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萧灵摇摇头。
“嗯?”
萧灵老实地说:“凌姐姐是骗你的,我没有受伤,也没有摔。”
黎觅:“……”
黎觅看了一眼只有萧灵一人在的座位,捂紧口袋里的创口贴、纱布和棉签:“凌笙人呢?”
萧灵指指凌笙原本的座位,那里有一杯茶和一份提拉米苏:“凌姐姐知道你会生气,打完电话就跑了。临走前,她要我给你说,白菊花茶清热消暑,甜点化解怒气,就当赔罪。”
黎觅:“…………”
饶是一向好脾气的黎觅,也拿凌笙这一套接一套的操作无可奈何了。她坐到凌笙原本的位子,原本不想吃这份赔罪的东西,但面前的小姑娘睁着一双湿漉漉的鹿眼,怯怯地看着她,一副想道歉又不敢的模样,心又软了。
黎觅叹口气,喝了一口白菊花茶,感觉味道怪怪的,又放下杯子:“不好喝。”
这就是不生气的意思了。
萧灵默了默,把自己的柠檬茶递过去:“这个。”
黎觅嗯了一声,接过来很自然地含住吸管,把压扁的吸管给咬回原状,然后喝掉一大半。
“还是喜欢咬吸管,剩下的喝不出来怎么办?”黎觅放下所剩无几的柠檬茶。
萧灵歪歪头,忍住不去看那被两个人咬过的吸管,拿起纸凑过去把黎觅额头上的汗水擦干净:“有你在,会帮我咬回去的。”
黎觅往前倾方便她动作,嘴里却说:“小骗子。”
萧灵委屈:“怎么骗了?”
“我在,你却不在,不是骗子是什么。”黎觅哼了一声,满脸都散发着我不高兴的信号,“三年加一年毕业,毕业加两年读研,读研之后是不是还要在国外工作,不回来了?”
说到最后,黎觅的语气陡然加重:“萧灵,你是不知道我一直很生气吗?”
自从到黎家生活以来,黎觅几乎没有这样连名带姓地叫过她,这是第二次。
而第一次,是她非要去国外读书的时候。
萧灵无奈地笑,细细擦拭黎觅的眉眼,指尖隔着一层纸抚过颤动的睫毛:“我知道。”
黎觅有些痒,却没挣扎。
“你不知道。”黎觅气鼓鼓的,“你要是知道,就会在每次做这些重大的决定之前,和我商量一下,而不是等尘埃落定之后,才想起告知我。”
萧灵哑然。
黎觅气了一阵,又放柔声音说:“你要是知道,三年前就不会头也不回地离开。你要是知道,前几天晚上我说有工作,你就会拦我。可是你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我让你走,你就走了,我说要工作,你就真的以为我去工作了。”
“你怎么那么乖……”