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子佯装恶狠狠朝唐玦说:“醺不死你。”
唐玦笑:“滚啊。”
胡子最后说一句:“你们聊,没醉再找我。”
然后这里剩回两个人。
“你挑。”唐玦乖巧。
两杯酒都很清,量也不大,但通常这种其貌不扬的酒才最要人命。
楚玊就直接拿了靠近自己手边的那杯。
抿一口,没什么感觉。
说实话,度数这种东西,尝也不太尝得出来。
唐玦也喝了一口自己的。
她和楚玊一样,人菜瘾大。
这人最喜欢把自己喝到那种要醉不醉的感觉,然后等待灵感的光临。
虽然有时候会做噩梦,但无所谓。
她经常这么做。
“我发现咱俩名字挺像的。”唐玦说。
“是有点。”楚玊。
“你为什么叫这个啊?”唐玦:“这名字,有点拗口。”
从发音上说,“楚”和“玊”的发音基本上是同一个嘴形,连着叫是有点别扭的。
楚玊莞尔:“我奶奶给我起的。”
她喝一口酒再开口:“嗯……我小时候身体不太好。我是早产儿,出生的时候差点没活过来,然后就进重症病房了。每天都病危,那时候头上全插着针管……”
唐玦皱眉:“那得多疼啊?”
楚玊:“没什么感觉,这些都是我听说的。”
唐玦又笑了。
楚玊:“后来熬过来了,奶奶说,这算是我人生唯一的缺口,以后会一帆风顺。玉,有一点瑕疵没关系,除此之外,剩下了是好的。”
唐玦点头。
“那你呢?”楚玊喝一口酒问。
“我没你那么复杂。”唐玦:“我家是做建材生意的,卖的岩板,就是石头。”
“嗯。”
“我爸妈取名的时候说我的名字应该是最好的石头,那就是玉,但那时算命的又冒出来打住,说‘过满则亏’,所以要缺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