不是要求婚,而是要分手。
春夏秋冬四次轮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