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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点点过去,转眼之间,从上午就到了下午,又慢慢的到了傍晚,很快,就要天黑了。
而这一天,汴梁城内始终是热闹非凡,一点都不平静,各种各样刺激的消息如浪潮般涌来,让得人们如同坐过山车一样,一会上天,一会入地,简直过瘾至极。
首先,自然是李小鱼竟敢率先领着一大帮武举生打那群文举生的消息,是震惊了所有人,让得他们瞪大了眼,直呼不可思议。
因为大宋朝以文立国,天子与文人士大夫共天下,文举生早已高高在上惯了,不说嚣张跋扈至极,至少,几乎没什么人敢惹。
还没升官发财呢,就一个个已经拽的跟个青天大老爷一样,是人人羡慕向往的对象。
而武举生呢,在重文轻武分风气的影响下,不说已经沦为了社会的最低层,但也相差不多,被所有向往文举,羡慕文举的百姓所不耻,更被所有的文人士大夫看不起。
在这种情况下,竟然有人敢突然站出来领着一帮武举生狂揍那群文举生,自然让得所有人震惊了。
并且,揍也就揍了,那一众武举生还揍出脾气揍出好来了,把原本属于文举生们的一贯特权都给抢了过来,更是让得所有百姓想不震惊都难。
同时,对于武举的印象终于稍稍有所改观,觉得既然武举能拥有和文举一样的特权恩典,那么考武举也不算坏,至少也是一条出路啊。
但还是有一大帮已经彻底被重文轻武所洗脑的顽固百姓,是固执的认为,这根本就是瞎胡闹,武举生有什么用,哪有文举生老爷金贵,能修身齐家治国安天下,是读圣贤书的,远非那一帮粗鲁的武举生可比,这么做,简直就是祸乱朝纲。
再加上在一帮文举生的暗中撺掇下,是群情激奋,纷纷叫嚣着要治那群胆大包天的武举生的罪,绝对不能开这个头,应该把他们全部拉出充军,以儆效尤,不能乱了祖宗成法。
可是紧接着,更加劲爆的消息传来,不是文举生们不罢休,而是那群武举生竟然不罢休,还嚷着要与一众文举生比试写词。
这算什么?相当于我不仅要打你,抢你特权,最后还要砸你饭碗。
因为一众文举生们最引以为傲的,就是自己饱读圣贤书,能写出锦绣文章来,这其中,诗词更是翘楚。
这要是被一众武举生比过的话,就相当于把他们一直以来引以为傲的傲气给彻底踩碎,将尊严按在地上狠狠的摩擦啊,以后还怎么抬得起头来见人?又怎么敢在武举生面前像从前一样放肆?
所以每个文举生气得大怒之下,都是摩拳擦掌,纷纷应战,打算狠狠的给这群胆大包天,不知死活的武蛮子一个教训看看,让他们知道知道什么叫做诗词歌赋,他们的圣贤书可不是白读的,敢在他们面前叫嚣,妈的,做梦,还是被他们老老实实的踩在脚底吧,哈哈。
而且,一众文举生不仅摩拳擦掌,打算在晚上的词会比试上给他们眼中的武蛮子一个教训尝尝,还提前一步,进行舆论造势。
一个个是可劲的鼓动偏向他们的百姓,对所有的武举生进行全方位的口诛笔伐,简直将所有武举生形容成祸国殃民的存在,仿佛大宋朝立国以来的所有灾祸,都是他们武举生引起的般。
也不得不说,这么做,的确很有效果,毕竟这世上就两种政权嘛,一种是笔杆子,一种是枪杆子。
虽然一位伟人说过,枪杆子里出政权,貌似要比笔杆子厉害一些,但那前提是要掌握枪杆子才行。
而很可惜的是,武举生们并未掌握枪杆子,至于他们的对手那一群文举生,则很好的掌握了笔杆子。
各种洋洋洒洒的文章写出来,全都是讨伐武举生的,简直比刀剑还犀利,武举生们赤手空拳,自然只能被动挨打,连个喘气的机会都没有,便被劈头盖脸的一顿痛批。
不过转瞬之间,汴梁城内的舆论风向就是大变,几乎所有人在文举生笔杆子的操纵下,都在讨伐李小鱼他们这一群胆大包天的武举生,说他们是祸乱朝纲的妖孽,要他们向文举生老爷们赔罪,甚至以死谢罪。
乃至于有些已经病入膏肓的百姓,都差点冲上门来,堵着他们武举生破口骂街。
也幸好,这时,突然出了另一件事,稍稍转移了大家的注意力,那就是时隔几十年的帽妖,竟然再次出现了。
是吓得那一群过激的百姓,再也不敢骂街了,急急忙忙的跑回去躲了起来,生怕被帽妖抓走。
于是让得已经达到高-潮的文武举生对峙事件,热度稍稍滑落了一点,全城讨论的热度又转向了帽妖,被这位突然出现的不速之客抢了热搜第一。
不过这帽妖出现的时间好巧不巧,恰好就是在李小鱼带着一帮武举生打人之后,所以,立即是被那帮文举生给联系了起来,带了一波节奏。
怎么说呢,就仿佛是被一双无形的大手操控般,热度再度转向了他们,说这就是妖孽祸国的征兆,必须得严厉打击武举生,不能让武举生抬头,不然武将专权的悲剧就在眼前,上天已经给出警示了啊。
立时间,被用心险恶的文举生这么一带,李小鱼他们等一众武举生,是再次站在了风口浪尖,被千夫所指。
认为这帽妖的祸端就是他们带来的,不然为什么好巧不巧就在这个时间段出现,说他们是祸国殃民的灾星,必须得严厉打击,让得一众百姓再次群情激奋起来,有围攻上门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