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捧场地笑了,“感谢老板给我机会。”不止是指来到这个地方吃饭的机会。
“我还可以给你机会。”
“既然想换另一种生活,不如开启另一段更精彩的人生?”
“比如?”
程榷问:“你还想不想再唱歌?”
我一愣,只感哭笑不得,“老板,我今年多少岁了?”这个人怎么开起了这种滑稽的玩笑?
“唱歌又不止看脸,何况你天生娃娃脸,颅顶高,头发多,显嫩,比某些十八线小演员还能打。”他端详着我煞有介事地说。
我拧起眉瞄他,“你还没喝酒就醉了?”
“说真的,那不是你的梦想吗?”
“没有完成你的心愿,我总担心这个城市会成为你再也不想踏足的伤心地。”
我拈起手边的酒杯摇晃,让它帮我摇头,“那不是我的。”
程榷刨根问底:“当真一点念想也不剩?”
“你觉得我还有念想?”
“不然这十年如一日的,你奔波劳碌累死累活,还尽力将自己装点得精致体面作甚?”
“问一个问题,”我板正脸色,声音也沉下来,“你觉得靳潇……长得怎么样?”
程榷沉吟了一小会儿,客观地评价道:“娱乐圈里的好皮相海了去了,流水的是美人,铁打的是骨相,靳潇是个骨相美人,也有足够的天赋和技巧,他生来就是吃这碗饭的,不做演员纯属暴殄天物,老了也能继续打下去。”
“我要是成天站这么个人物身边,还不好好捯饬自己,岂不被比到尘埃里去?”
程榷低下头笑开了,“没想到……你是这种想法。”
“你和他怎能相比?”
我一挑眉,又听他继续说下去,“怎么说……审美这个东西,萝卜青菜各有所爱吧,茉莉花怎么和玫瑰比?”
我一个年近三十的大男人被他形容成“茉莉花”,即刻出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说不定靳潇他自己也更喜欢你呢?”程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