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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楚玊的目光从她眼中滑下来,坠到她手上,又淡然转头望马路。
“早干了。”她说。
唐玦舔了舔唇:“哦,那我,我去买包湿纸巾。”
“不用了。”楚玊回绝。
唐玦提出的提议其实挺难实现的,这附近好像没有便利店,于是她只能说:“那,不好意思啊。”
楚玊:“没关系。”一个可想而知的回答。
安静。
一般,这种时候应该聊点什么吧,要说……最近怎样,过得好吗?
但唐玦没有问出口,她想起了楚玊的微博自己的朋友圈,再提起这个话题,就显得过于刻意,像意有所指一样。
楚玊也没问,因为她知道自己会得到怎样的答案——“我很好,我干嘛嘛好吃嘛嘛香”简易生疏版。
唐玦低头将那一方块纸巾拿在手里转,很久后开口:“对了,上次惊年的事儿,谢了。很麻烦你……还有你哥。”
楚玊应得很大方:“帮个朋友而已,举手之劳。”
她扫了唐玦一眼,又漫不经心地说:“传声筒啊?”
传声筒本筒被点得一愣一愣的,对方好像在说,她帮的是莫惊年,怎么这声谢谢由你来说,你是哪里冒出来的,和你有什么关系,怎么突然自作多情。
“我……”唐玦把手机拿出来:“我现在给莫惊年打个电话,我让她当面跟你说谢谢,对,她怎么不自己说,对,她的问题。”
实际上莫惊年也没让她说,但她确实、就是,嗯……如上文所说自作多情,可能吧。
楚玊垂眸,柔和地弯了弯嘴角,然后她说:“下次吧,我要走了。”
唐玦又抬头:“哦,走,你怎么走?”
她还吞了一问,回哪去,但她知道,楚玊在首都是有房的,就多余问。
楚玊没有说话,有人代替她回答。
本地车牌黑色轿车开过来,停在路边,在面前,驾驶座袁瑶。
袁瑶看一眼楚玊,又转向唐玦,先挂一个客气的笑:“哈喽,小唐,好久不见啊。”
哦,是这么走。
唐玦应下来,回的是遥远的陌生的称呼:“你好,袁姐。”
袁瑶:“回哪儿去啊?捎你一程?”这车也不是她的,她一个打工的不看老板的意愿,就这么擅自作主发出邀请。
楚玊站在隔壁也没有异议。
反而唐玦婉拒,说:“不用,我打车就行,我酒店就在附近。”
袁瑶还想再说,但楚玊已经提步走过来要上车,她就没再开口。
唐玦目光盯着楚玊靠近车门的背影,呼吸重一些。
挺好笑的,当初还是真嫂子重逢已是传声筒。
内心焦灼在暗涌,却装得云淡风轻,都物是人非了,大家还在这里侃侃而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